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归来027诸王四起夺圣女,雷霆结界吃人命（1/2）

韶曲池挪动身子，坐得离河兮再远些，免得再被她咯吱痒痒，小时候自己捣蛋就会被母亲那么咯吱，已经很久没有那种亲昵温馨的快乐了。看着河兮因为虚弱，脸色虚白，言语柔软的样子，韶曲池心里莫名地起了种异样的感觉。

眼前的河兮，与之前所见有心惩治王示时的刚硬，一滴眼泪就解了金蚕蛊时的奇异，心疼几只蛊虫时的善良，以及被自己言语一激就上蹿下跳地嚷嚷的泼辣，都有所不同。

这小小河兮还会有些什么他没见过的模样呢？这么想着，看着河兮扑闪如星的双眸，竟看得有点呆了。河兮冲他招手喊了几个池池池，他都没有反应。

抓起床铺上的檀木盒子往韶曲池怀里扔，河兮笑道，“你发什么呆啊，我脸上长花了吗？”

韶曲池才一低头，收住自己的目光，捡起盒子拿在手上转着，把玉珀放回盒子时，瞥见凤凰玉珀上凝结的水汽恰似凤凰垂泪，突然脸色下沉，抬头愣愣地再看河兮。

河兮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你怎么了？”韶曲池经常这样，突然脸色就不好看，他是在想些什么呢？

韶曲池忽而却又笑笑，“没事儿。我们接着说，来了一只凤凰。”心里却七上八下地宽慰自己，不会，一定不会，一定是我想错了。

河兮玩笑地接话，“对，那凤凰究竟是生了个蛋，还是生了个女孩。”

韶曲池继续讲着那只火凤来了以后的夜郎国局势，却没有察觉，屋外百里九楼和花狐已经面色沉重地在那里站了许久。

“夜郎国除王宫外，最受敬仰的就是圣女殿，夜郎王建圣女殿，尊日月水火四位圣女，这四位圣女就居住在圣女殿中，日日为夜郎国势祈福，而四位圣女中以日圣女排位最高，却是以最小的火圣女最为尊贵。”

“那是为什么呢？排位最低的反而最尊贵，这是什么道理？”

“日月水火，是万物自古以来的排位，而夜郎国信奉火神祝融，火圣女一座历来由夜郎国君的长女担当，便最尊贵，但受到的约束也最严苛。火圣女将终生以处子之身侍奉火神，不得婚嫁。这只不过是皇家在神明面前表明自己的卑微，以及最圣洁的忠诚。”

“用一个女孩的一生？这是不是有点愚蠢，有点残忍？”河兮不禁恼火，这是什么破规矩。

“信仰这种东西，本来三言两语也难以解释。反正，这火凤来了，在圣女殿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里，火凤每天便由身份最尊贵的火圣女服侍，以示对天降神鸟的敬意。沐浴、进食、日常起居事事俱细，这火凤高居于殿中金梧枝上，每日流一滴泪。

“到每年正月初七火神祝融诞辰那天，夜郎国举国敬拜火神，届时火圣女便会从圣女殿中出来，将收集的三百六十五滴凤凰泪滴在净水中，又乘车撵到国中各处，将这净水化进夜郎国所有的用水里，从此夜郎国人畜兴旺，无病无灾荒。”

说到这里，韶曲池略有深意地看了河兮一眼，见她丝毫没有什么惊愕，反而只是诧异凤凰泪的特异，眼睛都放出光来了。“这只凤凰的眼泪这么神奇，如果普天之下都能得凤凰泪撒过的水，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韶曲池冷笑，“河兮你会这样想，夜郎国的人可不会这么想，当年饱受战祸灾病不断的大涴旧土百姓，还曾偷越国境去偷夜郎国的水，被捉后，竟被戍边的夜郎士兵活活烧死。”

河兮惊愕地捂住嘴巴，不能言语。

韶曲池继续说，“火凤现世，凤凰女的线索也开始呈现，潜伏在夜郎国内的各国影兵团，收到指令，抢夺火凤。却每次攻至圣女殿都是不得其门而入，居然到处都是金光结界，任何术法都不能破除。而那些影兵团更有被结界吞噬的，吞噬的人命越多，结界就越强。”

“那是什么结界，那么厉害？”河兮道，“能有这样的结界那是不是能把整个王国都保护起来，就没有人可以侵入国土了呢？”

韶曲池再度无语地蔑视她的天真，“你没有注意我说的吗，这结界是靠吸噬人命加强防护的。你以为在敌人来犯之前，结界是怎么布下的。”

河兮配合着说故事的韶曲池，问道，“那金光结界是怎么布下的？”

韶曲池面容夸张地严肃起来，“是圣女御守雷霆女巫，以夜郎国三千处子的性命布下的！夜郎国历来就尊崇圣洁，只有圣洁的东西才可以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他们但凡要做什么大事，肯定会有处子要献出生命。”

见河兮露出惊恐的表情，韶曲池满意地做出总结，“所以，你猜猜为什么他们崇尚火了？”

河兮大略一想，道:“因为火能烧掉一切的污秽。”

韶曲池继续道:“你说的没错，因为火能烧尽污秽，火也能锤炼万物。早在千年以前，九黎部冶铁炼金的技术就比云泽大陆上任何一个部族都强，他们的农耕用具、兵器、战车都有铁器加持，坚不可摧。

“他们之所以敬奉火凤，是因为凤凰也可以说是她们的圣物，凤凰涅槃重生听说过吧，经烈火焚烧锤炼过的生命比任何事物都圣洁。”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