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杀了他（1/2）

用“我还有事”的借口脱离纠缠她快两个小时的外来人后，符今雨往市场后门不远处的一个暗巷走去。

下城区里，摄像头遍布全城，却总有些阴暗的角落里顾及不到，而那些角落便是滋生罪恶的温床。

一路走来，各种摄像头都有意无意般避开的少女的身影，直到她踏入那条漆黑的小巷，走到一睹破旧的墙面前。

面前明明已经没了路，符今雨却视若无睹般直直走了过去，直到她的身影走进了墙壁里，原本破旧的墙面泛起涟漪，这才发现，这竟然只是一堵全息投影。

而越过投影墙壁进入里面后，出现在符今雨面前的，却又是另一堵墙。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选择传过去，而是伸出义体左手食指，点在某块砖上。

随后冰冷的食指与墙体接触的地方显现出几缕蓝色的电路般的光线，随后，从符今雨站着的位置中心，砖块开始逐渐消散，直到撤出一个仅供她进出的入口。

少女走了进去，随后入口消失。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哪怕从前她并未想过自己会来到下城区，可该做的准备却还是依旧做了。

未雨绸缪永远不是件坏事，这不就是用上了吗？

墙体后面是一件巨大的原型房间，房间内的墙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从这里可以监控到下城区的每一个摄像头。

包括市民们自己的家用设备中自带的摄像头以及...所有义眼眼中看到的画面。

此时房间中正端坐着几十上百个仿生人，带着耳机一丝不苟的盯着每一个监控画面。

房间中时不时走过带着护目镜牵着机械猎犬的巡查者，绿色的灯管在脚下散发着幽光，巡查者的目光落在哪个仿生人上，护目镜里则会出现该仿生人的编号以及资料。

而在最中央，还有一个透明的圆形房间，里面正是一部电梯，用来通往二楼。

符今雨径直走向电梯，通过电梯来到了二层。

二层的地板采用透明材质，这也让身处二层的人一低头，便能看见脚下的仿生人们。

这就仿佛是一个缩小版的云城一般。

高位者处于上城区，平民则生活在他们的脚下。

电梯门一打开，管理者早早便恭候在一旁。

“大小姐。”

符今雨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管理者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根据您的指示，我们把今天任何有异常举动的仿生人全部抓了起来，现在正关在监狱里等待候审。”

“另外，管理局内部也有监控，抓到五名举动异常的管理员。”

“只是...”

说到这里时，这位管理者犹豫了一瞬，这才继续说到。

“只是局长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符今雨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回去。

“在您发信号的那个时候起，局长的举动就变得异常奇怪，就好像...不记得自己应该干什么了一般。”

“而且，他甚至连房门都不会开了。”

说到这里，这名管理者脸上的表情显然十分疑惑。

听完，符今雨开口问道：“他任职多久了？”

管理者想了一下，答到：“已经三年又四个月了。”

“嗯。”

少女轻轻嗯了一声，神情依旧冷漠，语气颇为随意的说到：“杀了吧，换人。”

三言两语间，便决定了一座城市里类似于市长职位的轮替交换。

对于符今雨而言，能用来了解信息的外来人现在要多少有多少，替代了局长的那位是绝对一刻也不能多留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是，马上派人去处理。”

“只是...原定五年一换，现在那枚生物芯片还放在仓库那边，取出来替换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符今雨点了点头，只说了尽快两个字。

下城区的市民只知道，城市管理局的局长会每五年就轮换一位。

但他们并不知道，每位管理局的局长人选都是由云中财团选择。

甚至...谈不上每位。

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一位管理局的局长，都是同一人。

同一人的意识。

被保存在一块生物芯片中，每当到局长轮换之时，财团便会制造一具被输入任何记忆和技能的仿生人，由这具仿生人来继承这枚生物芯片，成为“新”的局长。

由于云城的所有仿生人生命都被设定为五年，所以管理局的局长五年一换。

不过一般这种类型的生物芯片都是一次性用品，管理局局长的这块则要特殊一些，芯片内装载着主意识，每次加载到新的躯体里是，都是一部分“复制意识”，这也是为了避免局长出现问题，意识无法回收。

比如当下。

而这样做的缺点便是，一是维护成本高，二是副意识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