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变化（1/2）

“废后？”

姜岑晚端着茶杯的手一抖，些许茶水溢出滴到桌面上，放下茶杯故而问道：“如今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的？”

姜阮面上有些难为情，不太想让她听到那些淫靡的话语，旋即改口道：“霍琰说，这几日那群老古董听了些风言风语。如今霍洵下落不明迟迟不肯出现，心中笃定了你和他之间有私情的事，认定他畏罪潜逃，所以就……”

“听霍琰说陛下最近已经和老古董们闹翻了，每次在朝堂上都雷霆大怒，不欢而散。”

姜岑晚垂眸，眼中翻滚着复杂的思绪，抿起一口茶水压下，淡然道：“是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阮惊了：“霍渊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姜岑晚摇摇头，别说是她，看样子宫里的人对此事一概不知。见了她依然毕恭毕敬地行礼打招呼，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好像一切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说起他们一起消失的那一个月，姜阮不免好奇起来：“你们在外面都做了何事？”

姜岑晚抬眸看姜阮，选择性隐瞒：“除了养伤吵吵架以外，还能干嘛？”

姜阮明显不太相信，八卦地对姜岑晚进行死亡凝视，质疑道：“单独相处了那么久，就没行过夫妻之事？”

噗——

姜岑晚一口水喷出，呛了好一会儿出声道：“胡说什么呢？”

姜岑晚抽过手帕擦嘴，眼睛咳的有些发红，含糊道：“人家的心上人又不是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让自己心心念念的景含难过？”

姜阮靠在椅背上，“那可未必。全天下的女人，晚上吹完灯都一个样，管他喜不喜欢，脱就完事了。”

姜岑晚气笑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歪理？

姜阮又道：“你还真别说，皇姐是过来人，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大部分男人都是这副德行——来者不拒。更何况他是帝王，三宫六院的很正常。古往今来后宫只有一个妃子的皇帝我只知道朱佑樘，你既然当了皇后，免不了要接受他整日混迹在一群女人堆中，你吃醋生闷气也阻挡不了他纳后宫的速度。”

“如今他为了你，不让你听到零星半点只言片语。皇姐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莫不要心软。男人的新鲜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到时候苦的还是你自己。”

说到这里，姜岑晚肠子悔青也没用了。

在霍渊身上，她心软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禁想起之前那个姓魏的妃子，当初背地里还嘲笑人家没救了。

现在看来，她紧跟其后，甚至比人家还严重，简直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姜阮后面的话，姜岑晚没有听进去多少。闲聊了一个多时辰，送走皇姐，当天晚上心情不佳便去御花园逛了逛，结果就撞上正在赏花的霍渊和景含了。

夜晚的清风，袭来阵阵扑鼻的芳香。御花园里一朵朵绽放的鲜花争奇斗艳开得正盛，让人无法遐想到在此之前经历了何种的腥风血雨。

姜岑晚衣饰华美，狐裘大衣下是天蓝色的云锦齐腰襦裙，墨玉般的青丝绾起飞仙髻。发间精巧繁复的簪花修饰，一小朵栩栩如生的粉红色桃花印在眉心上作点缀。

她的身姿窈窕，面色如玉，弯弯的眉毛下两只明眸如秋水碧波荡漾。阵阵微风拂过，她如一片宁静的池塘，令人心旷神怡。

挪动着轻盈的步子，裙摆发出微微摆动，在风中淡淡起舞。

扰莺和抚鹤跟在姜岑晚身后，抚鹤望着姜岑晚脸色不悦，回想起皇后自那日回宫后没怎么说话过，始终坐在院里一个人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饮食吃的也极少。

抚鹤的脸上挂着担忧之色，沉默了许久。

在这样下去，迟早会病倒的，于是低头侧目伸胳膊肘推了推扰莺使眼色。

扰莺看向抚鹤，欲言又止，最后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

红木柱子琉璃瓦，霍渊和景含坐在亭子内，灰白色大理石桌上摆满了数不清的水果。

景含一袭朱红齐胸装，精致的妆容上噙着盈盈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是病人的模样，手撑桌上托着脸，情意满满地看霍渊。

霍渊垂眸冷脸给景含剥橘子，明显有些不耐烦。

景含并未发现霍渊的异常，毕竟以往霍渊给她剥橘子是常有的事。

自从霍渊回宫后，凭借女人精准的第六感，她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不过之前和霍渊和她相处也很少说话，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忽地想起前几日父亲进宫同她说的话，景含垂下手凝视霍渊，隐含暗暗的期待，红唇一开一合：“关于朝堂文武大臣联名上书一事，陛下是怎么看的？”

霍渊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剥离的半颗橘子皮外，修长的玉指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冷冷地注视她，语气如极地的温度一般冷得刺骨：“含儿觉得，孤该如何？”

景含还在尚书府时便听到了不少关于皇后水性杨花的传闻，现如今人尽皆知。一众大臣每日上朝都拿着此事来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