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酒后（1/2）

晚宴被霍洵这么一闹，到底是没心再进行得下去了。最后只能仓促收了场，各自回营帐中去。

今夜的星火格外灿烂，走在静谧宽阔的星空之下，它将背后暗藏的危机一道隐了去，换上令人愉悦的一幕。

然而好景不长，未能静下心来好好欣赏一番，姜岑晚回去的路上一连吐了几次，差点让惊鹊传了太医。

随后她由人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这才到了营帐门口。

门口近在眼前，姜岑晚又吐了，可把曹公公吓坏了。

他皱着眉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冲惊鹊埋怨道:“哎呦，皇后娘娘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们这些当下人的怎么也不上去劝劝？”

霍洵被带走后，姜岑晚看着宴上各家其乐融融的模样，就她孤孤单单。

那时候有些上头了，不免有些想爹娘，于是她直接吩咐人上了半斤白酒来，闷头猛灌了数杯，直到酒瓶见底。

惊鹊自然是不懂她心中所想，以为是陛下一直冷落她的事心烦。就只瞧见她一个劲儿地拼酒，劝也劝不来，只能任由她去。

至于姜岑晚饮了半斤白酒的事，她当然是不敢告诉曹公公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姜岑晚的嘴，抬头一看:竟走错营帐了！

惊鹊悔恨不已，扶起醉醺醺的姜岑晚，捋了捋姜岑晚的胸脯让她能好受些，道:

“求公公谅解一下，娘娘喝多了。路上光顾着娘娘一时走岔了路，劳烦公公派两个宫女送我们回去。”

曹公公摇摇头，无奈道:“罢了罢了，早些让娘娘回去就寝也好，以免耽搁了娘娘明日的狩猎。”

“谢谢公公，谢谢公公。”

惊鹊连连道谢，奈何半醒的姜岑晚不知哪儿来这么大劲儿，在惊鹊怀中挣脱开来，一下推开她，指着地面晕乎乎地骂道:

“我不要回去，那皇后，谁爱当让给谁当去，我要回家……唔……”

惊鹊蓦地睁大双眼，赶忙上去捂住姜岑晚的嘴，惶恐地说道:

“娘娘这话可不兴乱说呀！”

曹公公也变了脸色，急忙招手唤了两名宫女来，吩咐道:

“你们快随惊鹊姑娘一道送娘娘回去！”

两个宫女齐齐应声行礼道:“诺。”

姜岑晚感知到了一般，连连脚步踉跄地往后退去，一边吵吵嚷嚷道:

“别碰我，都说了我不要回去。”

说着，她步子不稳，转身一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是何人敢在孤的营帐外大吵大闹？”

他垂眸看去，姜岑晚抬头怔怔一看，二人对上眼。

霍渊蹙紧眉头，姜岑晚险些要摔倒，他伸手扶了把她的手臂站好，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陛下恕罪，娘娘喝多了，奴婢这就带娘娘回营帐。”

见是圣上，惊鹊福身解释了一道。欲要上前将姜岑晚带回，小声地说道:“娘娘，我们快走吧，扰了陛下的驾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

姜岑晚昏昏沉沉地看着霍渊，好似真听进去的一般，轻轻甩开了还扶着她一侧臂膀的手。

霍洵心中没由来的一阵不快，不自禁皱紧了眉心。

惊鹊拉回姜岑晚，忙跪下道:“陛下息怒，娘娘醉了，一时无意冲撞了陛下，求陛下饶命！”

霍渊不言语，目光直直盯着姜岑晚，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随后，他开口问道:

“皇后今夜喝了多少酒？”

惊鹊手指摩挲起来，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霍渊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道:“恕你无罪。”

惊鹊这才如释重负，两肩挎了下去，如实说道:

“回陛下，娘娘今夜饮了四杯羊奶酒……半……半斤白酒……”

闻言，曹公公瞬间变了脸色。

“半斤白酒……”

霍渊眉心紧锁，重复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黑。

“是……”

惊鹊跪在地上，头越压越低。

霍渊强忍怒意，沉声问道:“皇后平日在坤宁宫中可会饮酒？酒量如何？”

“回陛下，娘娘从不会在坤宁宫中饮酒。酒量也……不太好，今夜兴许是太开心了才会忘了分寸，奴婢们拦也拦不住。”

“兴许？”

惊鹊整个人都在发出微微颤栗，弱声道:“是……”

霍渊发火之前，姜岑晚奋力推开两个宫女的束缚，站出来指着霍渊破口大骂道:

“放屁！若不是你当年拼了命的要带我回什么北朝，我至于日日饱受这思亲之苦吗？”

说着，她抬手就要往霍渊脸上扇去。

霍渊身子往后倾了倾，她扑空眼看要摔倒。霍渊下意识地直身回来扶住她，结果硬生生挨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地映入了在场几人的耳中。

速度之快，一众人未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