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面目（1/2）

沈乾神色忽然有些难言。

“你……你毕竟是女子。”

苗悦俏皮地眨眨眼睛。

“那有什么，我母亲说过，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遵从内心就好。”

沈乾仿佛定在原地，一步也移不动。

他不禁撇过眼，转移了话题：“毒药在哪里？”

苗悦敛了笑容：“这些宫里的人心思可真复杂，那毒药啊……”

她学汪慕的样子抚了抚自己的一边柳叶眉。

“在这里呢。”

沈乾微怔，而后黑曜石般的瞳孔陡然变得暗沉。

“原来如此。”

心思百转千回，沈乾郑重地向苗悦抱拳。

“多谢你。”

苗悦大方地摆摆手。

“不用谢，我本来就答应你了。”

沈乾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稍纵即逝。

苗悦自然注意到了，眼睛一亮。

沈乾又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和你的朋友，都是有才之人，可愿加入我沈家军，为国效力？”

苗悦有些意外：“加入你的军队？”

沈乾点点头，极力推荐起来。

“是的，沈家军中有一支独隶属于我的小队，皆有八斗之才，待遇也是极好。”

苗悦微挑眉，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小队中，有几成女子？”

沈乾诚实地回道：“并无女子。”

苗悦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沈乾一愣。

这就是她的第一反应吗？

苗悦足尖在地上画起圈圈。

“你之前也说过我是女子，那我若是和那些男子共处，合适吗？我又不喜欢他们。”

“这不一样”沈乾双目赤诚：“若是加入了我的小队，你们便是战友，怎会有男女之分？”

他认真思考了会，又道：“莫不是你想成为宫中的女官？”

苗悦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并不，说起来我还觉得奇怪，既然女子可以当官，为何只能深居宫中，而不能同你们男子一样立于朝堂之上？”

沈乾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

“这是皇室先辈定下的规矩。”

苗悦不以为意，凤眼中闪烁着不甘于世俗的光。

“规矩是前人定下的，但日子是由后人来过的，为何不能更改？”

明亮的月不知何时转到了苗悦的头顶，那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如轻纱披在她的肩头。

“沈小将军，容我拒绝你的邀请，因为我将来不会是你的下属，而是与你并肩同行之人。”

多年后，沈乾对这一幕仍然记忆犹新，每每回忆时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而此时，沈乾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站在原地愣神。

而苗悦已经跃上墙头，冲沈乾挥挥手。

“沈小将军，改日再见！”

沈乾仰起头看向苗悦，不知怎得突然开了口。

“你既想与我并肩，为何不以真面目示我？”

闻言苗悦先是愣住，随即一股喜悦涌上心头。

沈乾终于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啦！

沈乾反应过来，忽地有些局促，拧起了眉。

“不……”

不待沈乾说完，苗悦大声打断。

“行啊，左右你现在也不会派人抓我啦！”

葱白指尖覆上黑猫面具，面具慢慢下移。

沈乾看见苗悦光洁白皙的额头，然后是弯弯的柳叶眉、含着笑意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后是微笑着的红唇。

是一副精致的面容。

不过更难得的是她整个人神采奕奕，全身透着无边的朝气和活力，眉宇之间又流露一股子英气。

莫名地，沈乾觉得，和他想象中很像。

苗悦其实是有些害羞的，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大大方方地任由沈乾看着。

不过几瞬，沈乾匆匆撇过眼。

一直盯着女子看会有些无礼。

苗悦却是不乐意。

“你为什么不看了？我不好看吗？”

沈乾抬眼，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嘴唇蠕动半晌，只道：“……没有。”

苗悦挑眉，“哼哼”两声，瞬间来到沈乾面前。

她突然凶狠起来。

“那你不看？看着我！”

沈乾不知是被这语气震慑住了，还是自己想看，总之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苗悦身上。

见沈乾真的看过来，苗悦却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让你看你就看呀！”

她脚步轻移，围着沈乾转圈。

“沈小将军，你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

沈乾顿时反驳。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