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防不胜防（1/2）

…

“走。”

眀砚斋里，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拉着尤掌柜就往后院走去。

就在刚刚，离南城门最近的眀砚斋，听见了一阵阵的爆炸声。尤掌柜见此也明白了，呂纪的刺杀任务，已然失败。

“你是何人？”尤掌柜并不认识面前的人，但他也猜到了此人大概的身份。

“前湖广校事使，代号：墨。”

“久仰久仰。”尤掌柜拱手。

墨世奇摆了摆手，“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眀砚斋随时都有可能暴露。有人投靠张士诚。”

“谁？”

“目前只知道一个，齐林。至于其他人，我不是东校事，也不是江浙校事使。”墨世奇沉声道。

“那你认为现在该如何？”尤掌柜坐在一旁问道。

墨世奇噗笑，“你才是江浙校事使，你问我怎么办。”

“你既然来了，那你肯定有办法。”尤掌柜看着墨世奇，“而且目前好像只有你的刺杀成功了。”

“我那个也能叫刺杀？不过是一场兵变罢了。”墨世奇淡笑，“你打算怎么办。”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里的消息，你传给尊位吧！”墨世奇起身便走。

几日后，呂纪刺杀失败的消息传到了金陵。朱元璋麾下都在议论纷纷，此事是否与吴愁有关。

而吴府这面，吴愁手里拿着尤掌柜传来的消息，沉默不言。

“大哥，此事？”吴昊坐在一旁询问。

吴愁摇摇头，“呂纪自作主张罢了，既然他开始了刺杀，那就不要停了，让张士诚防不胜防。”

“大哥，这样恐怕要死很多人。”吴昊劝诫，吴昊认为，校事府主要任务不过是一个收集情报的机构，刺杀怕是不妥。

可吴昊不知道的是，在吴愁眼里，人命不足道尔。

“让砚自己选择吧！让他选择是否不间歇的刺杀。”吴愁知道自己二弟的德行，前世嗜杀的他，在这个世界再次碰到了自己父亲，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之下，内心早就变了，变得不再嗜杀。

甚至连吴昊也被影响，至今没有纳妾，只有沈氏一人。而吴愁也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暴毙。

……

尤掌柜在得到指令之后，也在纠结，是否要选择刺杀。

“如何，想好了没有。”墨世奇在一旁喝着茶。齐林自从被炸伤以后，一直昏迷不醒，眀砚斋这才避免了被发现的可能。

尤掌柜摇摇头。

“我来告诉你，刺杀张士诚的好处和坏处。”墨世奇淡淡开口，“在张士诚统治之下的百姓，无不把他视为真神。刺杀张士诚会使百姓痛骂明王，而尊位便会把你推出来。你一死，百姓气消，明王再为张士诚建庙供百姓供奉，再延续张士诚的仁政，这样，百姓的心也就收上来了。”

“张士诚还有仁政？”尤掌柜不可置信。

“比之元廷，甚至天下诸侯，是不是要好上许多，尤其是这吴县一带。”墨世奇开口询问。

“可那是因为他张士诚是个盐商罢了，手里不差钱。少收的赋税，都在盐利里面了吧！”尤掌柜反驳。

墨世奇不置可否，而尤掌柜在考虑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了刺杀，哪怕他知道，事成之后，自己必死无疑。

他早就没有了牵挂，父母早已病逝，唯一的妹妹也已安家。当初若不是吴家的疯老爷救助他和妹妹，怕早就已经饿死了。

“就当我报答当初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吧！”尤掌柜抬头。

“那你打算第一次怎么刺杀？”

尤掌柜沉吟片刻，“先把齐林弄死，万一他突然醒了，我眀砚斋可就遭了。”

“说说你的计划。”

“我想…把两起刺杀放在一起。我已经打探到消息，这齐林在吴王府被全力救治呢！到时候找一个夜晚，让里面的人悄悄的摸进房间，把他们两个一起杀了。”尤掌柜比划着动作。

“倒也不错。”墨世奇点点头，“还算中规中矩，反正尊位的主要目的，是让张士诚防不胜防，所以刺杀成功与否，并不是太过重要的事。”

墨世奇还是不太忍心让尤掌柜最后落个身死的下场。

尤掌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就把刺杀任务堆在一起，毕竟在他吴王府，我们的人可不少。”尤掌柜眼神阴沉。

当天下午，眀砚斋门口就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今日入店所有消费五折」

不知情的人自然高兴着进去消费，尤其是那些没钱读书的穷书生。之前抄一本书的钱，现在能抄两本了。

眀砚斋的活动，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几乎吴县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在当天，第一场刺杀开始了。

齐林的房门前。

“老王，怎么又是你来送药啊！”守卫在齐林房门的士兵调侃道。

“唉！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