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服务员（1/2）

京海饭荘的生意越来越好，其实这都是表象。以前在小饭馆的时候，顾客只是吃一碗面，给现钱，一般不会赊账，搬到新饭店没扩建之前，顾客也是吃一个面，或者点一个凉菜、热菜，花不了几个钱，一般吃完付清。自从在后院扩建了一排房，有了包间，镇上、村里、工厂、学校、医院的干部来吃饭的多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但其实都是光吃不给钱欠账，表面光鲜，辛辛苦苦干下来，收不到钱。

不管是个人的还是干部，他们过来吃饭都会欠账。有一户人家举行婚礼，定了喜宴，整个酒席吃了一百多元，吃完欠的不还，一欠就是二十多年，当年的一百元钱多值钱，现在一百元够买一斤多熟牛肉，桂英后来没有再去要了。村干部欠的饭钱，有的会赖账，说是上一任村干部吃的，谁吃的谁还钱；有的会认账，因为还要继续去桂英饭店吃饭，认账当中，有的会把欠账清掉，有的只是认账，去吃饭时接着欠账，结果就是上任和现任的账都欠着不还。法锁两口子经常晚上或者节假日，特别是到年关，一大早就出去，骑着车子到各村去要账，到半夜才回来，在欠账的人家里一等就是一天，法锁两口子都不着家，有的能要回来，有的要不出来。要不回来的，有的就拿粮食抵账，钱没要到，家里粮食存了一大堆，过完年，载着粮食到粮管所去把粮食粜掉。

有的干部来吃饭，中午吃饭后，下午不回单位上班，干部需要通知单位说在外面有事，干部通知需要电话，于是干部就建议桂英在饭店装个电话，电话不白打，外面打一分钟电话多少钱，饭店也就收多少记在饭费里，桂英也觉得需要装一个电话，不单是赚钱的门路，也是联系人比较方便，客人今后想来吃饭了可以提前打个电话，饭店提前准备，不至于客人同一时间来，忙的错不开。桂英就和法锁商量，决定花两千元安个电话，一根简单的线，外加一个话筒，就可以联系外面的世界，理论上可以打到世界任何一个有电话的地方，人又觉得自己和外面是相联系在一起的。电话安装后，电话也和电视一样，成了饭店的的一个活字招牌，有的需要给外地客户打电话，有的给外地多年未联系的亲戚打电话，有的给自己的企业打电话，有的给单位打电话，打长途比打本地要贵一些，拨号也需要在前面加个零。客人知道桂英饭店有电话，本来要去别的饭店的，现在也转到桂英这边。

客人在包间里吃饭比较热，法锁经常跑市里，他知道除了电风扇降温，有新出的空调，据说空调吹出来的风是冷风，坐在房间里跟秋天一样凉爽。法锁和桂英商量，准备给四个包间装上空调，吸引客人定包间，在空调包间吃饭的一个小时收取十元空调费，装空调也可以创收和招揽顾客。整个镇上的饭店只有京海饭荘有空调，大伙儿知道后都来这里吃饭，法锁成了饭店装空调的弄潮儿，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别的饭店一看形势，也学法锁开始装空调。法锁自从开饭店以来，就是这样不停的投资，从刚开始的二三十平的小房子，然后赚了钱还贷款，买小冰箱，再赚到钱之后买了一块新地方，买了新地方后又开始盖房子，买电视、装电话，装空调，招服务员，这一路在不停的赚钱到投资，投资到赚钱，其实钱没挣到多少，只是在循环往复。

法庆在饭店干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整天时间被占用，不能往外面跑，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走了。法锁就招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厨师，新厨师叫小牟，人如其名，个子蛮小，但人小力气大，颠起锅来舞的飞起。现在服务员只有阿珍和阿香两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法锁和桂英再招两个新的服务员，招了一圈，招到了阿萍和阿岚。阿岚以前在鸿运饭店干过，鸿运饭店是提供服务的，庞老三看阿岚有两分姿色，劝导加威逼让阿岚提供服务，阿岚是从农村出来的，还知道礼义廉耻，就是不从。有一天，庞老三骗阿岚给二楼端菜，阿岚上到二楼看见只有庞老三一个人在房间里，转身就要走，庞老三堵住阿岚，把房间门从里面锁上，强行把阿岚玷污了。阿岚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小姑娘，被玷污了也不敢吭声，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以后也没人敢娶，庞老三见她不敢吭声，胆子更大了，隔三差五的会找阿岚进行服务。庞老三的老婆汪艳这种事见多了，虽然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宠老三，任由他胡来。阿岚就这样在庞老三的饭店干了两年，她听说桂英饭店招服务员，知道桂英饭店做生意正经，找到桂英求把她收下。桂英多少听说过她的事情，也担忧把她招过来把饭店风气带坏了，围在她身边的蜜蜂从鸿运饭店追到京海饭荘，但看她可怜，小小的姑娘就被这样欺负，也想拉她一把，把她从泥坑中拉出来，就跟她说如果想过来就来吧。阿岚要到法锁饭店干活，是她自愿来的，不是挖的，庞老三也说不出什么，两年时间他玩阿岚也有点厌倦了，就顺水人情同意阿岚走了。现在的京海饭荘算上法锁有两个厨师，算上桂英有五个服务员，总共七个人打理着饭店里里外外。

饭店里的服务员流动性比较大，都是附近村子招过来的，结婚时间都比较早。阿香从刚来的什么都不懂，现在也成了什么都能干的大姑娘了，阿香的父母在乡村给她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