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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一直记得自己刚把她接回景家时的样子，女孩面黄肌瘦，长期被亲生父亲虐待鞭打，浑身都是伤痕。

明明十五岁，但是就跟十二三岁的小孩一样，严重营养不良。

而现在小可怜长大了，五官精致，容貌娇美。

景怀瑾想起酒吧里那些男人暧昧的目光，眸色一暗，狠狠凑上去咬住了她的下唇。

风雨结束后，天已经亮了。

景怀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

他常年体热，不喜欢房间温度太高，大冬天也不会开暖气，这会房间冷得跟冰窖一样。

苏婧婧皮肤都冻得发红，背后的蝴蝶骨单薄又脆弱。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在景家好吃好喝地待着，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瘦？

景怀瑾眉心皱了皱，借着找衣服的动作，随手将被子扔过去，遮住了那一身惊人的雪白艳色。

等他穿戴好，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婧婧才终于清醒了，她撑着身体起来，身上被子滑落。

“景怀瑾，你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发生关系。为什么还要每天和我睡一张床，为什么会关心我冷不冷？”

她声音沙哑，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透出一丝希冀。

景怀瑾头也没回，只冷冷嗤笑了一声：“苏婧婧，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睡，就是喜欢你吧。”

“难道不是吗？”苏婧婧不解，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能忍受这么亲密的举动。

景怀瑾闻言，终于回过头，看向苏婧婧，声音薄凉而残忍。

“我是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是有生理需求的。家里有主动送上来的肉，为什么要碰外面不干净的女人？”

苏婧婧愣住了。

景怀瑾继续道：“至于说什么关心你冷不冷……”

他目光淡漠，俊美的面容上全是无情：“如果我关心你冷不冷，就不会让你大半夜冒雪去酒吧接我。我喜不喜欢你，这五年下来，我以为你心里应该有数了，竟然能问出这种话，真是可笑。”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凌迟着她的心。

一瞬间，苏婧婧感觉自己快要难过死了，狠狠攥住拳头，才忍住喉咙间的哽咽。

“既然你把我当一个暖床工具，为什么要和我订婚？谁会和一个供人消遣的玩意订婚？”

她眼眶通红，倔强地盯着他。

这话一出，景怀瑾眉头陡然拧起，表情更加冷了：“所以我说你有本事，得我们家老爷子欢心。如果不是老爷子说，娶你才能得到景家所有股份，我根本不会和你订婚。这个位置是属于孟华素的！”

孟华素，又是她！

苏婧婧呆呆地看着景怀瑾，嘴唇动了动：“五年了，你竟然还惦记着她。”

“别说五年，十年，五十年，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她。也不会忘记，你是害死她的凶手！”

景怀瑾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唇角重新勾起：“苏婧婧，你对我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我是不是还要庆幸自己还有用处，不然你早就把我扫地出门，让我生不如死了吧。”

苏婧婧垂着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你知道就好，所以给我安分点，别出去招蜂引蝶，让人厌烦。”

景怀瑾话音落下，苏婧婧像是支撑不住一样倒在床上。

她苍白着脸，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紧紧裹着被子，仿佛像是要抱住仅剩的那点温暖一样。

这一瞬，景怀瑾忽然有些恐慌，而他又说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只能加快了脚步，离开了那个冰冷的房间。

刚走出景家，兜里的手机响了。

景怀瑾接起，里面传来宋元晨的声音：“景哥，酒醒了吗？”

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景怀瑾声音冷沉：“宋元晨，我问你，我喝醉的时候，喊得真的是‘素素’吗？”

第6章 喊了十二声婧婧

在酒吧的时候，景怀瑾确实喝醉了，但是在苏婧婧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也听到了宋元晨和她的对话。

听到自己喊孟华素的名字时，他确实觉得不可思议。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孟华素了。

“是啊，你喊得就是‘苏苏’啊！”宋元晨声音肯定，轻笑了一声：“景哥，我不是外人，被我听到你对婧婧的昵称不用害羞。”

景怀瑾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我喊得不是苏婧婧，是素素，孟华素的素！”

这个名字一出来，宋元晨声音瞬间哑了，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景哥，五年了，你，你还没走出来？”

孟华素这个名字已经很遥远了，宋元晨都忘记了，没想到景哥竟然还惦记着。

“所以以后没弄清楚事情就少说话！”

景怀瑾训斥了他一声，正准备挂电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