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冰封来临,破道前行（1/2）

塞外铜业这次百亿债券发行的承销费率定在了千分之五，也就是这笔债券发行成功，天福证券能够收到5000万的承销费。这在几年后大家价格战打的火热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想象的。然而放在当年，考虑发行对象是一家民营企业，定价着实算不得高。能够签成这样比较低的费率，与天福证券要改变债券承销上一直是小单的迫切愿望有关。

塞外铜业子虚国项目上需要的三十亿资本金，塞外铜业自己拿出十亿，李飞介绍的人解决了十一亿，剩下九个亿是公司通过其他渠道找来的投资人。李飞友情奉献答应帮高凌波一起接待剩下九个亿的目标投资人，毕竟做了这么大业务的金主，不提供些增值服务可不行。

有了一些难以拒绝的好处，加上前面十一个亿投资协议的顺利签署，后面几位投资人沟通的也很顺利。

“飞总，按照之前沟通的，本来宁总、朱总的资金引入要给你2%的佣金，但是宁总和朱总自己要了些利益。所以，我们算了一下，按照2%的总额只能给你1%了，你看是否合适？”办完几件大事的高凌波在办公室里跟李飞喝着茶，聊着天。

债券毕竟是要还的，因此承销费率一般都不会特别高。股权的话就会比较高，不算上市那种强监管场合，私募市场上给到的佣金一般是募资金额的5%左右。而李飞帮塞外铜业子公司解决的这笔资金是介于股权与债权之间的，因此当时谈了一个中间的居间费水平。宁国强与朱炎用自己公司的钱投资，然后希望被投资方给自己本人一些好处。看似无厘头，实际上是通过这个腾挪，既省掉了自己直接从自己公司拿钱的个人所得税，又把明面上的钱变成了海外隐藏的私产。而这只是宁、朱二人在这件事上得到的好处中最小的一块。

李飞帮二人想到过很多好处，却没想到商人的精明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西瓜要，芝麻也不能丢。事已至此，也是只能接受。居间业务就是这样，会有各种各样的变数，成功概率低不说，成功后拿不到钱的也大有人在。塞外铜业这单因为之前海外矿区暴乱的事还需要李飞帮助保密，一但泄露会对百亿债券发行造成重要影响，因此肯定不会完全拿不到钱。

“那就这样吧。”李飞思考一阵同意了高凌波的提议，同时也表露出不满的神色。

高凌波于是赶紧赔笑脸，并表示以后还有很多合作机会，一定要帮李飞找回来这些利益。

拾壹亿，百分之一也有一千一百万，李飞做投行这些年也没有一千一百万，知足常乐。

虽然是个人业务，李飞还是一早就跟龚泽宏汇报了这件事。债券发行要以这件事为前提，所以这也算是为天福证券这笔债券发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只不过是幕后的贡献，龚泽宏自然不会反对。

但是如果李飞做了这单业务，就与塞外铜业有利益关系，没法成为塞外铜业项目名义上的项目签字人。龚泽宏给公司的解释是，部门的上市项目因为有高额签字费所以都有让李飞签字，但是也不能好处都让他占了。债券这种签字只有名声没有高额签字费的事情就得照顾下其他同事的需要。听起来也很合理。

“明天就走？飞总要不在这多玩一段时间，总是这样来去匆匆的，我都没法尽尽地主之谊。”高凌波知道李飞定了次日的机票，因此说道。

“唉，真不巧，有个上市项目后天下午要开上市前的发行审核会了，我必须得到场。”这个项目正是命途多舛的睿联医学，李飞可不敢耽搁。

“那就没办法了，下次吧，下次找个不忙的时间来。好好感受下我们大美西域，美人、美酒、美食，一定让你流连忘返。”高凌波也知道这会议的重要性，便不再勉强。

天有不测风云。夜里气温骤降，并下起了冰雹。

“伊列机场那边已经停航了，如果今天要走我们只能开车去迪化机场。”早晨高凌波跟焦虑的李飞沟通着行程问题。

“开车过去要多久？”

“平常五个小时，这种天气得慢点开，估计七八个小时吧。”

“那您给我辆车，我自己开过去，等天气好了你们再找人开回来吧。”

“你没开过我们这冰雪天的路，太危险了，还是我送你去吧。后面这边也就冰封了，出行更困难，我顺便也去迪化待着，处理事情还方便点。”高凌波在省会迪化自然也有住宅，这考虑也并非毫无根据。

两人检查好车况，便出发了。

这一路，却比想象的要艰辛。先是一路触目惊心的车祸，然后道路结冰被迫停在半途，后面李飞换高凌波开的时候，因为不熟悉路况，差点连人带车翻了出去。一路历经艰险，早上十点出发，晚上九点才到达迪化，整整十一个小时。然后李飞要乘坐最晚一趟的航班前往帝都。这航班却是又因为天气问题延误了两个小时。到达帝都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

睿联医学的上市发行审核会议时间是下午四点，躺一会还有些时间可以准备，结果还算不错。

……

“天福投行，再下一城。睿联医学今日成功通过上市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