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刺探（1/2）

印凝凝和眉双，一左一右地环着印菱菱回房休息去了。黎卿焓不放心地护送她们三人回房，亲眼看到三人进入房间后，负手在门外站了很久，眼神中闪着复杂的光亮。他唤了蒙冽和花影，交代他二人于暗处护好印菱菱她们，方离去。

后院，柴房内。

柴房门大开着，那六名黑衣人跪成一排。欧辰亦和宋源两人正审着他们，起初他们的嘴闭得很紧。无奈之下，欧辰亦起身，手掌搭在他们的背上，用内力催动，其中一人实属疼痛难忍，方吐口求饶。

据那人所言，他名唤邱择霖，跛足之人是廖昌，他们六人是沈伯年养的暗卫，被他派来，目的就是试探那个叫云三的。说是沈伯年怀疑他的身份有异，命他们前来探探虚实，不料碰到化生门苍阑。早年间，少不经事的廖昌本是一名天赋奇高的武者，受人蛊惑，与苍阑因为一本密卷，有过一战，战果便是中了他的陌晖离魂斩，半迷半醒间，挥刀砍向自己的腿，失血过多，昏迷在逃跑的路上。而后，被路过的沈伯年所救，刀伤养好之后，便跛了足。至此，一直在沈伯年的手下做事。

“官盐失窃一事，你们可知实情。”黎卿焓抬步进门，冷冷地说道。

邱择霖还未开口，他们当中的一人突然开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倒地而亡。紧接着，其余几人也纷纷如此。仅一会儿，六人中仅剩邱择霖一人。黎卿焓快步走到他面前，俯身拽住他的领口，把他拎起来，目光一沉，冷冷说道：“说！”。

邱择霖正欲开口，身体一个抽动，口吐白沫，翻着白眼。黎卿焓手一松，他径直倒地，又连着抽搐了几下，也同那五人一样，没了动静。

欧辰亦疾步走到邱择霖的身旁，蹲在地上，探向他的脖颈处，确定没了脉搏。欧辰亦又拨动邱择霖的头发，看向他的耳后，目光一沉。而后，他抬头看向黎卿焓，皱着眉，摇了摇头。

宋源也快步走到地上那群黑衣人的身侧，俯身查看，只见他们六人面色乌青，口鼻处流出血来。

欧辰亦起身，淡淡开口：“断舍散。”

宋源眉一皱，带着疑惑，重复道：“断舍散？”

欧辰亦沉声道：“断舍散，民间又称水灰散，炼自水灰草，无色无味，毒性中乘，并不算剧毒。由于发作缓慢，医治及时，三日即可痊愈。中此毒者，明显的症状便是，面色发青，口鼻处出血，身体僵硬，耳后遍布出血的红点。”

宋源复伸出手，探向其中一人的耳后，在他耳后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愣了一瞬，起身，目光投向欧辰亦，带着疑惑与不解，问道：“他们何时中的毒，为何突然发作？”

欧辰亦沉声解释道：“应是来时就已服下，以防刺探一事失败，暴露身份。时辰一过，毒性发作，时间越长，毒性愈烈，但短时间远不致于送命。”

宋源更加不解，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人。

欧辰亦接着说道：“今日，他们几人的殒命，是多方合力造成的。首先，最弱的是断舍散毒，其次，是苍阑的剑气催动，再加上，我后来的内力相逼，这三者，加速了他们体内的毒发作，同时，也加深了毒性，以致于他们突然毙命。”

黎卿焓目光寒冷地扫过地上的六人，转身出了房门，走到门口处，说了句：“全部送去沈府。”

沈府。

陈远庭提着灯笼疾步奔向沈伯年的书房，边走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至门外，陈远庭垫着脚瞧着房内亮着的烛光投在窗前的身影。他放下灯笼，背对房门，扶了扶头上的银冠，理了几下嘴边的两撇胡子，正了正衣襟，方转身拍着门，边拍边喊，声音中透着急切：“老爷，老爷，远庭有要事要报。”

沈伯年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进来。”

陈远庭推开门，一个快步，走到沈伯年的书桌前，拱手俯身一拜。

沈伯年皱着眉，放下手中的笔，将已写好的信轻轻折好，塞进信封中，放到一旁。在他的右手边，躺着一封刚看过的信，信纸碎金铺面，上面写着黎卿焓和印菱菱几人的名字。

沈伯年抬头看向面前仍保持着俯身拜他姿势的陈远庭，沉声道：“什么事？”

陈远庭缓缓起身，微微颔首，并未看沈伯年的脸，语气急切地说道：“廖昌他们回来了。”

沈伯年缓缓靠在椅背上，不悦地说道：“慌什么，他们几人探的如何，为何无一人来报？”

陈远庭面露难色道：“他们……他们是被丢到院内的，六人皆已……”

沈伯年目光一寒，沉声道：“他们几人，皆已什么？”

陈远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入了黄泉。”

沈伯年拍案而起，厉声道：“什么！”

客来居，前厅。

黎卿焓、欧辰亦和宋源三人分别坐于方桌的三侧，大门的位置悬空。三人脸上皆是一脸严肃，烛光跳跃在他们的脸上，明暗交杂，神秘莫测。他们在等，等一个今夜一定会出现之人。

一道黑色身影立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