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巷汇合（1/2）

因为他刚想抬头时，又被程著雨伸手揽住脖子，摁了回去，带着笑意说，人还没走，急什么？

宋临窗内心咆哮，敢情被污蔑清白的不是你，所以就这么轻松？

不过，埋头在程著雨肩膀上的宋临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材味，虽然没办法分辨出药材的种类，但是大致是安神的。不过似乎还有补身体的药味，混在其中。

等人终于走远后，程著雨终于松开了手，宋临窗获得自由的那一刻，深深地喘了几口大气，就像要把眼前之人的气味全部排出肺一般。

刚刚的那一番折腾，让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西装也皱了不少。

不过程著雨微微抬头看着他，眼里尽是戏谑。模样看着没有半分把人拉下水的愧疚感。

“宋大夫演技不错啊。”就差给他鼓掌了。

“比不上程当家大气，二百两，给钱！！”缓过来的宋临窗，回头恶狠狠地开口道。

“今天是来参加舞会的，我怎么会随身带银票呢？要不，先赊账？”程大爷摊着手，带着遗憾回复。

宋临窗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不会就这样让程著雨蒙混过关，余光瞄到他的右手，那里可是带着一块名表。

冷静下来的宋临窗，淡定地说，

“那我总要拿点凭证吧，不然程当家忘记了怎么办？”

程著雨挑眉看着他，不明所以。

宋临窗作为行动上的巨人，立刻起身，然后转身一只腿跪在上沙发上，下一秒双手直接扣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摁在沙发上，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随即，他勾起嘴角，缓缓地开口道，

“我看程当家这只手表就很不错。”

边说，他边松开右手，顺着胳膊滑下去，达到手腕，用指尖勾住了表带。

他的指尖抵着程著雨手腕内侧，一点点地痒意从那里开始蔓延，不过宋临窗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飞快解开表带，然后起身拿着手表就跑。

站在两米之外后，才回头对程著雨说着什么，看口型应该是，记得拿钱来换，不然给你卖掉！

程著雨无声地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手劲还挺大。

但转念他又想，他目前的举动究竟是为了让我放下对他的怀疑呢，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他真是那第三股势力里的人，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他眯起眼睛，盯着宋临窗消失的地方，回想起最开始在他身后，观察他的模样，这人肩宽腿长，穿着修身的银灰色西装，举手投足也是赏心悦目，真是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大夫，倒更像是个，风流的公子哥。

再配上他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不知道可以祸害多少姑娘。

而宋临窗混入人群后，看程著雨并没有追过来，舒了口气，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然后才看了看手中握着的表，德国牌子，纯手工制作，坏了还必须送回德国去修，一来一回就要半个月。他默默地唾弃有钱人的奢侈，此处点名批评程著雨。

舞会尚未结束，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谈生意，还有就是打听李老板的动向，这人作为电车公司的董事长，势必对电力资源十分感兴趣。

他环顾一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那么此处不宜久留，何况他还有一场“约会”。

找准时机，他便借口上厕所，从百乐门溜了出来。

此刻外面大街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商贩们也收了摊，先把点着的灯笼灭了，最后关上门上锁，这一天就算结束了。

宋临窗站在百乐门的门口，顺手将手表塞进口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随即左拐朝自己药堂的方向走回去，不过，他仍然被程著雨派的人盯着，在他走回去的路上，一直跟着他。

但宋临窗早就发现了那俩人的存在，他觉得有些好笑，程著雨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安分吧，不过也确实如此。

程著雨突然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也察觉出来，紧追不舍，但想甩掉他们还是很容易的，他立刻拐进随便一条巷子里，在里面绕他们个七八下，不一会，后面的小尾巴就不见了。

在他们还在四处寻找宋临窗的踪迹时，他就已经站在了和别人碰头的地方。一条没有任何灯光的小巷子。只有盈盈的月光，偶尔照亮这里。

他来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那人背倚着冰冷的墙，看不清脸，一星火光，不声不响地抽着香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宋临窗走过去，从他的嘴边取下了那根香烟，他没有反抗，任由宋临窗抽走，扔在地上，捻灭。

眼前人一片静默，没有先开口，宋临窗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怕了这小孩，每次都不吭声地表达自己不满。

“我在舞会上，遇到程著雨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却也没有接着回话。

看不清神情，宋临窗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好先把正事解决了。

“那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