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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只是长得老(1/2)
蝶谷,向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了那儿的修士有去无回,就算撞大运出来了,也落个半痴半魔状。
无它,只因这蝶谷中的幻蝶,能将人的愿景、珍藏的回忆,又或是畏惧,通通引出来,编织成一张网,让人困在谷底。
人或被心魔吞噬,或沉浸其中直到化为白骨。
若问修士最怕什么,上到一步登仙的大能,下到堪堪入境的炼气都会告诉你,不是险境,不是天劫,而是心魔。
世间七情六欲,贪嗔痴慢疑,若将其一无限放大,便可将人拉入永无天日的无边炼狱。
当年郑岩无意踏入这蝶谷,而那时的蝶依也还只是一只小小幻蝶。
于是一人贪了一场温存,一蝶观了一场佳梦。
郑岩的“网”里只有一个女子——竹清。
竹清刚来凌徽宗时还是个豆芽菜,林常胥带回来的,说是一家子遭人毒害,可怜的很。
那时他恰好要启程去茯城的门派点驻守,于是匆匆一瞥,变戏法似的在小姑娘手上塞了一把糖,便赴了“边疆”。这糖还是从未辟谷的师弟、师侄们手里薅的。
仙门驻守五十年起步,换到现世来说比无期徒刑还长。可五十年对修士来说,尤其是天赋不错的那类,只是沧海一粟。
待他回到凌徽宗,他才发觉这五十年真长,长到当年那个豆芽菜已长成了唇红齿白的大姑娘。明眸皓齿的姑娘笑眼弯弯地站在台阶上:“我记得你,卖糖的哥哥。”
惊鸿一瞥,顾盼生辉。
他是他师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按辈分来说,竹清是他的师侄。虽说修士年岁长,但此番情意依然视为不伦,他不敢表现分毫,免得落了人口舌。
于他,于她,都好。
他一直如此,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少时笑面相迎,唯父母之言;中年慕一女子,因有悖常理,故缄口不言。
如今老了,表面倒是恣意得很,可骨子里还是那个生怕招惹是非的懦夫。
一个“忍”字,贯穿了他的一生。
直到在“网”中,他成了那只被竹清从雪原上带回来的雪狼;他被养在了她安置的院子里;他与她一同下山历练、携手并肩。
他方才知晓,这“忍”字底下还藏了“妒”。
他此生唯一能称得上“骁勇”的事,便是与困住自己的那只幻蝶做了场交易。
幻蝶生命漫长却又短暂,在织出“网”的那一刻,它们的生命便迎来了倒计时。
伤敌一千,自损八万。
于是这只幻蝶主动唤醒了郑岩。它放过他,而他要帮它活下去。
郑岩本不想做这笔交易,他觉得活在梦里、死得其所没什么不好的,可“网”里的女子含着笑对他说:“若这世上没有弱肉强食的规则就好了,每个生灵都能按自己的想法活一次。”
那双眼睛好像永远带着纯真的笑意,又充满着悲悯。
他恍惚间看见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挣扎着、扑扇着。
他冲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笑眼弯弯如月牙的女子骤然破碎,尘归尘,土归土。
他不知燃了多少寿元,给那幻蝶铸了人身。
于是蝶依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便是一个清俊的男子霎时白了头,沟壑如蛆附骨地爬上他的面颊、眼尾。
像是见证了一座山的断裂。
蝴蝶素来喜爱娇花,可她初来乍到,没见过什么世面,折在了一株“老草”身上。
她唤他“恩人”,可“恩人”却露出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说自己不配,他只是听了梦中人的话。
她跟着那人出了蝶谷,去到他最为熟悉的茯城,他说:
“茯城是块宝地,虽鱼龙混杂,但你在此处应当能自在些。”
她问:“您要去哪,不能带上我吗?”
那人未回答她,只招了招手,留给她一个萧瑟的背影。
初到人间,蝶依身无所长,便又干起了“老本行”。
她去了间名叫揽柔苑的花楼,做了床笫勾当。
幻蝶嘛,最是会捉弄人。把人拖进“网”里,也不过火,只是让人在睡梦中享一场鱼水之欢,而她在一旁独酌到天亮。
她的客人,没一个对她不满意的。
她也乐得清闲,闲来无事时还去凑个争花魁的热闹。
郑岩回来看过她,起初见她做这勾当,还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后来想通了,叹口气说:“罢了,你就按自己喜欢的活法过吧。”
她喜欢的活法?她想和他过。
蝶依嗤笑一声,没说话。
她是唯一知道郑岩贪念的人,所以他不太敢见她。
可那天,竹清死了。
大半夜,他弄了个传送阵,从凌徽宗直达揽柔苑。辟的这条新线路,可能把大半辈子攒的灵石都搭了进去。
也不知是疯了还是痴了,又或是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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