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水一水（1/2）

每次受到重创后，她总会陷入深深的沉睡。

她的体重远不比看上去那样轻盈，我即使使出吃奶的劲也挪不动她一毫，只能让她躺在尸堆里。

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她腾出块空地。

这时的她彻底放下了所有防备，沾满血污的电锯扔在一旁，破破烂烂的修女服敷衍地搭在身上，一道道血痕如千万条触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盘旋，触目惊心。

即使入睡了，往日的梦魇仍旧纠缠着她，她总是捂着脑袋，神情痛苦地在地上翻来覆去，嘟嘟囔囔地默念着些我闻所未闻的内容。

我便抱着她一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少女的肉体温暖而又柔软，沁人心脾的体香混合着血液的铁锈味让人神魂颠倒，实在是完美的抱枕。

雨天会冲去她身上的血迹，此时我总会把整张脸深深埋入那雪白的发间，从暴露在外的诱人脖颈向下探寻着她身上隐秘的角落，我发现，那痛苦的神色会在我做这些时短暂地消失，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凹凸有致的身姿配合着我轻轻扭动，这也是我发现为数不多可以有效安慰她的方法之一。

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便会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也努力地回握着，迷迷糊糊地听她叫我“主啊”什么的，语调悲凉得电线杆上的乌鸦都吓得飞走，她即使闭着眼，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眼眶，娇小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拼命打颤。

我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带着一股淡淡的乳香，抱起来的手感相当好，不做噩梦时平静安稳的睡颜也显得十分可爱，最后往往真的就这么睡过去，醒来时总是在罗德岛的接运车上，据说是她把我扛回来的。

疯狂的杀戮在我看来会逐渐加重她的病情，但罗德岛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她的精神状态胜任不了位于战线后方的文职工作，她本人也很喜欢撕裂敌人时所带来的刺激，似乎固执地想在那血肉横飞的世界里找到某种救赎。毕竟在那个白房间，她总是面无表情地发着呆，也就只有杀人和精神错乱时她才会放声大笑。

“博士！幽灵鲨小姐又发病了！！”戴着臂章的医疗干员火急火燎地闯入我的办公室，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给她喂药不就好了，找我干啥？”我埋首在堆成山的文件里，头也不抬地回复她。

“她说……让您去……”年轻的医疗干员低头捏着衣角，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推开厚重的铁门，白色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直直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面色苍白，雪白的长发随意地铺散成一个扇形，空调呼呼地吹着，看着就令人害怕的骇人电锯刺入胸腔，像一块立在雪地的巨大墓碑，流动的血河从她身下像游蛇一样向四周蔓延开，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莲花。

我脑袋里嗡嗡地乱响，不顾干员的劝阻，一个飞扑摔到她身旁。

还是那平静的面庞，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如刚出生的婴儿，她的表情就和正常睡着了没啥区别。

呼吸，正常，体温，正常……咦？看起来没啥问题啊，那么叫门外的干员把电锯拔出来……

她突然睁开眼，玩似的抽开电锯扔到一旁，用惊人的怪力一把把我拉入怀里，死死地抱着我。

这家伙……压根就没昏迷啊……

“喂，放开——”

“博士，请听一听……”她压低着声音，将我的左耳沿着胸前的裂口压入身体。

耳朵传来被粘稠液体包裹的异样感受，浓重的血腥涌入鼻腔，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只有和您像这样拥抱着……我才能短暂地保持清醒，每次任务后，您总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对吗？”她的语气里那掩藏不住的兴奋消失了，一直困扰她的恶魔似乎真的离开了她的大脑，那血红色的双瞳逐渐暗淡下来，俏丽的娃娃脸少见地泛起了红晕，对着怀里半张脸沾满血的我淡淡微笑着。

“我……”

她突然用食指抵住我的嘴唇，眯细着眼看我“您什么也不必说，我都知道——无论是您那想安慰我的心情，还是……”她的语速突然变慢了，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习惯性地扶上那丰满的胸脯，便连忙撤下来。

“呵呵～～没关系的，能得到博士的赏识，我很开心呢，如果不是在昏迷的时候被这样做，我也许会更高兴也说不定。”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颤抖的双手重新移到胸前，那两坨软肉在我的手上扭曲变形，柔软温暖的感触伴随着强烈的满足感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只要您常来看看我，想对我做什么我都……”话还没说完，她便又皱起眉头，她的心跳逐渐加快，心中的梦魇就要吞噬她了。

我仍旧有些担忧地盯着她。

“哦……放心，我不会再自残了，毕竟真的很痛嘛……”她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冲进来的干员们扯开了，她顿时丧失了所有理智，语气恶毒地诅咒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反复地念着“去死”什么的。

眼见她伸手就要去摸身旁的电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