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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过年(1/2)
初冬了,田野上落叶随意飘零,丛林中繁花落尽。不知谁家矮院里种植的月季花,依然在这初冬的冷风中摇曳着、绽放着,火红的、纯白的…,为这个苍白的冬天的到来增添几许勃勃的生机和温馨。尽管如此,这个冬天似乎要比往年的冬天更加的咄咄逼人,刺骨的西北风隔三差五的在这片豫东大地上空,忽来忽去,盛气凌人。潮湿彻骨的雨夹雪凄凄厉厉地笼罩着这片贫瘠的村庄。街道上、胡同里人迹罕至,显得格外的凄孤荒漠。也许这一切并不能说明生活的糟糕与不幸,然而,经玲花的糟糕与不幸或许能证明这一切。
她的儿子张好已经三个月了,由于她生产大出血,营养严重不良,导致她没有了乳汁哺育孩子,没办法只能靠着奶粉和稀粥来喂养。屋子里一角有一台大衣柜,上面堆放着三个大箱子,箱子外标签上分别标示着:‘奶粉’几个字样。不错,这就是那孩子的口粮。每次喂孩子都要冷热水兑调,太热了孩子等不及,稍凉一点孩子喝了就拉肚子,而且遇到这种冰冷的天气,奶粉水更加的容易凉。一开始张努力还可以给儿子沏奶水,不到半个月他就受不了了,他说:“这孩子真麻烦,大半夜的还得喂他!奶水凉一点他喝了就拉肚子,热一点他就哭着急着喝。哎!养儿方知父母恩,真有道理啊”!经玲花说:“咱娘养你们兄弟姐妹七个,她更不容易!最难的是我们女人”!张努力说:“那个时候是生产队,各家各户都吃不饱,只有人多了挣的公分多,才能分的粮多”。说罢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又说:“九点了,我去打会牌去”。经玲花说:“这么晚了还打啥牌啊,我一个人看俩孩子,你就不怕孩子闹夜吗?天也凉了,被窝我都暖不热…”!张努力不耐烦地说:“妮子都睡了,你哄着好儿睡觉就行了,能闹啥夜啊!我在家被窝就热了是吧”!说罢甩脸走人。
面对丈夫的冷情经玲花内心很伤感,没办法只好自己搂着孩子暖凉被窝。但她并没有刻意的埋怨丈夫,她只是认为自己的丈夫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许丈夫还不够成熟吧。想到这些年丈夫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情感,以及对自己的暴力殴打,经玲花内心自然凄楚伤怀,可是当她看到自己幼小的孩子的时候,自己这些伤又如何呢?她索性也就随之任之了。
十月的天总是摆着一副阴冷的面孔,让人既怕冷又反感!可恶的西北风在漆黑的夜里号叫不停,吹的窗户棂上的旧塑料布哗哗作响。
这天夜里,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雨加雪,不停地拍打着大地的胸脯。经玲花的儿子突然发起烧来,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了,丈夫去打牌还没回来,外面风雨又那么大,经玲花彻底的急了!怎么办?她束手无策了。
突然她想到了物理降温法,于是找来一条毛巾浸湿凉水,然后搭在儿子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经玲花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果然没有那么热了,就这样反复地物理降温后,退烧了。
凌晨两点了,张努力打牌回来了,看到儿子额头的毛巾,带着莫名的狐疑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确认了事实后,没顾得上睡觉,一把拉起熟睡的媳妇,愤愤地说:“起来!孩子怎么会发烧了啊”?经玲花睁开惺忪的睡眼,带着一丝埋怨说:“都烧了半夜了,我用毛巾给他敷了敷,现在烧退罢了。你咋还知道回来啊”!张努力听罢,登时火冒三丈!“啪”地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经玲花的后脑勺上,骂着说:“他妈的,你是不是个人啊,你是猪脑子啊!孩子发着烧了你还能睡着!你摸摸是不是还在发烧?你就不会去诊所打个退烧针吗”?说着又是一连三个巴掌过去。
经玲花也生气了,她哽咽着说:“不叫你去打牌你为啥还要去啊?你明知道家里两个小孩,还得半夜喂奶粉,你还有心情去打牌!现在孩子发烧了,你怪起我了!你是个男人吗?是孩子他爸吗?有一点责任吗”!张努力恼羞成怒,一阵谩骂过后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他说:“我在家他就不发烧了是吧?没有我你就能死了是吧”!经玲花哭了、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也许自己抱着孩子去打一支退烧针,也就没事了,难道自己真的太傻了?还是自己没有想到呢!想到这,经玲花鼓起勇气来,她说:“这事都怪我,我现在就去抱着他打针去”。说罢,抱起孩子拎着一把旧烂的雨伞出了门,张努力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点了一支烟,坐在凳子上愤愤地看着媳妇出门的背影。初冬的深夜又冷又黑,雨夹雪疯了似的随着北风施虐着,拍打在脸上像是一个个削铅笔的小刀子,狠狠地戳着经玲花。或许她真的错了!错的就连头顶上的一支烂伞都不愿为她挡风遮雨。天啊!又黑又冷的冷雨夜咋就不能快点晴朗起来呢?经玲花只是这样想着。
全村一共有两个医生,张民武和张学正。张民武住在村中间,张学正住在村南头,由于路途太远,经玲花就来了张民武的诊所。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张民武,只听他带着沙哑的声音问:“谁呀?这都几点了,还来看病吗”?经玲花说:“民武哥,俺这小儿发烧嘞,你起来帮俺打个退烧针吧”!未开门就听张民武在屋子里叹了一口气,显然心里不痛快。没办法,救死扶伤是医生最高的道德情操,他耐着性子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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