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1/2）

“你先回来坐着。”李队拍了拍长凳。

“和我，没有，关系……”

黎辉还站在原地。

“那你就站在那听吧，别跑就行。听听吧！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李队将双手搭在长椅的靠背上，开始了他的推理。

“已知凶的动机是在十九地午夜成立的，所以他的凶杀计划也几乎是从那时候开始，或者更迟一点。第一起凶杀案发生的时间是二十的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间。而在第一起凶手案的其中一位死者的口腔中检测出了高浓度的乙醚，是用于让死者失去意识的。”

见黎辉还是默不作声，李队继续说。

“在这半天左右的时间里，凶手确认了目标的身份，想出了杀人手法，还准备了凶器。其他的倒是好说，就是这高纯度的乙醚，一个普通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在半天内得到，而且。因此，只有两种可能：一，凶手从事能接触高纯度乙醚的工作；二，有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帮凶手拿到了高纯度乙醚。”

黎辉额头出汗了，因为乙醚正是一种医用麻醉剂，在他工作的医院有一大把。

“虽然可能有些冒犯，但我能问问你昨天十点左右从火葬场回来后去了哪里吗？”

“直，直接回家了。”

“哦？是吗？那我换个问题，我之前不是说了我们昨晚通宵查监控的时候，排除你的嫌疑吗？你猜我们是怎样排除的？”

黎辉一声不吭。

“是监控。你看那里。”

李队指着一旁屋檐下的一个监控。但黎辉没有看过去。

“那个监控拍到你十二点进入了这座公寓楼唯一的出入口后，没有拍到你再次出来的画面。”

“那不就是和我没关系吗？”

“不要装了，黎辉，我可是刑警队队长。你是十点左右撑着伞离开的火葬场，但却在十二点才回到公寓，两个小时，我都能在这两个地方间走一个来回了！你在这两个小时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呢？我带着一些怀疑的想法调取了你所属医院门口附近的监控，你猜怎么着，有个和你撑着一模一样的伞，还抱着一个盒子的人进入了休息中的医院。巧吧？休息中的医院还是通电的，或许查一下医院里的监控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吧？也可以知道监控画面里拍到的那个人离开医院时手里多出的那一瓶药剂是什么了。”

李队说到这里，站了起来，面向黎辉，压低声音：“黎辉是你给凶手带的乙醚吧？”

黎辉终于转过身来，他面无表情，耷拉着眼皮：“那，李队长，您要把我抓回警局吗？”

说完黎辉无奈地苦笑起来。

李队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不，我还算是懂得变通的，这件事暂时只有我知道，我还没有跟其他人说，就算有同事察觉到了，我也会帮你压下去的，只要你肯帮我破案。”

黎辉好像有点犹豫。

“你要是不老实，那我可得好好回忆杀人共犯得判几年了，况且还有监控这份铁证。”

“好，我帮你。”

李队走近黎辉，拍了下他的肩膀：“要帮，你得帮到底。”

“我知道了。”

………………

一辆纯黑的越野车在马路上超速行驶，尽管路上满是赶路的车。

开车的是李队，见副驾驶上坐着的黎辉一言不发，李队便开始自顾自地和他聊起天来。

“怎么样？开得快吧？做刑警队长的好处之一，就是不怕超速被开罚单。”

“是吗，我没有车，只开过几次朋友的，但从来没超速过。”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啊？你这样我怎么接话？”

“我觉得刑警不应该和嫌犯聊天。”

“记住我们都约定，我是刑警，但你现在暂时不是嫌犯。”

“嗯。”

又是一阵沉默。

车子停了，他们刚好遇见九十九秒的红灯。

李队暴躁地敲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双手抱胸。

他看了一眼一边都黎辉，又笑了：“刚才和你说话我才意识到，你还真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你在医院应该认识些心理医生吧？”

“为什么这样说？”

“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会乖乖听凶手的话帮凶手准备杀人工具呢？就算是为了给妹妹报仇，你也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风险，没有思考就完全听从杀人凶手的话命令了。”

黎辉转过头，与李队对视。

“您的意思是是我致使凶手去杀人的？”

“不不不，不可能，你哪有那个胆量？”

李队避开了黎辉的视线，继续说道：“我当了这么久的刑警，一个人有没有杀人的胆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倒是你一开始和我说的话。‘我是一个冷漠的人’。”

李队又转头与黎辉对视，但眼神和刚刚的完全不同，微笑一直挂在脸上，但这次他的眼睛却闪着寒光。

“你该不会是为了肯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