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窗外的风景（1/2）

“你看，他醒了…”何小然站在路航的床旁边，给张娅指了指。

张娅朝那边看过去，路航由于太胖，那双眼睛好像夹在肉里面了，嘴巴一直闭闭合合的，好像在说些什么，张娅虽然被他踢了一脚，但还是往那边靠近了一点，靠近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水…”路航下一秒好像就要断气了一样，嘴张了好长时间才把那一个字给说出来，“水…”

“小然，那个王阿姨床头柜的水…别了，再拿一瓶吧，我们的水还是挺多的。”张娅抬头跟她说，“王阿姨的水不算太多了，那一瓶先放那里吧。”

“我这就去…”何小然转身就去拿水，一旁的路航在那里虚弱的咳嗽，张娅看他饿了几天还是那么胖，不敢想之前他是个什么模样。

何远南一米八几的身高，好像才一百四十斤，他年龄那么小，是怎么吃到那么胖的，张娅不了解胖子，自己也就九十多斤的样子，整整比他瘦了一倍…

“姐，水…”何小然把水递了过去，张娅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问题，就是谁给他喝水。当时是因为他没有醒，自己才给他喂水，但是现在，张娅低下头问他。

“你能起来吗？”虽然知道他八成起不来，但是张娅是真的不太愿意给他喂水。可是半天听不到他的回应，张娅刚拿起来瓶子，何小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姐，我来吧。”何小然可能是看出来自己不情愿的样子，于是过来问她，张娅自己不愿意又怎么会让何小然去做？她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这事我来办就行了。”

“你张开嘴，张大我好倒水。”张娅想了想他醒了，可能事情会更好办了，于是用不算太小的声音给他说，就是害怕他听不清，“来，张嘴，啊…”

病床上的路航跟个傻子一样，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要不是他的嘴一直在动，张娅都还以为他又晕过去了呢…

看样子他这时是张不开嘴了，张娅无奈，于是伸手去捏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张娅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手现在油油的，甚至有点打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水给他倒进嘴里面。

“还要喝水吗？”张娅看着他喉咙抖了抖，确认他把水咽下去。看着他龟速的点点头，张娅虽然内心五味杂陈，但还是让她把嘴张开，暗地中自己的手往旁边蹭，上面油油的很不舒服。

路航好像恢复了一点体力，微微的张嘴想要继续喝水，可是这嘴张的太小了，她怕一下子给他倒多了流在床上浪费水，所以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的油还没有蹭干净，她又用手捏住了路航的脸。

“抱歉，你嘴张的太小了，我帮你一下。”张娅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在挣扎，可是他虚弱的张娅现在都可以单手摁住他。

等他喝完了过后，嘴中又反反复复的一句话，“我要吃的…吃的，好饿…”

食物？上哪弄吃的去…张娅心想着又不是只有你饿，看看病房里面的人，谁不饿？

当然不包括她和何小然…

“没有吃的，你再熬一会吧。”何小然靠近慢慢的说，然后把张娅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走吧，给王阿姨喝水去。”

等走过了一段距离时，何小然站住转头看张娅，张娅也有点莫名其妙。

“姐，你是不是有点讨厌他？”何小然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她，“刚刚你的动作也够不情愿的了。”

“有那么不情愿吗？”张娅没想到一旁的何小然已经看穿了，有些疑惑。“我哪个地方表现出来的？”

“我只是感觉到你的动作十分僵硬…”

“那可能是累的吧，这几天说实话有点累…”张娅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干什么都有点力不从心。”

“姐，其实我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何小然她们站在了窗帘旁边，“你不是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吗，那岂不是…”

张娅不用想都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想听听何小然想问点什么。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自己不愿意出去，而是自己根本就不能出去？”何小然盯着她，张娅居然感觉在没有颜色的情况下，何小然就像黑化的一样，变得实在好多…

“其实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问问而已。”何小然泄气，头扭到了一边，张娅一把抓住她的手，何小然要比她矮一点，拉手的时候她要微微的俯下点身子。

“小然，我也没有说我不愿意出去，还是不能出去。”张娅一字一句的说，“现在我的环境比你还要尴尬…”

“你们至少有个手机，有些身份。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甚至…”张娅想起自己最初的时候，现在她都感觉那只是一场梦了，但是这句话没有说出口。“我现在十天之后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

“姐，我只是问问，你也别认真…”何小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波动，连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对不起，张娅姐。”

“小然，什么时候我一切都搞清楚了，我会把它都告诉你的。”张娅拉住了她的双手，“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