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口腔体操大赛（1/3）

凯尔希知道很多东西，在土生土长的泰拉亚人们当中，接受过前文明“衣钵”的她当然可以用“无所不知”来装逼。

她知道，“这片大地”不是无限的，它只是悬浮在星海之中的一颗圆球上的一摞泥土；

她也知道，星星和她脚下的星球一样，都是天轨上漂行的舟筏，都是沿着一条固定的，能由天体物理学明确介绍的轨迹运行。

她还知道，泰拉人的身体不是被先天造就的，他们在行走之前还爬行过，她很久以前就知道。

她在113师的图书馆内看过介绍进化论的书籍，这些知识与她脑子里的前文明相关理论有着完全一致的框架。

她早就知道，水生物种与陆生物种一起变成直立人，与泰拉亚人们过于明显的兽化特征，是自然演化所绝对无法实现的。

她同样知道，泰拉亚人们的基因有着明显的编辑痕迹。

而这一切如今得到了最终的证实。

人联的生物科技，能把一罐子碳水化合物——哪怕是草木灰——变成动植物。113师向她展示过克里格生化战马、战熊、海豚和巨型章鱼等武器化生物，甚至直接创造出一具泰拉亚人的躯体......

泰拉世界上的种族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也已经很明了了。哪怕113师似乎不是那个创造了兽耳娘们的前文明，现在他们也是唯一有资格承担起“造物主”这个名头的存在。

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却选择屈尊纡贵，跟一群在他们眼中价值不大的被创造物交流。康曼德在凯尔希与113师交流的过程中部分担任过联络员的职责，明确地告诉她：人联只会对那些认同他们理念的人平等相待；就算并不如何认同，只要对他们建立的新社会的努力“至少不以实际行动反对”，生活在其中时安分守法，他们也同样能和平共处。但对于那些反对者，尤其是武装的反对者——

人联毕竟是从“人类帝国”这个陷入了万年战火的宗教化军国主义国家发展而来的，至今也处于战争状态。对于抵抗者，他们既不介意开除人籍，也不介意动用一切手段。

“一切手段”。

现在，他们还会套上“阿特拉斯集团”这层皮徐徐图之，以“尽量不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痛苦”为前提改变这个世界。以后呢？他们同样是理性和感性的结合体，他们能制定出详细缜密用着远见的战略计划，但也有极其疯狂的战略计划作为压箱底的备案，未来的泰拉行星是天堂还是地狱，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量已经介入了泰拉社会。凯尔希希望自己能把未来的轨迹推向更接近皆大欢喜的方向。好消息是，目前，这么做的不止力不从心的自己和实力有限的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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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结束的阿特拉斯-特蕾西娅集团碰头会上，康曼德和特蕾西娅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交换了意见。

双方对本次武器装备贸易的圆满结束表示满意，通过了阿特拉斯提供的防务人员培训服务合同。但在阿特拉斯在卡兹戴尔地区招募员工的问题，特蕾西娅表示将尊重阿方意见；而在阿特拉斯的卡兹戴尔地区部门的舰队驻扎地问题上，特蕾西娅对阿特拉斯卡兹戴尔舰队的当前驻地表示遗憾......

嗯，外交语言真是一门奇妙的艺术。

简单来说，特蕾西娅对阿特拉斯在武器贸易上保质保量送货上门的作风十分满意，愿意由阿特拉斯人员对自己的武装力量进行军事训练以学习相关技战术。但对于阿特拉斯在卡兹戴尔招收兵员的需求，考虑到己方战争状态下对人力资源的迫切需求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特蕾西娅就不太愿意了。

至于阿特拉斯的舰队先遣舰当前与卡兹戴尔的首都卡兹戴尔城举目相望就能对视，特蕾西娅站到阳台上就能看见地平线处艨艟舰影的情况......

rnm，逼装完了没有，装完了就赶紧给老娘换地！还想一直把陆行舰炮顶在我们脑袋上不成？

两位领袖之间的交谈，与其说是要决定双方今后的合作情况，不如说只是双方相互试探对方的意见、态度和底线。在得知了对方的基本情况后，还会有漫长的谈判等待着双方。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次会面不过是两方对合作是否可行的可行性分析。

在会面的结尾，不可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特蕾西娅请求博卓卡斯替留下多谈两句。

康曼德向着特蕾西娅露出微笑。那个表情的意思更像是......怜悯。然后他先一步转身走出房间。

特蕾西娅在自己的椅子上稍稍后仰，表情还是温和贤淑，但语气里却开始带上了锐利。这份锐利并不强硬，但却能让人意识到，这是杀人杀麻了才开始寻求和平道路的萨卡兹英雄，萨卡兹魔王的正统继承者：

“博卓卡斯替，你现在连一句‘殿下’都不肯叫吗？”

很经典的台词。但问题是，现在并不是谁有求于谁。硬要说的话，卡兹戴尔王女派有求于阿特拉斯还比较合适。

所以爱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