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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偷腥(1/2)
一炷香后,正殿之中灯火全然亮起,衣衫不整的男女跪倒在六宫之主跟前,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皇后吓得瑟瑟发抖。
宫女燃上新进的檀木香,姜岑晚扫了一圈大殿中。大殿虽华丽,但入得了眼的摆设少之又少,可用“空”字来形容。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檀木扑鼻的香气,姜岑晚端起宫女煮来的醒酒汤,支起袖子掩面皱眉将仅剩的半杯饮了下去,脑袋也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挥舞帕子擦拭着嘴,挥了挥手,几个宫女行礼退了出去,转眼间又只剩下他三人。
可以说,她的到来让多日不添灯火的含星殿多了几丝烟火味。
她坐于桌前,一身隆重打扮尽显贵气。望着地上的两人,皱着眉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发出“咚咚”的清脆响声。
殊不知她眼下这再小的动静,此刻在俩人面前都显得震耳欲聋,吓得头都不敢抬起。
这偷腥之人便是当朝七品官员宁大人的女儿宁婉。
姜岑晚依稀记得一年前宁婉因父亲举荐入宫,后来霍渊醉酒走岔了地方宠幸了她,他醒来便胡乱给人安了个名分。
是姜岑晚安排让她住进含星宫的,再未瞧过她一眼。
不过想来也是可气,宁婉进宫前不过二八妙龄,尚有大好年华。
如今一头栽进这深不见底的皇宫之中,又不得宠,下半辈子也算是毁了。能做出今夜之事,也算是情有可原。
姜岑晚仔细端详着,宁才人直起身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杵着衣袖不停往脸上抹,妆都哭花了。
她边哭边道:“皇后娘娘明察呀,臣妾也是出于无奈、不得已才为之的。”
姜岑晚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有些头疼,扶额道:
“你且如实招来,其中若有委屈,本宫定会为你做主;倘若你信口雌黄、颠倒是非,本宫就地论斩。”
宁才人卸下忧容,壮着胆子匍匐上前半步道:“臣妾念皇后娘娘与臣妾年纪相仿,便以自家姐妹相称告知吧,望娘娘恕罪。”
姜岑晚颔首默许。
她止了哭面,开始一五一十地告知开来:
“婉儿父亲膝下有两子,过了弱冠之年仍不成气候。父亲老来得子,无奈是个女娃,借子飞黄腾达的心愿也就此落空。起初,父亲因嫌弃婉儿是个女娃多次想将婉儿送走。后来又从旁人口中得知太后娘娘欲与太子殿下寻一门亲事,向天下广招太子妃,婉儿便被留了下来。打从记事起,婉儿日日被困于内院中学礼识字。父亲严厉,婉儿倦了怠了,便家法伺候。久而久之,受冻挨饿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说罢,她衣袖掩面小声啜泣了起来,一旁的男子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听到此处,姜岑晚眸光一沉,有些动容,问:“你母亲呢,就任由自己的骨血被霍霍而置之不理?”
提及母亲,宁才人擦拭完泪痕,面含凄怆道:“姐姐有所不知,母亲也是个命苦之人,婉儿落地不久便撒手人寰。”
她哭意更盛,姜岑晚不禁有些同情起来,她又道:“婉儿七岁那年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下人们没父亲兄长的命令不给吃食与衣物,婉儿不得已在雪夜里钻狗洞逃了出去,体力不支昏倒在街头破箩子里。眼看就要下去寻娘亲,至于一口水早就不奢望了,心中只恳求有好心人能舍弃一破布将婉儿葬了去,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他。谁知婉儿再睁眼时已身处一小木屋中,条件虽比不上自家,却也不失温馨,这才像是家的味道。”
“后来才得知带婉儿回来的是一盲眼婶婶。婶婶心眼儿好,把他们家最后的干粮给婉儿熬了粥;瞧婉儿穿得单薄,便裁了自身衣裳给婉儿添衣……婉儿自幼熟读圣贤,晓得知恩哪儿有不报的道理,于是改名换姓在婶婶家住了下来,只为每日能力所能及的贴补家用报答婶婶一家。婶婶还有一子名唤二牛,便是婉儿身旁这哥哥。”
她轻轻推了推男子,男子健壮行礼跪拜姜岑晚。
姜岑晚点点头,看了眼男子,又看回宁才人,示意她说下去。
“婉儿在家中练得一手好字,经常摆摊写大字来换些口粮。哥哥力大,日日上山砍柴带到镇上大户人家里换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过得是清苦了些,好在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日久生情,婉儿便和哥哥芳心暗许。婶婶去后,我俩相依为命,更是在婶婶坟前私定终身。奈何天公不作美,我那讨债的父兄找上门来了。以哥哥性命做要挟,逼迫婉儿入宫,并承诺会给哥哥一笔丰厚的酬劳安享后半生。最终婉儿才不情愿入宫来。可入宫后的日子非但不如意,反倒一日过得不如一日。宫中的生活比得过小木屋,但婉儿不得君心,路过的宫女都敢在背后指指点点、笑话几句。望着这数丈高的宫墙,婉儿不由得念起了那破旧木屋中知我心、顾我意的哥哥来。宫中待得越久,婉儿对哥哥的思绪一日比一日深沉,今日宫中又举办了宴席,婉儿便想了法子托信让哥哥今日混进家眷奴才中,这才寻了进来。”
一语毕,她望向姜岑晚,带了几分敬重:“婉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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