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架2（1/2）

很爽。

李健有点上头了，自从那日拿到了那张烫金红帖他就在憋，他心里就按了一大团乱麻麻的情绪，无从发泄，这每一拳打出去都能让他感受到痛快。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那明明是拿笔的手，如今却染了许多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记得有一日罗温玉跟他说，他说他的剑不干净，染了污浊的血。

李健告诉他，这世道本就不公，那些血是脏的，总有人要沾那些血，我敬佩那些人，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不到一刻钟，那几个人就倒下了，李健也倒下了，倒下的时候看到了罗温玉在冲他温柔地笑，好像在说：“阿健，打得好！”

等李健醒来，是在一间很窄的屋子里，房间老旧，只放了一张木床，屋子里还有一张桌子，剩下的空间都堆满了整齐的东西，乍一看很整齐有序，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有。

“李公子，你醒了！？”那女子端了一碗什么东西进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过来看他。

李健额头一痛，抬手摸了摸，发现额头缠了纱布，他看着这女子，诚挚道：“多谢。”

“李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女子立刻抬手揉了揉头上的发，揉得凌乱，道“这样呢？这样记得了吗？有一年在梨花巷，也是你救了我，还有一个很高的公子后面也来了，我后来知道那是襄阳来的罗公子！”

李健回想着，他和罗温玉初识的那段时间，确实经常无事找事，就算别人不来找他茬，他也会有意无意去招惹别人，就是仗着每次一出事，罗温玉都会及时降临，如同天神般。

确实有一次他从自家糕点铺出来后，路过梨花巷，看到有人在欺负一个小姑娘，二话不说就上去了。

李健想起来了，那只是举手之劳，仗的是罗温玉一定会来。

李健点头：“我记得了，是你。”

闻言那女子大悦：“李公子你想起来啦！加上这次你已经救了我俩次，若非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位不凡的公子，我定要以身相许！”

李健噎了一下，抬头看着她，不语。

“那日你和那位公子出去骑马，我正好在附近割羊草不小心看到……”女子说到此处便停了，连连摆手，“李公子你放心！此事我从不与人说，此后也不会说，死也不会说！”

那是他们互相坦白心意的第二日，罗温玉大早上就来敲李家门，兴冲冲要带李健去骑马，骑了很久很久，马儿在雪地里狂奔着，奔了远很远，待到他们停下之时，罗温玉拢着他的腰，把他脑袋扭过来，直吻了上去。

“为何？很见不得人吗？”李健问得很淡，他知道，心里什么都明白，可他就是忍不住要问，他这一问，要的不是答案，要的是一个泄口。

这问更像是责问，很见不得人吗？碍了别人事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女子低了头，她长得不算多好看，五官端正，由于常年什么活都做，皮肤有些糙。

李健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便不再追问，女子端了桌上的粥给他喝，李健只喝了两口，然后就要起身赶往襄阳，女子见他那副坚定要走的模样，也不多加阻拦，只是帮他拿包袱的时候多往里面塞了俩个馒头。

梧州到襄阳，骑马不眠不休要俩天一夜，李健不擅骑马，也不懂马，在路上随意买了一匹，骑了整整三日才到襄阳。

不知该说上天眷顾他，还是该说上天故意整蛊他，他刚进了襄阳城，下了马，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身华服的罗温玉，边上立了一个纤细的女子，女子长得好看，肤色白皙，唇红齿白，举手投足之间极其温雅，笑起来像朵盛开的玉兰花，玉兰花一直盛放，不曾凋谢。

好一对你侬我侬的新婚夫妇……

李健不知何时已经紧了拳，心里唯一的一分期待也冷却了，他看着罗温玉接了身后一个小厮递上来的一件素色披肩，小心翼翼地给那女子披上，心细地系了个活结，嘴里说了什么，女子闻言脸颊泛起红晕，低了眸。

曾经罗温玉也这样给他披上大髦，也系这么一个结，还会把他大髦里的头发轻轻地拿出来，生怕弄疼了他。

“罗家和林家早年交好，据说罗家长公子与林家姑娘自小一块长大，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这便是人间佳话…”

“男俊女俏，心意相通，可不就是佳话一段！”

“那日宴席你去吃了没有？据说请了大半个襄阳城，热闹得很！”

“那自然是去了，不要钱的酒，不喝白不喝嘛，哈哈哈哈！”

李健已经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周围的声音却偏要不讲礼貌地闯进耳中，李健牵了马，转身在人群里原路往回走。

他记得罗温玉跟他说过很多襄阳的美食，襄阳有趣的玩意，襄阳好玩的地方，此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只想快马加鞭回梧州，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

回了梧州后，李爹果然给他介绍了苏家姑娘，李健不知道怎么的，从襄阳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