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婕妤（1/2）

申婕妤的话中，没有说出这个林夫人是真是假，一切都留下了余地。

这样的结局，或者已经是最好的了。

只是，她在这个宫中，一直没有什么分量，她虽然开了口，可是却没有宫人上前。

齐王上前，打着圆场，命宫人“赶紧依着娘娘的意思办了。”

吴悦娇没有想过，这一场闹剧，就这么地过去了。

她回头看一眼申婕妤：“多谢妹妹了。”

申婕妤含笑：“姐姐不必这样说。”

吴悦娇看一眼众人，若没有别的事儿，我姐妹二人，便先回去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吴悦娇对申婕妤道。

申婕妤望着吴悦娇：“臣妾并没有帮娘娘啊？”

吴悦娇白了一眼：“你方才，本有机会同晋王一条心的。你陪着他，若是治死了我，你就是唯一的太后，到那时，江山还不是在你的手中么？”

申婕妤含笑道：“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我若有这个心，叫我不得好死。若不是姐姐，我现在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吴悦娇望着申婕妤：“你真是这么想的？”

申婕妤点了点头：“是，臣妾就是这样想的，娘娘您以为呢。况且，娘娘您昨天把臣妾从遐福宫调了出来，难道不是预备着今天么？臣妾现在，还担心没有帮到娘娘，令娘娘埋怨呢。”

吴悦娇望着申婕妤：“难怪她们说你精明，你是真精明啊。我当时，确实有这份心思。你担心我埋怨你帮我帮得不够，我担心你埋怨我施恩望报。”

申婕妤张大了眼睛，望着吴悦娇：“那臣妾与娘娘谁也不埋怨谁，好不好？”

吴悦娇笑道：“如此，正好呢。说起来，我于你又有什么恩呢？我进了宫，多少人只听了我一个名字，连见都没见过一面，就开始揣测我容不下陛下后宫里的这些嫔妃们，我是真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么想。真说要了你们的命，于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觉得我这样做会是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的。”

申婕妤劝道：“历来惯例如此。如果一件事儿，一个人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那样的结果，将没有人会想到，还会有其他的可能。”

吴悦娇苦笑一声：“你说得也是。这也不能怪你们。只是每当想起，我会被你们当成那种嗜血的恶人，我这心里就……”

申婕妤再次劝道：“其实，您就是真的送我们这些人去见陛下了，谁也不会说您是恶人的。”

吴悦娇望着申婕妤，一脸错愕。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谁又会觉得一个做了理所当然的事儿的人会是一个恶人呢？”申婕妤解释道。

吴悦娇低着声音：“真的有那么的理所当然么？如果真的，那么你们又怕什么，都像静节皇后一样，自己去跟着陛下去了，不就是了么？可是并没有，你想活着，敬妃也想让茹嫔活着。陛下当时，也想让你们活着。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一套可笑的起居注了。”

“可笑？”申婕妤有些不解地望着吴悦娇。

吴悦娇轻笑一声：“是啊，可笑，每天招幸着不同的嫔妃，两个月不待重样的儿。这个事儿，难道你不知道么？”

申婕妤低着头：“臣妾那时，一心在太子身上，又哪有心思去注意皇上每天都招幸了谁呢。”

吴悦娇叹了口气，道一声：“也是。”

“唉，说起来，自打我入宫起，虽受了两回伤，但到底也没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几个辅政大臣也都用心辅佐太子。今儿这件事儿，我原本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申婕妤回道：“娘娘没有想到，臣妾就更想不到了。晋王，对于臣妾来讲，那只是一个名号。一个掌管飞凤军的人。”

吴悦娇苦笑一声：“对谁又不一样呢？对于我，他一样也只是一个名字。我昨儿倒是见到他一回，那时，他就不承认我这个皇后。到今天，他依旧不承认。”

申婕妤微微皱眉：“他不肯承认娘娘，那您还能在他手里，把杨清救回来，那实在是不容易。”

吴悦娇略点了点头：“是啊，不容易。我原以为，昨天到最后，他是信了我的，却没想到，并没有。”

申婕妤望着吴悦娇，有些试探地道：“那娘娘您打算怎么办呢？”

吴悦娇轻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呢？他疑心我，就让他疑心吧。横竖太后那边是信我的。只要太后信我，那就什么也不怕了。难不成，她还能逼着我去与林家人来个滴血验亲，再在水里做些手脚么？”

申婕妤听了，不由眉头一皱：“臣妾不是什么聪明人，不过今天倒从太后身上学到了点东西。”

吴悦娇轻笑一声：“你快说出来，别自谦了。”

申婕妤笑道：“却也简单，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真打算滴血认亲，咱们就也带他滴血认亲，把他从皇族排除出去。”

吴悦娇笑道：“你这可是说笑了，那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她肯，你又让他同谁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