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告别（1/2）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云痕的手一抖下一秒却是自嘲般摇摇头。

“对不起。”，风影红着眼眶盯着云痕微微颤动的肩膀。

云痕的手一个不稳，茶杯掉落在桌上茶水顺着桌子滴落。

小茶杯小圆被摔到桌上蒙圈了一瞬，然后伸出自己的小短腿和小短胳膊爬起来，泪眼汪汪跑去茶壶妈妈那里找安慰。

云痕转过身，仰头看着身后的虚影。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对望，谁都没有先开口。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相处。”，夜玄给风影倒了茶，拉着叶自秋就要走。

叶自秋十分懂事，朝着茶具们挥挥手，示意小可爱们一并消失。茶具们都很懂事，轻手轻脚消失在桌上。

只留下刚被倒满的小茶杯坐在桌上，用小短手蒙住自己的大眼睛，嘴里碎碎念道：“小孩子不能看，小孩子不能看。小南把眼睛蒙上了，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

云痕将桌上的小茶杯递给风影，“喝了茶出去走走吧。”

风影将茶饮尽，两人牵着手走出无归客。

茶具们叽叽喳喳将小南围起来，叶自秋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撑着下巴看着风影和云痕远去。

叶自秋撇着嘴，满脸的不情愿，“多好的一对，怎么就这样了呢？”

夜玄站在叶自秋的身边，轻揉叶自秋的发顶，“会好起来的。”

云痕和风影牵着手，两个人就这样静静走着。站在花海里，迎着夕阳。

“对不起。”，风影抱住云痕眼眶通红，“这么多年来让你一个人承担了太多。”

云痕轻轻倚在风影的怀里，“那就让我靠会儿。”

两个人坐在花海中，风影从身后抱住云痕。云痕将头倚在风影的肩上。

风影泪眼婆娑，吻上云痕的发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些对不起是对云痕说的，也是对所有死去的花木族人讲的。

“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云痕望着那大片的夕阳，内心一片平静，“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我一直能感觉得到。”

两人之间的一切，无论是喜是悲，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两人无言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风影抱紧了云痕，声音中满是不舍，“很抱歉，我要先走了。”

云痕在此刻也湿了眼眶，“你该见见丹青的。”

风影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摇摇头道：“丹青的路还有很长，我便不见她了。免得惹她伤心。”

风影的身影开始逐渐消散成为点点荧光，他虔诚的在云痕眉间印上一吻，“抱歉要你看着我走。”

云痕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影最后的温度。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他轻声道：“能再相见，每时每刻都是恩赐。我只有欣喜与感激。”

风影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影子，云痕凑到他的耳畔道：“我爱你。”

风影脸上挂着微笑化作荧光。荧光绕着云痕飞舞，直至全部消散在天地之间。

云痕看着满天荧光彻底寂灭，早已没有眼泪。

叶自秋也看见了那荧光，内心痛惜却无可奈何。转头看向夜玄，夜玄相反一脸平静。

在无归客的漫长岁月里，他已经看过太多太多，也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在这一刻，叶自秋有些理解夜玄的冷漠。面对客人收起情感，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后才得到的教训。

云痕再次踏入无归客，已经恢复平静。夜玄将他领上二楼，“好好休息，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云痕朝夜玄和叶自秋道了谢便关上了门。

“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接下来有事情要做。”，夜玄叮嘱道。

“好。”，叶自秋乖乖回去睡觉。他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是好奇。

无归客不分昼夜，叶自秋睡觉向来是睡到自然醒。

等他醒来下楼来，夜玄已经准备好吃的。封郢也已经回到了无归客，正与云痕坐在桌前。

“赶紧下来吃饭吧。”，夜玄笑着招呼叶自秋。

叶自秋惊疑不定的看着封郢，“这么快吗？”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眼前的封郢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气质也完全不一样了。

“吃点东西。”，桌上的吃的不少，闻起来也很香。

叶自秋摸摸自己的肚子，果真是有点饿了。坐在桌前，一点一点吃着东西。

才吃了两口，叶自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尴尬的问：“你们都不吃吗？”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需要吃东西。”，夜玄很贴心的回答，“你不用管我们。”

“哦。”，叶自秋点头，继续吃东西。虽然有点尴尬，但又没人看他，这就不尴尬了。就是桌上安安静静的，有点让人不舒服。

想着叶自秋就不由自主加快速度。叶自秋从小家教良好，哪怕吃得快吃相也不难看。

觉得吃的差不多了，叶自秋将粥喝完，抬头就看到夜玄正盯着自己。“咳咳咳——”，毫无防备的叶自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