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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冷雨夜(1/2)
莫道人生凄惶,不论悲喜哀愁。争名逐利谁知休?休说壮志难酬!愤怀无处谩声,终了一身污垢。破涕为笑半壶酒,尽在茶余饭后。《西江月.感悟》
水县,隶属商丘。位于豫东大地中东部,又名睢州,是一个以水为中心的县城。水中有城,城中有水,又称为中原水城。明末闯王李自成,攻打开封时,兵溃将乏,后来引黄河之水,大漫开封,结果黄河之水不但吞没了开封,同时也淹没了整个睢州城。后经四百多年的岁月洗涤,风沙沉堌,再回首时,古城睢州已被黄河之水浸没在一片大湖里。原有的睢州城人们不愿放弃自己的故土,于是回迁睢州,后来睢州就有了水县的称呼。城中大湖占地五千多亩,后来修路分作两半,又称东湖与西湖。由于这里相对于周边的村庄繁华些,所以,村民们都渴望着能够拥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闲暇之余能到县里逛逛溜溜,欣赏欣赏湖景,就算是他们豪华的一次旅游了!因为这一带居住的大都是贫困的农民。
就在水县西南部二十公里的地方,就有着这么一个贫困的村落——桥东村。桥东村是从西村张桥寨里迁移出来的一小部分人口,人口不多,约有十几户人家。但是很多人都记不得为什么这个村子会叫桥东村?也许是太过贫落,没有人愿意追忆它,亦或是岁月遥远,祖先们忘记了给后代人流传它的传说吧!
这是一九八八年的二月份,寒冷的冰雪依然笼罩着这个贫瘠的桥东村庄。天空抑抑郁郁,不时的刮着西北风,吹的枝头上的冰雪渣,嗖嗖作响。路上除了冰、雪、水、泥之外,就是高低不平深浅不一的泥水沟洼,一道道的沟洼,被来往的车辆顺辙碾压,沟洼越来越深,路越来越难走。天冷路滑,几乎没有谁愿意出来,岁数大的都猫在家里坐在煤火炉旁,捧着一大碗热开水,一边烤火一边喝水取暖。而那些年轻人,总是闲不住,最喜欢这种阴郁的天气,围在一起打麻将,推牌九,赢家最后请客喝酒。同样小孩子们也不闲着,聚在某一家的废旧屋子里,打陀螺,打纸牌。累了热了,就把头上破旧的火车头帽子摘下来,渴了就喝点手动压井里冒着热气的凉水,流到燥热的肚子里,真是带劲!
大街上,坑坑洼洼,泥水烂漫。街道两旁到处堆放着玉米秸秆,这些玉米杆都是去年砍下的,拉回来留着烧地锅做饭用,家里放不下了,就各自堆放在各自家的家门口。经过风雨剥蚀,这些玉米杆零烂碎落,满街都是。有人为了过路,干脆就把那些潮湿零碎的秸秆,铺垫在泥泞的路坑里,方便行走。街道上除了这些玉米杆,还有一堆堆的粪堆,这些粪堆可都是“宝贝”!村民为了给小麦施上充足的肥料,可是寻遍了这“宝贝”。经常有些人为了它,闹得面红耳赤,甚至好几天不说话。如今这些“宝贝”早已被冰雪覆盖,冻成了冰溜子,失去了它本质上的味道。
走在大街上,看不到人影,剥落残旧的住宅院墙,大都构成了危墙,伫立在街道两旁显得孤寡冷清,若不是冰雪的凝固,怕是早已溃塌!天空淅淅沥沥的,不停地下着小雨雪,潮凄凄的让人心里烦躁压抑。尽管如此,依然有人在路上行走。看,从东边正走来一个中年男人。那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瘦,中等身高,高颧骨宽脑门,两颊有些塌陷,头上还戴着一顶破旧的蓝色文革帽。本来黑黝的脸孔如今成了黑黄色,估计是长期得不到营养的缘故吧!两道浓黑的眉毛彰显出他刚正不阿的高烈个性,矫矫亢亢!眉毛下闪着一对灵锐深邃的眼眸,炯炯奕奕。一阵阵的朔风将雨雪吹在他枯黄黑瘦的脸孔上,化作晶莹的水珠,顺着额头和眼眶流淌下来,不仔细看,活像是流下的汗水与眼泪。一件绿色的旧大衣,补满了补丁。往里看,里面穿着一件棉布袄,估计是穿的时间久了,染上的黑色颜料褪了色,呈现出黑白不成的颜色。下身穿着一条起皱的棉裤,裤管皱的刚刚盖住脚脖,而脚下穿的竟是一双单布鞋。你别小看了这双单鞋,它可是“大有乾坤”的,遇到雨水都不怕的!因为穿在这双鞋里面的脚,是完全用塑料袋包裹着的。不仅如此,脚上还穿着一双看上去似乎是双层的袜子,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为了防寒,穿了两双袜子。然而,除了他自己,又有谁会知道,这两双袜子早已经没有了脚后跟,只是袜腰够长,正好被鞋帮的后边缘遮挡住了,又与那棉裤的裤管相吻合,所以看起来显得完好无缺。
他手里拎着半布袋玉米面,面袋外表用塑料袋包裹着,生怕雨雪打湿了里面的玉米面粉。他晃着宽大的肩膀,撩开精瘦而又疲惫的双腿,正扑踏扑踏地向村庄走来。没错!就是他,一个任劳任怨从不说屈苦的人,更是一个不愿为半斗米而折腰的铮骨铁汉,他叫张清远,是桥东村有名的厚道人。
村庄有两道街,前街与后街。他背着玉米面,来到前街,推开一扇破烂的桐木门,走了进去。没错,这就是他的家,两间用泥土和土砖垒起的房子,就连厨房和院墙也都是泥土堆砌的。
听见有人推门,张清远的妻子张氏向他走来。高挑的身形显得她优美灵动,白嫩的皮肤更显得她冰清脱俗!一双细眉清清冷冷,两只明眸炯炯奕奕。高高的鼻梁,深邃灵锐的目光,都呈现出她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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