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波子汽水（1/2）

“诶阿溯，你刚才那下真的太帅了！”

少年原本是坐在他对面的，说着说着，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把他的后背拍得啪啪响。现在齐溯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傅明川，和他很非常相配。

他们在离开那个小巷子之后，齐溯由着傅明川拽着他的手臂，左拐右拐，去到了另一个巷子，那儿居然有一家小士多店还在开着。看不见看店的人，只有一只硕大无比的肥猫压在柜台上，听见了脚步声只把眼睛开了一条缝，一黄一蓝的琉璃眼，倒是比没睁开的时候有灵性一些。

傅明川上手熟练地撸了两把猫，那肥猫舒服得把肚皮都翻过来，把他又逗得咯咯地笑，好脾气地又揉了揉他的肚子，那猫儿叫得更欢，连两个蛋蛋都在发着颤。

合着这还是只好男色的公猫。齐溯盯着傅明川细长的手指埋入白色的皮毛中，脸色有点发黑。

傅明川手上虽则没停，其实眼角也没忘记关注着这边，看见齐溯的脸色变了一点，还以为对方误解了他是耍着他玩的，缩了缩脖子，把肥猫往边上一推说：“好了包子，等会儿再跟你玩。”

白猫一咕噜坐了起来，让开了位子，还不忘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指尖，惹得傅明川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那猫头忒大，衬得他的手还要小一些。

从裤兜里掏出幸免于难的几张零钱，齐溯发现少年的裤兜特意做了双层的，里面那层的口子低一些，还用暗扣扣了起来，很是隐秘，怪不得扫把星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管是他父母的主意还是他自己的主意，这个孩子身上的特质越来越吸引齐溯的目光。

傅明川把那两张一块钱的纸钞放在玻璃上，用手捋了捋，把皱起来的部分稍微压平了一些，放进了大猫原本压着的抽屉里，那个把手原本藏在猫的肚子下面，拉开了发现里面的钱财也不算少了。他倒显得有些心大，也不怕齐溯以后杀个回马枪把钱抢了再做个栽赃。

放完钱后，他把大猫抱回原来的地方，那猫瘫着看起来就和个大锅盖似的，没想到提溜起来更沉，傅明川得用上双手，才拎得起来，看着那把手重新藏了起来，傅明川伸手拨弄着肥猫的胡须抱怨道：“哎哟沉死我了，包子你可得减减肥了，下次来我都抱不动你了。”

肥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扭头躲过，一转身用尾巴扫了他一脸的毛。

傅明川嘿嘿地笑了一声，钻到柜台下面捣鼓着什么，齐溯听到了箱子打开的声音，不自然的水声，玻璃碰撞的声音，几十秒后傅明川突然从后面冒出个头，晃了晃手里的两个玻璃瓶，“阿溯，我请你喝汽水！”

见齐溯没有反应，他似是急了，眉毛皱了皱，补了句，“冰镇的！保甜保凉！”

玻璃瓶又撞了撞，隔着扭曲的曲面，傅明川这才看到对方点了点头，脸被拉肿得像是塞了两个大白馒头，他捂着嘴差点又想笑，没有看到齐溯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一丝无奈。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爱笑的少年。

天气没那么炎热的时候，门口照例是要摆上几张折叠桌折叠凳的，三更半夜聚在这边乘凉打牌的可不少，现在晚上也燥，那些挺着啤酒肚的老家伙们都不乐意出来，门边就只摆了一张桌两条长条凳。

傅明川招呼他过去坐，他看了一下，都是暴露在大太阳底下，但有一边比较紧着店面，有几丝风倒吸进去，能够蹭到几分凉意，他就坐在了另一边，把那个位置让给了少年。少年没他观察得那么仔细，不疑有他，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接着他又把两个瓶子往中间一摆，橙色的液体带着不断往上冒着的气泡在偏长的瓶子里摇了几下，看着舌头都泛起一点虚构出来的甜。傅明川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啊阿溯，冰镇的只有这个口味了，齁甜得要死，你将就一下？”

齐溯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出他不喜欢甜味这个结论的，事实上他对所有味道都没什么特别的偏好，这边的口味偏甜辣，他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往日还有过跟着老爷子蹭重庆火锅的时候，滚油的红锅他照样吃得面不改色。只是普通的甜，想来也难不倒他。

玻璃是透明的，底下印了个花花绿绿的图案，用的时间久了，留下各种各样的划痕，看不出原本还写了什么字，瓶口封着灰色的铁皮，傅明川的笑容僵了僵，暗骂自己粗心过头。“阿溯你等等，我去找开瓶器过来。”

他看着那小小的一层障碍，脑子里过了一秒，觉得他能够轻松解决这个问题，架不住傅明川行动力高的过头，兔子一样又跑了回去，小店里传出肥猫的几声发嗲，公猫的嗓音都粗，本身又不是什么精细养着的名贵品种，撒起娇来不伦不类。他也听见了傅明川笑着打他的玩笑话。

这种瓶子，他帮蝴蝶伍开了不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开的时候里面装的不是这种叫汽水的橙色液体，不过都是冒着泡的，区别在于那是黄色的，鲜黄鲜黄的色泽，第一次看到他还真以为蝴蝶伍的病症终于蔓延到脑子里去了，看过去的眼神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嫌弃。

蝴蝶伍走着走着踉跄一下，反应过来老齐这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