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年（1/2）

到底是为什么？

高溪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罗曼恢复了以前的模样，难得的，他不想打破这一切的表象，高高兴兴的吹完蜡烛，许了愿，将今天默写的英文单词本夹在腋下，转身离开这座小院。

罗曼陪他走了一段，一天的时间总是很快的，尤其是专心学习或是特意避开某些事，两人安静的走在道路上，都没有讲话，雨很早就停了，夜色下，他们前行着听树叶落下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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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了，大街小巷贴满了红色的‘福’ 字，热闹的鞭炮声阵阵，满是欢喜的过年气息。

罗曼本是只想来买几副春联，高溪也一定要来。

低矮的小商铺外也摆满了货品，摩肩接踵的人群，罗曼怕他走丢了，让他牵住自己的衣角，四处观望哪家店好一些。

她还是喜欢闹哄哄的市场，有世俗街井的气息，热热闹闹的招揽客，要的不过就是听见各色声音，各色姿态。

“立体的，就这个！”高溪乐的很，忙要包起来，“这个不太好贴……”算了，罗曼看着手里的袋子，他开心就好。

不远处有片空地，罗曼将手里的瓜子和灯的包装放下来，“我忘了买冬瓜糖，你等一下。”

罗曼的背影匆匆离去，他无聊的看着不远处的小亮灯，每次旋转时有都有不同的图案，数到兔子的时被人轻轻拽了下衣角。

是两个女孩，胆大一些的上前“小哥哥，可以给个QQ吗？”

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信心的，一般没有男孩子会拒绝，面对这么好看的帅哥，她不主动谁主动。高溪冷漠的回头看了一眼，发觉不是罗曼后转过身去“不给。”

罗曼揣着糖匆匆前来，便看见高溪冷着脸还站在那，身旁的女孩说着什么，也完全不理会，看见她便不耐的催促“快点。”

见到罗曼前来，两个女孩终于离开了，上下打量和不爽的目光她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搭讪的，走吧。”高溪将她的糖拿过来，罗曼提着袋子紧随其后。

平和的走了好一段路，高溪咬着嘴里的糖，莫名开始不爽“喂，刚刚他们向我搭讪。”

罗曼抬起头，“嗯？怎么了吗？”

他更加生气了，面上不显，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没什么，你真是大方。”罗曼扯着他的衣袖向这边拉，车辆飞驰而过，换了个话题“你在哪里过年？”

说起来她对高溪的家庭情况不太了解，有些支吾的开口“你家里，蛮冷清的。”

“我爸妈全在外地开公司。”高溪看见她眼里的犹豫，“这又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过年我回爷爷家，回来给你带礼物怎么样？”

罗曼将两个礼品袋递给他，晃了晃手上的镯子“这个礼物都让我消受不起呢，代我向你爷爷祝新年好。”

高溪向里面瞅了一眼，“哼，没准备我的？”罗曼踮起脚将他落下的围巾拂上去“好好玩，反正作业都写完了。”

“我就不，我天天背英语单词！”他拿过罗曼的手机，想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上，桌面简单的就像从来没勇敢，高溪不可思议的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怀疑道“备用机？敷衍我吗？”

“这就是我的手机。”老天爷，这人真是……他将数字输入进去，听见自己手机在口袋里的震动“常打电话，要不然我会偷懒的。”

她去车站送他，嘱托道“药带齐了没有，要记得好好吃饭……”其实他的胃好了很多，虽然有时还是疼，在按时吃饭和戒酒下总算有些成效。

“当我还是小孩儿啊。”高溪装作不满，抿着唇也挥了挥手，立刻上了车。

兜里的手机震了下，“新年快乐。”她忍不住笑了，看着远处的车屁股“过完年再见吧。”

手机被完全换了个风格，很萌趣的小动物，确实费了心，有些图标实在花俏的看不清，除却了开始的不适，习惯了之后感觉实在很可爱。

“我改的，不许说不喜欢。”得意洋洋的笑还印在眼帘，围巾下的唇角轻勾，她迎着料峭寒风，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曼曼呀，你弟弟生病了，奶奶还要过几天回来，照顾好自己。”罗曼乖巧的应答“奶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父母都发来很大的红包，伴随着一句敷衍的生日快乐，页面上关心的话语一句都没有回答，查查记录，空洞的像是只会发红包的生意伙伴。

弟弟现在在广州读书，说他们不偏心是不可能，罗曼抬手去接纷纷扬扬落下的雪，心中泛起些难过，她不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

空荡荡的小楼，她从家里拿了鸡吃的谷子，便看着他们四处闲逛的啄来啄去，冬季的天总是黑的快，她将凳子收了进去，给自己做了顿饭。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特别快，她给自己做了一碗面，将灯关掉看外面升腾的烟火，格外璀璨好看，罗曼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刘梅和郑白“烟火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