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4/4）

了她握持的妖刀村雨，余力毫无保留的作用在她的身体上，将她娇小的身体远远抛飞出去，赤瞳落地后又倒滑翻滚了四五米方才停下，在草坪上犁出一道惨痛的印迹。

被抛飞的妖刀如今才从高空坠下，伴随着铿然冷响刀尖朝下轻而易举的插入地面，整把刀竖立在草坪上，刀柄兀自微微颤动不停，刀刃的侧面反射着微弱的光线，隐约映出黑发少女衣衫褴褛的狼狈模样。

“呼——”

口中呵出一道炙热的乳白色气雾，气雾凝结成犹若实质的利剑，射出数米后才逐渐消散，刚才迅捷无比斩出五刀的黑衣青年低着头向赤瞳倒地的方向缓步走去。在额前散乱的黑色发丝缝隙中，漆黑的眼瞳正因为他无比激荡的情绪而收窄成金黄色的威严竖瞳，虹膜映射着光芒犹如燃烧的金赤火焰。

“为什么你不还手……算了，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丝毫意义……”

“我问你，我——伊修斯o梅斯菲尔德、‘帝国魇影’，究竟有哪里对你不好，让你甘愿背叛我投去革命军？！”

伊修斯擎出太刀，刀尖直指倒卧在地正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尝试爬起的少女，他的声音在漫长的人生历程中少有的蕴含着澎湃的怒意：“你这样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杀了你……”

赤瞳虽然架住刚才伊修斯的数刀，但是与之同来且依然危险的风刃她却没有尽数阻挡，风刃崩解时释出的无差别气流绞杀让她遍体鳞伤，就像被剥离鳞片的鲤鱼一样凄惨，鲜血从白玉般无瑕的肌肤伤痕处渗出流淌，有如鲜红色的小蛇在躯体上蜿蜒，最终在身下积成一小滩。

“是这样吗？”

眼见着逼近的死神，赤瞳勉强抬起头，嘴角竟是微微上翘：“那你刚才的攻击为什么一直都在用刀背？”

那张被怒意扭曲的俊美面容陡然怔住了。

厚重压抑的铅云间时有炽白色电蛇萦绕，轰炸不断的雷鸣声渐进，就连吹拂的清风都仿佛凝滞了，倾盆大雨陡然泼洒而下，密集的雨点化作连通天地的水帘幕布横扫这阴沉的黑色苍穹。

好似凄哭之人悲恸的泪水，一场黑雨洒落而下。

……洗涤着令人无奈又痛苦的残酷世界。

第107章·羁绊不容斩断

“对啊，我确实不想杀你……也不能杀你。”

烈焰燃烧般的愤怒从那张脸上陡然消散，精致的面容因为丧失表情而变得空洞而冰冷，就好似没有生命存在的纤巧面具，伊修斯的声音漠然而平淡：“所以我采取的是其他方式。”

纤长柔软的神经纤维从他的右手手腕中摇摆着探出，好似迎风吹动的菟丝子，又似海星章鱼形态学上的盘卷触须，源自“罗刹四鬼”但是却远远超出他们的控体能力让伊修斯足以进行如此惊人的操作：“我已经得知了命运的预言，虽然我早已察觉到了真正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险存在，但是我依然认为这是完全可控的……只要加上一道保险就好。”

“艾斯德斯有句话说的没错……一劳永逸是最好的选择。我会在你的脑部动一个手术，它不会很困难，只是会改变你的一些记忆和思维方式。”

伊修斯已然行至赤瞳面前，而此时赤瞳还未从草坪上爬起，她只要稍一用力，身上的伤口就会血流如注，流淌的鲜血迅速带走她好不容易攒足的力气。

微微俯身的黑发青年语气平静，但是少女却能听出其中强行压抑的激烈情感，就好像将严寒冰山蛮横的覆在喷发的炽热熔岩之上，冰冻真实的心情之后才勉强以淡漠的语气开口：“不好意思，我之前欺骗了你。赤瞳你……你还是永远当我的一把刀吧。”

纤长的神经纤维在空中灵巧的扭动着，伸长收束成针探到赤瞳的眼前，其上闪烁着纤若毫微的锋锐利芒，接下来就待刺穿赤瞳的眼球边缘深入眼窝和颅脑之中，那时便再无逆转之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