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坦白（1/2）

过了好一会，张娅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住院吗，那你高二是怎么过的？”

“怎么过的？在床上过的，没事就看一会书，再看看手机就没了。”何小然抠着手想，“一个人太无聊了，病房里面的人我也没有怎么说过话。”

“你生病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就比如头晕鼻塞之类的？”

“你说的这些症状太轻了，这症状根本就没有办法住院啊。”何小然仔细琢磨了下之前有过的感觉。

“比较多的是呼吸困难，还有脑充血带来的眩晕感这两个比较严重，厌食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你看我现在的体格。”

何小然掀开了些衣服，露出她那瘦骨如柴的腰，感觉肚皮都快贴到了背上，张娅顺便看清了她的胳膊，也是非常的细，自己的跟她也差不多，是因为自己以前也住院吗，自己的症状是什么却没有什么记忆了，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她比何小然多了个流程。

毕竟她是进过停尸间的人了，只是没有完全进去罢了。

“姐，你之前不是也住过院吗，你总不能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吧。”

“住院这件事倒是能记住一点，但是记忆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了，让张娅不明白的是，别人的记忆不还是保存了一些，自己的记忆为什么就完全抹去，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对待。

“你说之前我们是不是认识啊，总感觉跟你有一种比较亲切的感觉。”张娅看着何小然喃喃道，“十分跟你能聊的来，你的记忆是不是还没有被改变的啊？”

“姐，你开什么玩笑，我只听说人能失去记忆，哪有改变记忆这一说？”

原来她并不知道人可以被改变记忆这件事情啊，可能她已经被改变过几次记忆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来到全真有假之前，我哥在一天晚上就跟我说过，当时来医院看望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她是不是你啊？”

“她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哥。”

“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都会这么说，万一你在住院之前就认识我们俩呢？”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连从什么时候失忆都不知道啊。”张娅叹气。

“小然，跟你说个事。”张娅想了许久才决定说出口，“你为什么到现在也有力气，即使不吃不喝，别人要不是现在有气无力的，他们就怀疑你了。你不感觉你的行为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吗？”

何小然一愣，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张娅，“不是同种情况还有你吗，张娅姐？”

“我不但没有身份，我还没有手机，只有口袋里的几张纸。”张娅顺势用了些力气想去拿，但是那边的口袋被压在身子下面，自己也不想翻身了。“就是我感受不到饥饿和渴，所以我才有精力去看你嘛。”

“可是我的身份…”何小然本想说下去，但是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病人看不到死人的身份，可张娅…她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只能小声说了句，“姐，你想表达些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想说的就是如果我能看到你的身份，你会怎么想？”张娅揉了揉眼，“你也别担心，小然。”

“就算你是不同于病人的身份，我也不会恶意去针对某一个人的，我现在身份是中立的，所以我并不想掺合这个全真有假的。”

“我只是想听你的想法。”

何小然听到这里，手不自觉的握紧，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也看不清她是不是在想她说的东西。

没多久，何小然闭上了眼，用手捂住了脸，显得十分痛苦，张娅正想安慰她的时候，她就慢慢的抬起来了头。

“如果我是死人的话，我至少…”何小然用两个人才能听见声音，认真的对着张娅说，“我至少，让我哥先活下来…”

看到她现在严肃且疲惫的表情，张娅好像感觉到那个胆小害怕的何小然似乎已经不在了。张娅慢慢的坐起身子，两个女生就这样对视着，她的眼神并不像在说谎。

终于，张娅把头扭到了别处，看着旁边的帘子，“你哥何远南对你挺好，这几天在这里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你哥还是很疼你的。”

“我好像以前也没有哥哥姐姐，或者是弟弟妹妹，因为我看到你们哥哥妹妹的时候，居然感受到了一些新鲜感，好像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样子。”

“父母呢，我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有，恐怕我也不认识他们了。”张娅呆呆地坐在床上，好像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可能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只会在我旁边笑着说话，并从身旁走过去，我可能也只能算作一个路人，错过了，下一次又会是在什么时候？”

“你的意思就是，现在人的记忆可以别轻易的更改？”

张娅继续说下去，“现在我们几百个人呆在这里，就算外面的人再傻，他们也会注意到这件大事，就连记者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医院，这说明有些人在我们背后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