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只是陪他走一段时间的人,而不是伴侣。（1/2）

第二天刚好放国庆节，车志炎约了申沐航在校门口的奶茶店见面，申沐航还以为成了，高兴了一上午。

放学了，车志炎走在前面，申沐航跟在后面，车志炎严肃而沉静，申沐航藏不住满脸堆笑，车志炎只顾往前走，申沐航只顾着看车志炎。

这条路，他们似乎走了一辈子那么远。

到了奶茶店，车志炎示意申沐航找个空位坐着，自己去选了两杯奶茶。

一杯蓝莓，一杯柠檬。

申沐航接过柠檬，喜笑颜开，内心疯狂暗示自己：她知道我的喜好。

他抬起盯着柠檬茶的眼，眼神里充满惊喜而感动，车志炎看着他，不忍心开口，也舍不得开口。

两个人沉默看着彼此。

但车志炎眼神却有种患得患失、难以言表的影子，申沐航看出，害怕她开口，抢先一步，故作轻松，

“志炎，原来你喜欢蓝莓味啊。”

车志炎没回应，咬紧牙关，艰难启齿，

“谢谢你，申沐航。”

她看了眼他，看到完全没有攻击性的眼神，继续说：“我也想过，写信回复你，或者发短信。”

“但我还是自己来了。”车志炎故意摆了个耸肩的动作。

本想继续说的，发现来买东西的同学越来越多，她站起身。

申沐航以为她说完这几句就要离开了，紧张的跟着站起来，放在桌上的柠檬被他碰倒，撒了一地。

他赶紧拿纸去擦，每擦一下就抬头看车志炎，生怕她就走了。

他也不知道，如果她还等着，没有走，自己要做什么，但他就是舍不得她走。

车志炎内心也觉得，他好可爱。也看得出他的心思。

但她还是面无表情说：“弄好了，就走吧。”

“你送我，”

“走路。”

申沐航赶紧拿上书包紧跟其后。

走到人行道，他赶紧跟她并排。

她看着自己的鞋，

“申沐航，你相信我只是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吗？”

他看着他们俩越走越乱的步伐，赶紧调整自己的步伐，但车志炎的问话让他更乱了。

他一下愣住：“你要去哪里？”

“或许很远，或许很近。”她也停下来。

“你别紧张，”

“再走走。”

“我也喜欢你。”

“记得你所有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喜好，习惯，和故事。”

“但或许那个人不是你，现在的我也不是这里真正的车志炎。”

“我来这里，或许只是为了陪你渡过这条通往大道必经的河沙。”

“比起谈情说爱，我现在更希望你能学成归来。”

“或许，会有人说学习和谈恋爱没有关系。但是时间是不变的，任务却变多了，人内心的侧重点以后发生变化。”

“就算你说会以学业为重，还是分心了。”

“所以，我们毕业以后再说。”

“嗯？”

申沐航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屏住呼吸，忍住泪水。

他想回应她，但想说的话却一下一堆卡在喉咙里。

他好不容易通出一道嗓，饱含哭腔，艰难道：“那说好了，毕业以后说。”

“如果要离开，告诉我，一定要。”

“嗯。”

“我跟你说，我就知道你一定办得到。”

“谢谢你”

“申沐航。”

画面没有静止，但两个人都没有做出下一步。

“走吧，公交车来了。”

“快点”

“跑，去下面的公交站。”

申沐航没移开步子，车志炎赶紧说：“去啊！”

俩人各自回家。

车志炎憋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哪怕是一个对视时认真而深情的眼神，她都等待了整整7年，有多少有意无意的偶遇，就有多少面无表情的假装。

一封情书，送她回家，这些她从来只敢想，但当真的实现的时候，她却莫名畏缩了。

她没坐车，督促自己跑起来，她告诉自己，“跑起来就有风了”。

申沐航精疲力尽般回到卧室，把自己放在床上放空。

季枫林一个电话打破这份死寂。

“她说她要离开，可她没告诉我。”申沐航眼里闪着泪水，但还是努力忍住不落下来。

“是不是因为我的表白，让她很为难？”

“是不是本来就不应该开口？”

季枫林一个大嗓音，冲破申沐航的耳朵。

“什么？”

“她要离开？”

“为什么？”

“暗恋本来就是收藏品，说出来就失恋了。我以为你会不一样。”

“所以她只是委婉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