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围（1/2）

负责侧翼攻势的A连并无伤亡，相较之下，集装箱区域的星球防卫军/防御机器人境况不容乐观。防卫军唯一一个配备了SPCA-I型动力装甲的连队在主战坦克的铁拳冲击中，伤亡大半。机器人更是被炸得七零八落，脑袋找不着胳膊。若是除去散兵游勇般的叛军步兵，守军与进攻装甲连的战损比几乎惨不忍睹。柯雷等人甚至投出款几亿价值的大家伙，客机硬创才生生止住了这柄装甲尖刀。

事实不禁给柯雷呆板的21世纪脑袋上了一课，以柯雷的刻板印象，坦克强则强，但脱离体系作战唯有死路一条，地面反装甲手段多如过江之鲫，坦克的主要职责被动地化为抗线支点。战后，跟曹丹军士探讨后他方得知，哪怕是实验特战军团列装的905反装甲导弹，亦无法真正威胁到现役主战坦克。看来，步兵步入单兵动力装甲时代期间，装甲部队性能同步见长，装甲运兵车臻于机动，步兵战车特化进攻火力点的定位，主战坦克则全方位的得到拔升，颇有种光武中兴般的趋势。柯雷之前还奇怪，为什么研发出机甲的今日，各国仍旧坚持步坦协同为主的地面战斗理论，他万万没想到科技的革新不是一丁点，反倒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坦克部队的诸多弊病，难怪守旧派将领们坚定不移地力挺坦克，在讲究概率效率的军事层面，谁有工夫让你去尝试未知的，不稳定的新事物呢？

“福洛斯特上尉，上校找你。”

“好。”柯雷答应一声，示意曹丹接过收尾工作，抬腿来到指挥室，接过通讯，马歇尔团长的半身影像顷刻浮现。

柯雷略作敬礼，马歇尔一点头，表示放松，“我看了简报，你打得很好，张副官以前说你没有人数优势就不会干仗呢。”

“谢谢，长官。”

“好我不多绕圈了。计划有变，威明执政官的车队在市区碰上了麻烦，我们得直接送他到军港，等不及哥德兰号了。卡尔马号护卫舰已经抵达尚伦星轨道，你派一个排去市区接应，随后护送执政官到郊区体育场登船。明白么？”

柯雷点点头，挂断通话。出来后交代曹丹等人协调布防，恢复发射湾秩序。任务点兵点将带上雪明峰一排，搭乘悍马，驶离基地。

一路的灾难景象比比皆是，开往发射湾的公路车满为患，难民们拖家带口，挎着点金银细软试图早点脱离燃烧中的尚伦星，赶快进入政府军控制区域。虽然勉强能维持着秩序，却不乏非法之徒借空荡无人的反方向车道逆行，乃至破坏公物，勒索灾民。柯雷心酸地闭上眼，他可以替他们做什么，但没有用，做的再多都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这也许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吧。

旁边座位中的雪明峰看在眼里，同样不置一言。车队逆流而上，时不时停下歼灭携带武装的游荡教徒，少时已开达市区。柯雷下令所有人下车，靠脚行军到目标地点，他没法保证路边的犄角旮旯里会不会冒出发RPG。话音未落，雪明峰反道停下，继续行驶。众人不知所措，安放在车门把上的小手无所适从。柯雷愤慨地看向雪明峰，换来句淡漠的“你认真想想。”柯雷轻哼一声，整个人陷进座位里片刻，最终长出口浊气，继续吧。

车队于崩坏的街道间穿行。建筑尚大体完整，门面则不甚为妙了。破碎的橱窗，撕裂的栅栏，人流车辆挤作一团，枪支的交火声点缀以震耳欲聋的爆破。公路相比起来简直算得上人间了。

目标区域渐近，散乱无章的枪击转作毫无间隙的无情冰雹。柯雷再次指挥众人步行，不再有异议这回。在留下数人占据车载机枪后，柯雷率一排接近交火圈。

圣尊破坏教众选择在繁忙的十字路口伏击执政官车队，四面八方的火力将路中央的臃肿车群团团围住。平民车辆军用载具被用作障碍，紧紧护住中央被困平民及军队。所幸柯雷眼力所及，叛军未在此地准备多少重火力，不然一台步兵战车足以把车群接连破膛开瓢。

A连等人位于南部通道，能立刻奇袭一路叛军。柯雷不欲多待，让火力小组切换步枪模式，留意建筑上的敌人，自己提枪随军，冲锋陷阵。

首轮弹幕径直带走了十多个叛军，南部叛军们尚未回过神是什么情况时，一批爆裂性发射物已经涌来，迫不及待地给他们臭不可闻的屁股蛋喂波“圣洁洗礼”，好祝教徒们“面见”圣尊。爆炸的棕褐色烟雾中，数道人影鬼魅般窜出，主动展开白刃战。

柯雷抛开清空的弹匣，举枪疾跑，靠动能扑倒眼前刚转过身的敌人，旋即转动臂弯，装甲机械发出瘆人的延展摩擦声，在发动机的力量加持下，重拳砸落，帮他的脏脸狠狠附上圣尊之印。一名不知死活的教徒弹出步枪刺刀，举毕生之力往柯雷头部斜砍而下，可惜没有半点用，不过令装甲头盔多了丝细痕罢。柯雷听闻金属的碰撞声，整个人被力道推得一趔趄，马上左腿用力稳住身形，右腿悬空借力转身。教徒此时又是一刀，柯雷轻舒猿臂，凭空抓住枪杆，手腕发力，一把夺过。失去武器后，教徒下意识地撒腿便跑。柯雷没计划放过他，右手高抬枪支，像古典斯巴达勇士般，当作标枪大力掷出。刺刀步枪划风飞驰，穿过纤薄的衣物及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