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病（1/2）

林初雪早上起来，情绪很是不好，昨晚又是恶梦一夜。

她困惑的看着窗户，伸出修长的胳膊看向自己的手。手指纤细，骨节如葱管笔直。

她掐掐自己的胳膊，很痛，此刻不是梦。

从梦中醒来，她就看到这个房间。

搬过来快一个月了，每次醒来，依然会很疑惑：怎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坐起来，腿伸向床下，脚蹬进米色拖鞋，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走出房门，向走廊所对的客厅墙面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挂着圆形的钟表，上面显示着荧光数字：6：51。

她先敲了小彤的房门：“宝贝，起床了。”

然后，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整理的很干净，她买了成体系的质量还过得去的奶油色收纳柜和收纳架。毕竟是暂住，没必要装修。

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并不注重保养，也不喜欢化妆粉的味道。防晒霜倒是四季不离，出门就会涂上不显山露水的口红。

女人当然都爱美，但是，不要美的太张扬，也不必将美拒绝得远远的，太朴素有碍结交相互支持的人脉。

先敬罗衣再敬人，本就是千年不变的识人第一关。及格的颜值和得体的着装，是进入圈子的第一张门票。

从卫生间出来。小彤还没有起床。她又敲了敲门。

早知道不提醒女儿晚上睡觉锁门了，这下，她想进门都不能。

只好加重了敲门的力量。又回头看看周围，更加感觉到房子的格局和空间，都很不对。

她难得的怒了：“小彤，起床开门！”

她不是对小彤发脾气，而是对这个房子表示愤怒。她想起了那个梦，所以她认为她这样喊，能吓退某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小彤打开了门，睡眼惺忪。

“怎么回事？叫了你不下三遍。”看到女儿醒来，她又返回到日常的安静，问询也很是平静。

“睡得太沉了。过来之后一直感觉睡得很沉。”小彤回答，“能听到你敲门声，可我就是醒不过来。”

林初雪的心沉了一下。她不动声色，道：“今天不做早饭了。在上学路上给你买点儿。”

上学路上买了豆浆和杂粮煎饼，一路走母女俩一路解决掉早餐。

把孩子送进学校，林初雪坐公交到了杂志社。

随手在右边墙上打了卡后，门向左右移开。她走了进去。

和同事打了招呼，她满怀心事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内心还想着房子的事情。

自己为什么把一座房子想的这么诡异？

老刘在公司微信圈里很明白的@了林初雪：“林编辑，到办公室领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林初雪站起来，向刘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她轻轻敲了几下门，老刘的声音响来：“请进。”

林初雪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跟刘主任的位置成四十五度角。林初雪侧坐才可以和刘主任讲话。

刘主任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从柜子里取出一次性纸杯，又倒了少许茶叶进去。

热水进去，那些碧绿的小叶芽层层展开，一片青山绿水。

刘主任把那杯茶放到林初雪面前：“尝尝，黄山茶芽。”

“好茶。细嫩清新，清香温暖。”林初雪看来一眼，又闻了闻，赞道。

刘主任竖起大拇指：“识货。”，“这次，给你安排一个采访任务，本来刚开始怕你年龄——后来，感觉你采访可能更能发挥价值。编采一体更适合你。你的意思呢？”

林初雪问：“是我编版出来问题吗？”

“怎么可能？你组版的稿件标题和内容都紧跟行业需要。“刘主任急急解释道，他怎么敢批评那位指定的人？“是这次采访对象有些来头，咱社里一般记者恐怕拿不下。”

林初雪不明白老刘为什么看起来怕她。但她更擅长编采一体，就道：“好，那把联系方式和采访日期都给我。”

“联系方式给你，采访日期你和对方定。“

“好。”林初雪答应下来。

杨琦丽一大早来到医院，她在排队等待医生叫她。

现在看个病真不容易，起的再早排队再早，都很难排到专家号。听朋友提醒，她方知网络上预约专家号更容易。

她关注了该医院的公众号，找到挂号程序，找到那位专家，用了三天时间，才挂到了与她病症对应的专家号。

她今天来是看嗓子的。总是莫名其妙发紧的嗓子，偶尔会影响到她的吞咽，她会忍不住咳嗽。

终于叫到她了：“17号，杨琦丽！”护士在门外高喊着。

杨琦丽被她这么精神抖擞地一喊，就有了要从敌人手里夺回阵地的勇气，本来她是怕见医生的，怕真的查出什么病来。

病人到医院里，大概多有一种希望自己没查出病的侥幸。这种原因或者是讳医忌疾，或者是怕花钱动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