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露锋芒（1/2）

“奴婢、奴婢就、随意拿了一尊，没成想、竟是假的那、那尊。”如翠说完后，伏身磕了几个响头，眼泪早已不自觉冒出来，“还请、还请陛下责罚。”

烟如卿虽然嚣张跋扈，可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出头的小姑娘，面对那么多双逼视自己的眼睛，尤其是上头还坐着皇上和太后，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立马也跪下认罪，“无论怎样都是臣妾的错，请陛下责罚。”

有了如翠铺设的台阶，萧旭泽对烟如卿便可以从轻处罚，可如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当场就被关押至慎刑司杖责三十，若不是她年轻体健，恐怕当场就断气了。

烟如卿虽然嚣张跋扈，可对忠心于自己的如翠，却是十分感激的。

如翠被关押在慎刑司数月，恰逢烟如卿有喜，萧旭泽心里虽有忌惮，表面上却不得不佯装高兴，即刻升烟如卿的位份，背地里却想好了如何打掉她的胎。

烟如卿却拒绝了，她只求萧旭泽网开一面，将如翠放出来。

萧旭泽当时处罚如翠，原本就只是做做样子，如今有了由头，又不用升烟如卿的位份，他自然乐意放了如翠。

如翠从慎刑司出来后，听闻烟如卿为自己放弃了升位份的机会，心里感激涕零，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主子。

这一世，烟如卿绝不可能让那场悲剧再度上演。

金像滚落在地，发出一声独属于金属的脆响，滚了几圈后，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

那脚滑的太监见神像没碎，立时瞪大了眼珠子，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请皇上恕罪，太后恕、恕罪，奴才、奴才脚滑了，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抬手掴了自己几个嘴巴。

这金像若是碎了，没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若是不碎，他便成了全场焦点。

另一名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赶紧跟着跪下磕头。

萧旭泽就知道，烟如卿一定不会让金像再碎一次。

但他不能改变剧情，只能按上一世的结果处置，沉着声道：“咋的如此不小心？”他长舒一口气，片刻后才道：“罢了，今日是太后寿辰宴，不宜兴师动众。”

听到此处，小太监的脸色才微微缓和，可他扇着自己巴掌的手并没有停下，大殿内一声声脆响尤为清晰。

“今日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就罚你到军机处打扫马厩三年。”

萧旭泽话音刚落，小太监便再次伏首连连磕头，“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此事虽然波及到烟如卿，可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端庄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太后扫了烟如卿一眼，温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好生把神像抬下去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立马站起身，小心仔细地将神像抬了下去。

此事只是一段小插曲，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偏偏有人气得暗暗咬牙切齿，丽妃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攥着帕子，低声问身边的紫娟，“怎么回事？”

紫娟也一脸不可置信，偷梁换柱这个主意，是她给丽妃提的，那尊被换上去的赝品，材质十分脆弱，只需轻轻敲打一下，便会应声而碎。

如刚才那般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还完好无损，实在是无法解释。

“奴婢也不知道。”紫娟心中着急，却不敢自乱阵脚，只能低声安抚丽妃，“兴许是烟如卿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丽妃心中怒不可遏，却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神像被抬下去。

随后看了烟如卿一眼，只见对方神色自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贺寿宴还在继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无人在意刚才的插曲。

按照位份，下一个就该到王语芝了，她素来大方得体，送的贺礼也很讨太后欢心。

王语芝之后便是凌若南，上一世，她便是在这场宴会上，入了萧旭泽的眼。

凌若南此人，前期收敛锋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以烟如卿也不打算主动出击，但她很清楚，凌若南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而她给太后准备的贺礼，是一把凤头九弦蚕丝琴，并算不得十分珍贵，却令太后不禁动容。

“这把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太后看到琴时，略微起身，语气颇有些激动。

凌若南婷婷起身，语调不疾不徐，“回太后的话，是臣妾的外祖母留下的。”

太后神色激动，那两道紧盯着凤头琴的目光，缓缓移动到凌若南身上，“你外祖母的闺名可是叫湘玄。”

当众问一个女子的闺名，无疑是是一件十分冒进的事，可问出这话的人是太后，谁都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凌若南似乎愣了一瞬，随即面色镇定，“正是，不知太后可是认识臣妾外祖母。”

太后没有回答，而是对下边的宫人道：“先将琴拿上来让哀家看看。”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