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坦白（1/1）

“我不敢说司先生是百分之百因为我的容貌原因和我结婚，也不是仅仅为了那跌落的司氏股价，但是背后的原因我也不要求你向我坦白，我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倘若有一天，我们各自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可不可以体面结束？如果司先生您之后有其他喜欢的女生，我也不会纠缠，只要告诉我，我立马可以把司太太的身份还给她。”

她一口气全部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心中最后一块大石头也卸了下来，黑暗中，司砚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方向盘，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范蓁蓁也不催他，安静的目视前方，黑暗里，只有车灯一点点亮光。

她一直都很清楚，司砚知娶她肯定有其他原因，但是她很害怕，害怕那个原因和司凯哥有关系，若只是赵家，她倒没有那么慌张，想到司凯哥十六岁才回了赵家，和司砚知不应该有什么渊源才对，倘若有，那应该是和赵家的渊源。

她不敢赌，筹码有限的人，每一步走的都极为小心翼翼。

“呵呵。”

司砚知居然在这么严肃的交谈中轻笑。

范蓁蓁的眉头紧蹙，“司先生不觉得我的这个提议很好吗？”

司砚知收敛起笑容，眼神是一贯的平静，仿佛什么都不能扰乱他的心境。

“蓁蓁，我还不想在结婚第一天的晚上，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

他的眼睛看向了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样子，他用右手温柔的摸了摸范蓁蓁的脑袋。

“可是，司先生，我觉得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了才行。”

范蓁蓁有些急了，但是她知道，司砚知不如表面上那般温润如玉，如果她不能早些窥测到他的想法，那以后的事情，她就无法提前做点准备了。

“蓁蓁，这么笃定，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吗？”他的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失落，还有一点点探究。

“司先生，你会喜欢上一个复制品吗？”

范蓁蓁轻叹了一口气，“复制品就好像一个谎言，总有一天，它会像泡沫一样，经不起推敲。”

“蓁蓁，那就不要把我当成复制品。”

“司先生是什么意思？”范蓁蓁有些不明白。

“把我当成一个全新的人去了解，蓁蓁。我们都无法确定未来的那一天会有变数，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未来的某一天，你就不会爱上我呢？”

他很执拗，范蓁蓁觉得。

她在和他谈现实，他却在给她洗脑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改变想法，爱上一个全新的人。

她的双手搭在一起细细的摩搓着，眼神里有淡淡的愁丝和哀伤:“司先生，爱上一个人的前提是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你在见到我的第一面，我就已经是一本残破的书了，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全须全尾的拼凑起来，怎么可能还会去爱上一个人呢？”

她希望他能明白，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靠着一腔热血和激情，将自己未到达的未来描述的那样美好，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了，知道看着那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碎掉，最后，全部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再也找不到的过程。

所以，他能懂吗？

“蓁蓁，我会把你一点点捡回来，拼好的。”

他的眼里，有范蓁蓁看不懂的东西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