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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时(1/2)
正月过后,寒冬隐去,春雨倾盆而至掩盖过了整个三月,比屋连甍的小道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朽木被雨水腐蚀的刺鼻气息。
距元宵节宴席已过去数日,皇宫里除了景含不能再生育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外,日子一如既往。
只是偶尔路过景仁宫时,会听到从里传出的女人暴躁地呼斥声与物件摔落的破碎声。
有时姜岑晚也在感叹,三宫六院里的妃嫔们平日里总是张口爱慕皇上,闭口愿意为皇上舍弃性命。
可当危险真正来临时,第一个冲上去挡住刀子遮住他的人确是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景含。
不过霍渊此生在水深火热的皇宫中得此一心一意拿命待他的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过她也会偶尔羡慕景含。
后来惊鹊告诉姜岑晚,贵妃伤好之后怕脾气愈发见长,三天两头就会和皇上大吵大闹,每次气得皇上甩门而去。
而方清怜这边,因为皇上时常往贵妃那儿跑冷落了她。她心里窝火,逮着个宫人就拿着出气。
轻则呵斥,重则杖刑,搞得让在清灵宫当差的宫人们人心惶惶,小心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皇上这边呢,不仅不会因无法生育忘却了贵妃,反而更加溺爱于她。离去不出两日,便会舔着脸回来哄她,反反复复。
久而久之,方清怜因失了宠更加肆无忌惮地不可理喻了。
有次坤宁宫的人不小心冲撞到她了,她哪儿能放过这个机会,指着小宫女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了好半天。
回去后把气全撒在一个不小心拦住她路的小太监身上,狠狠收拾了一通。
听到这里,姜岑晚轻叹了口气。无奈道:“随她去吧。”
这一日见雨终于停了,天边的黑云散去。
久违的蓝天涌现,日上高头,晒去了往日的湿秽,病树枝头冒出了些许嫩绿的芽头。
那夜之后,姜岑晚在自宫中算是开始放纵自我了,对宫人的管理松懈了不少,隔三差五就打赏,惹得其他宫的宫人羡慕不已。
一大清早,离宫人伺候梳洗更衣还有好一会儿,姜岑晚坐在床头透过窗看见天边升起的鱼肚白。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随意穿了件淡粉色长裙、披散头发光着脚径直朝外跑去。
立于寝殿外的宫人们傻眼了,大惊失色,立马惊恐地跪倒在地哭喊着求饶。
兴许是乌云拨开见日,姜岑晚心情大好,十分大方地挥手嚷嚷该干嘛干嘛去,谁敢打扰她她就罚谁半年俸禄,自行提腿走到了水井边。
主子都发话了,做奴才的不敢不从,只得变了脸色自行散去。
世人皆知,坤宁宫院里养了棵参天古树。传闻是北朝第一任太后入住时种下的。
时过境迁,它亲眼目睹了改朝换代,依旧孤苦伶仃地立在院中。
姜岑晚有时坐树下乘凉会在想:难道她也会像这树一般,孤零零地在这深不见底的皇宫之中度过几十载吗?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和这树有些同病相怜。
春入了,万物尽显一片勃勃生机。姜岑晚站树下的水井旁,投放木桶转木打起了水。
下了一个月的雨,她宫中养的花草死的死、蔫的蔫,损失了不少。昨天废了好些时候才让人把花全搬出来晒太阳。
忙完事正巧逢上容妃托人送来的花,可把姜岑晚高兴坏了。
容妃告诉她,这些花草娇贵得很,须得细细照料。一不小心冻着了、晒久了,耍起脾气来不是蔫了就是几年不见开花。
姜岑晚连连应声,称自己一定会好生照料,容妃这才离去。
太后还在时经常苦心钻研养花种草之道,姜岑晚跟着她十几年过去了,动起手来也算是游刃有余。
面对这些娇气的“主子”们,自然是不敢怠慢。旁人若想插手,她直接把人不留情面地撵走。
很快,一木桶水被拉了上来。几个宫人见状想上前帮她提又怕被罚,下意识地看向亭子里正在煮茶的惊鹊。
惊鹊面对自家主子的行为也无可奈何,只得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会留意,宫人这才作罢退下。
木桶装水极为重,提起来得费不少劲。姜岑晚两只手费力地提着,白嫩的双手磨出了几道红痕。
不过她没打算叫人来,提着木桶在院里十几排花盆中来回穿梭着。
因花盆是直接摆放在地上的,她每次浇水不得不弯腰。一来二去,她额头上全是汗珠。但自己动手,却忙得不亦乐乎。
阵阵晨风袭来,吹走姜岑晚脸上的汗水,腻在脸上的额发在空中飞舞起来。
姜岑晚直起身胡乱用衣袖抹了把汗,锤了几下腰后继续弯下给花浇水。
坐水井旁洗衣服的扰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便使唤了个小宫女来,自己过去帮她。
姜岑晚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干得这种粗活。她手上的红痕,扰莺心疼坏了目光一扫花还剩下三四排未浇到,太阳也快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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