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坦白局or故事会（1/2）

踏进书房的前一刻慕少艾告诫自己，上苍再给慕家一次机会，接下来是福还是祸，都只能靠慕府众人。

她摇了摇头，甩出去脑子里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提步走了进去。

再一次见到全须全尾的家人们，说不激动是假的。

可一时间，也是真没想好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们。

索性继续装模作样吧，毕竟也装了十几年！

这种戏码她最熟！

……

镇国将军府，书房内。

简单的见礼过后，慕少艾直接开门见山起来。

“我给诸位说个故事吧……”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故事开始是一个边陲小国，征战沙场的上官大将军从外带回一女婴，记在长子名下……”

“将军府满门忠烈，可太过优秀的人，总会遭到别人嫉妒眼红，得不到或看不惯的总想毁掉。少女及笄前日，祖父一改往日的宠溺，赶她出家门，堂前三击掌，从此以后，恩断义绝。第二日，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少女及笄日，却迎来了将军府被判结党营私，全族不论男女老少，尽数流放岭南的圣旨。可笑的是，那少女竟不自量力，妄想凭她一人之力救下将军府满门。不过是蜉蝣撼大树，黄粱又一梦……”

“十余年间，少女失了风骨，丢了自尊，终是步其亲娘后尘，手段用尽却不得善终。她一心一意辅佐那人，助那人反叛东宫、铲除异己，为那人筹备金银、招兵揽马，到最后，终是苦尽甘来，那人振臂一呼，制胜千里，登基为帝，她以为他会凤冠霞帔迎她入宫，共享这太平盛世。岂料，故事的最后，依然免不了兔死狗烹，终逃不过满门被屠，少女含恨而终……”

慕少艾的声音不高不低，平静的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半点瓜葛。

……

她见到众人诧异的神色，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梦困扰了我不少时日，实在是不吐不快，难得今日有这闲工夫，劳烦你们听我唠叨半天！”

她语气平稳，目光坚定的，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孝顺小辈，给众人说了个饭后故事。

流放？

满门抄斩？

含恨而终？

慕府没有蠢人，这几个关键词串联在一起，事情的真相简单明了。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屋里的气氛，那就是惊惧交加。

惊的是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慕少艾竟然有一天能成长到如斯地步，用瘦弱的身躯扛起了整个将军府的重担。

她明明可以选择独善其身的啊！

结党营私的浑水，真不是她一个无甚根基的孤女好蹚的啊！

惧的是，他们虽满门忠烈，却早已经成了当权者砧板上的鱼，终有一天，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慕思幽。

“艾儿，这都是真的对不对？”慕思幽声音颤抖着。

“姐姐，你若相信，这就是真的！若不信，这就是个故事，饭后图一乐呵罢了。”

慕思幽目光死死地看着慕少艾，一时间茫然四顾。

她从小看着、呵护着的妹妹，何至于此啊？？？

慕谢衣与白絮虽相顾无言，却早已双目赤红。

那人，是怎么敢的？

杀人也不过是头点地，何苦这般作贱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

沉默中，惊悚中，慕重余光扫过慕少艾，眼里的欣慰藏都藏不住，缓缓起身作揖。

“艾儿，祖父谢谢你！”

“祖父，万万不可！您……不怪我吗？”

“做甚要怪你？怪你一人之躯撑起我慕府重担？还是怪你护慕府十年有余？”

“可是，祖父！我……我走了我亲娘的老路啊！”慕少艾艰难的吐出那几个字来。

“傻丫头，祖父只是遗憾啊！遗憾那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替你分担一二。我的艾儿，终是受苦了啊！”

慕重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悲寂，眼神闪过几分落寞之色。

“傻姑娘，来让祖母抱抱！”慕老夫人接过话头，神情竟松快了几分。

上辈子帮不到艾儿，那就这辈子加倍疼爱回来！

至于镇国将军府该何去何从，那是府里男人们该操心的事。

女眷们，没什么特别出众的能力时，不拖后腿就是对男人们最大的支持。

白絮虽未发表意见，却也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女儿。

这期间，慕时安的目光一直在注意着这个小侄女。

他对这个侄女并不熟悉，今日之前的印象也不过是个木头美人，除了无趣，没甚太大亮点。

他也一直不能理解老太爷为什么放着家里其他优秀懂事的孙辈不疼爱，却那么疼爱这个养孙女。

不就是平常表现乖巧些？

府里另外两个姑娘又何尝不乖巧？

今日也是突然接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