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带来命运的黄金瞳（1/2）

无尽的黑暗当中，郑玄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一样。

突然，一只巨大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浮现。

这只金色的瞳孔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静静地悬挂在郑玄的眼前。它是如此之大，几乎占据了郑玄整个视野，让他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瞳孔的颜色如同熔金般闪耀，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尊贵。然而，在这璀璨的光芒背后，却缺乏一种生命力。它没有人类的瞳孔那种灵动的光彩，也没有动物瞳孔那种生动而好奇的神态。

这只金色的瞳孔仿佛是一座古老的金色城堡，深邃而寂静，充满了沉寂的气氛。

每个细微的纹理都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诉说着无法言说的故事。虽然它看起来非常完美，没有瑕疵，但郑玄能感觉到它的死寂。

它就像是一片被遗忘的金色的湖泊，尽管它曾经可能拥有过生命，但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也许是其中蕴含着太过浓郁的道韵，亦或许是时间在它的上面留下了太多的沧桑，郑玄竟感受到一丝莫名其妙的悲凉。

没错，悲凉。

无法想象它曾经拥有过生命。它似乎已经存在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一直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或许，它正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唤醒它沉睡生命力的机会。

郑玄的到来仿佛滴入死寂已久的池水中的一滴雨点，在水面上激起了阵阵涟漪。

金色瞳孔微不可察地晃了一晃，这一刻，郑玄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攥住了一般，几乎就要停止跳动了。

感受到体温正在冷却，灵力逐渐凝固，神魂正在分离，这一道来自衍世棋的神秘感悟几乎要将郑玄杀死。

金色的瞳孔终于恢复了一点点活力，似乎是看到了郑玄。

在受到金色瞳孔注视的那一刻，郑玄遭受的压力和束缚才终于解除，那种几乎快要死亡的感觉终于消退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在皇宫遇刺的时候。

“汝……是谁……”

一个声音直达郑玄的脑海当中，郑玄心中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了。

这是衍世棋制造的幻象……还是真实存在的生物？

“衍世棋……那东西还没资格将我制造出来……哪怕只是一个幻象……”

那瞳孔似乎能够读出郑玄此刻在想什么，直接又回答了它一句，郑玄刚想回话，却发现自己又被禁锢住了，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好了……小家伙，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那时候的衍世棋……不足以支撑你和我对话这么久……”

“听好了……”

“你的未来……决定着……所以……”

“一定要保护好……”

“然后……千万不要……”

“……”

瞳孔逐渐变淡、消失，而它的声音也逐渐模糊，有很多信息郑玄都完全没有听到，这说了相当于没说一样。

但郑玄似乎能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似乎有什么存在，已经窥视到了自己的未来，甚至说是固定了他的未来。

那是否意味着，自己的过去也只是某些存在任意安排的？

想到这里，郑玄内心深处燃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

难道就因为曾经的他是凡人，就注定要被命运任意摆布吗？

难道就因为他力量微薄，就要被那些存在肆意支配吗？

他的一切努力，一切期望，难道在那些存在的一个念头之间，就如泡沫般瞬间破灭吗？

这种愤怒很快转变成了一种无力感，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

正是因为他的弱小，正是因为他的力量匮乏，所以他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甚至无法察觉那些存在的操控。

“试图让朕走上你们为朕预设的道路？”

“朕怎会顺从你们的意愿？”

“朕坚决不愿顺从你们的意愿！”

瞳孔消逝的地方，一个红色的光团慢慢飞向郑玄，没入他的体内。

郑玄感受到自己的体内，龙力疯狂增长，甚至自动开辟出龙脉，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带来丝毫的欣喜。

这片黑暗的空间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只有一个闪烁着红光的男人，他无法抑制地狂笑着，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他的脸上有两行泪水肆意流淌，仿佛也在嘲讽着什么。

男人笑着笑着，渐渐无力再笑，缓缓陷入了昏迷。

……

衍世棋盘上，白景和林空都已经结束了感悟，身上的气质都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唯有郑玄，还盘坐在地上。

郑玄手中的王棋一颤，化为齑粉，郑玄也醒了过来。在外人看来，郑玄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就好像他在衍世棋盘中什么都没有收获一样。

白景微微蹙眉，有些担心他，而林空看到这一幕，则是笑得更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