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这样（1/2）

她声音都颤抖了“真的吗？”不是激动，而是害怕，此刻人就在她家楼下，也不知道高溪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和要订婚的消息，难道已经把自己调查的清清楚楚！

罗曼猛地将窗户关闭，“他就在我家楼下，华月我该怎么办？”

“我很快过来，你去微信要戚开朗过来！”徐华月挂掉电话，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跑，她想了想，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塞在兜里。

微信适时跳动了下，是高溪发来的“我给你买了点东西，要送上去吗？”

“不需要，戚开朗都给我买了。”罗曼又补了一句“你为什么老是纠缠不休，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和想要的生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

“高溪，这不是几个月的事情，而是已经十年了啊。”那片瓦砾都长出青草，两人都不再是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了，“我们就互不打扰，可以么？”

她都已经很久没回去了，那条小河，那只趴在墙头的大黄猫，还有……死去的小黑，都成为春城的记忆，是他非要站在自己面前，一次次诉说，试图将两人都拉回从前。可从前，是那么好回去的么，自己并没有什么遗憾，放不下的始终是他罢了。

那边传来一张照片，路灯的昏黄光线将照片映得很是清楚，两人站在一起看向镜头，女孩抿着唇微笑。男孩将一只臂弯压在她肩上，在她头上比了个剪刀，满是亲昵。

这张照片被保护的很好，却有点岁月的质感了，两个青涩的笑意几乎是撞进了眼睛，罗曼定定的看了会儿，才去翻高溪发过来的话语。

“我做梦都想回去春城，以前我懦弱到催眠自己，说睡一觉就可以回去了，在国外的日子只是一场噩梦。”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么，那些年我重回来过许多次，但是落魄的根本不敢被你看见，”那边停顿下，又发来一段话“这十年我只有靠着和你的那些记忆才走的这么远，才能够不去重复你梦境里的那个结局，很多次我都想从楼上跳下去。”

“因为当初是你说，让我不要死。”

她重新推开窗户，高溪正仰头看着她，隔着并不算近的距离，罗曼都能想象那张脸，眼尾处有一颗痣，笑起来就像一尾游鱼，认真看自己的时候，专注又深情。

时隔数年，他可还是少年模样？

徐华月趿拉着拖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看见楼下那个身影时却不自觉慢下脚步，有些试探的问道“你是高溪。”

男人扭过脸，瞬间勾起商务微笑，愣了几下有些不确定“徐华月？”

“还真是你！”徐华月惊讶的捂住嘴，虽然知道高溪在上学时候就好看的很，没想到穿起西装真是斯文败类，光站着都贵气十足。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还长得这么好看，徐华月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刀，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罗曼说

“额，罗曼不住这里…”话音刚落，那窗户打开了，两人同时往上面看，徐华月手忙脚乱的接起了电话，听见她的话语“你们一起上来吧。”

“那那那，一起上去吧。”徐华月颇有些尴尬，指指楼道口，两人按了电梯便沉默的并排站着，再没说一句话。

发给戚开朗的信息没有回，等到罗曼开门将他们迎进来时，手机才响了下“在加班呢，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咬了咬唇，还是决定不和他说了。就在这里把事情说清也蛮好。

高溪拎上来几盒看起来就高级的东西，罗曼也不认得，任由它们被高溪放在沙发上。三个人对坐着沉默。

冰箱里还有鸭脖，是徐华月上次来剩下的，对比高溪这一身实在有些不像样。徐华月正尴尬的捏起一个打算吃，便听见罗曼直奔主题。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茶热气袅袅，高溪拿手触碰了下温度“两三天前，我雇人调查了你的所有事情，包括在酒店订婚。”

他倒是很痛快，丝毫不觉得自己冒犯到了别人隐私，罗曼脸色陡然沉下去“我不喜欢这样。”

“我回去就销毁，但我已经知道了你家庭住址还有新房。”他几乎贪婪的盯着那张脸，视线半点都舍不得移开“我给你的那个银镯子，为什么不戴了？”

罗曼低头去看手腕，下意识便掩饰了一瞬，“我觉得应该换一个。”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戚开朗，也许是隐隐觉得面前这人气息不太对劲，虽是笑得，却没有半点欢喜。

“是这样吗？”气氛陡然轻松下来，他端起茶喝一口，看着那个新的银环“不是你男朋友送的吧？”

既然都知道还问什么，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通，罗曼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却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更加客气了“也许是我上次没有说清楚，但我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纠缠。”

“除了这些话，你能说点新的吗？”他的笑终于淡下去，倚靠在身后沙发上盯着罗曼，就好像自己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我没有放下，也不准你忘记。”

袖口在灯光下散着冰冷的光，她抿了抿唇，像那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