第25章 了断（1/2）

周煜风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止不住的颤抖，被触碰就会发出恶心的声音。

大中午的日头，暴晒烧得地面上发烫，一股子闷热自外向内袭来。

周煜风被晒得满头大汗，忍着身下的痛感，手支撑地面爬起来，“撕”地一声叫唤，某个被撕裂的地方传来隐痛，面部骤然扭曲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身上哪哪都疼，特别是那地，火辣辣的疼。

他不想起来，往后挪了挪向地板靠去。

周煜风进了屋子里头才感觉身上的灼烧感减少了许多，只是外头院子那地都能把肉烤熟。

那些人结束之后就走了，把他丢在外面，他没多少力气，眼睛一闭就着了。

屋子里面阴凉，但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躺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可他才不管，刚才身上就都是灰尘，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

周煜风在地板上又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挤弄着眼皮，使劲揉揉睁不开的眼睛，艰难地眯着一条缝，抬头就对上了亮堂堂的阳光，已经照到里屋的客厅里了。

他瞪着高高的房梁，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在脸颊之间，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留下的不是泪，是血。

顾小鑫将衣服买回来后草草洗了澡，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后半夜了。

她悄悄的上床，床垫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往下坠，沉甸甸的重量感让熟睡的林希曦抖动了一下。

林希曦在迷迷瞪瞪的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把她压着了，她害怕的翻了个身，就往顾小鑫的怀里钻，蹭了蹭她的脖子，揽过她的腰一下子就睡着了。

顾小鑫看着旁边人，突然感觉有什么堵在心头说不出来的感觉，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松软适中，和她一样可爱。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顾小鑫看着房间里泛着蓝色的自然光，她起了床，拉了一点窗帘把头伸出去，有点暗灰色的云遮挡住了即将升起的日头。

顾小鑫写了一张纸条就匆匆出去了。

她已经下了楼梯才想起自己没有带伞，也懒得上去拿了，抬手顶着大太阳随意遮了遮。

她顺着小街小巷走，穿过后面的村子，看着热闹非凡的集市，各种各样的商品和吆喝声，拐个弯就是一大面的河水顺着走向往下边流着。

河边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微风拂过，吹掉了些许在这个季节不该有的燥热。

顾小鑫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可头顶的阳光依旧耀眼。

大娘手里拿着刚买好新鲜的菜，“你刚刚路过对面桥瞧见那个孩子没有。”

另一个大妈也面色不太好的叹了一口气，“看到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唉……”，说了一半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一买鱼大叔提着卖不完呢的鱼回家，路过看到两大娘在说着，也掺和一声，“别管了，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着，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饿两顿就治好了。”

顾小鑫听到他们的话，回头瞪了那大叔一眼，往哪个方向跑了过去。

突然，一声巨响从河对面传来，大娘们尖叫了一声，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瞳孔睁大，磕磕巴巴的说道，“不……不会是，这……不是真的吧？”

刚刚的大叔走出两步又讪讪地退了回来，盯着周煜风落水的那地看着，眼神闪躲地接着来自大娘的凝视。

顾小鑫跑了几步，在听到声响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顿了顿，一个劲的沿着河边冲。

她跑到河边的阶梯处时，纵身一跃，以一个标准的跳水动作完美入水，像一条灵活的大鱼一般。

她不顾一切的往前游去，不停地换着气，周煜风已经被水呛着就要往下沉了。

顾小鑫加快了速度，往那紧赶慢赶的在水中精准的拽住想要寻死的那人。

她一边手划着水，另一只手抓着那人的衣服，缓慢的向河岸边靠近，一下子就将人提溜起来，往阶梯上一丢，撸起袖子抡起拳头就朝他打了过去。

顾小鑫抓着周煜风的衣领，将人拽到自己脸上，怒目对视着，“你不要命了吗？这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对于你这种旱鸭子来说很快就没了，你知道吗？”

周煜风咳了好几声，拍掉她扯着自己衣服的手，向她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说完后，底气瞬间消失，低声抽泣起来，胸腔跟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一屁股坐在阶梯上。

他活不下去了，为什么要活着？

顾小鑫拧了拧身上湿透的衣服，也顾不上脏不脏的就坐了下去。

河岸上方大娘口唇泛白，惊魂未定抓着大妈的胳膊，看到那孩子没事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顾小鑫挥起拳头砸下他的脸颊时，白皙的脸庞立刻浮现出殷红，眼泪像止不住一样俞流俞快，滴落在她的两指的虎口处。

刚才说风凉话的大叔瞟了一眼已经被救上岸的人，从鼻腔中“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提上他的渔具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大娘拉着大妈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