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千金（1/2）

马霄云感到焦虑时习惯用飘向天空的白圈来缓解。

叶子不翼而飞，父亲还躺在大堂。如果老头子没留下信的话，一把铁锹和一个抬架子的帮手足够，想必父亲那个年代大都是这样处理尸体的。为什么那个人不把信一起拿走？像是个新贼，他会是谁呢？马霄云想起从自己身边钻过的那个黑影和唯一亮着的小窗。

家中的洗漱台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茶杯，茶杯里都插着牙刷，一把看起来还是那么新，一把已经十分老旧，毛都缺了大半。洗漱完后，马霄云勉强用面包给自己做了顿饭。仅仅饱腹后，门被敲响了。

村长马立祥走在前面，右掌重重落在木板上，生怕拍击房门的声音不能把树震倒，马见祥落后半个身位，站在村长边上。马见祥年轻的女儿马见云跟在两人后面，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

“霄云…”马见云把头往两人的间隙里探，瞄了下马霄云，微微张开自己浅红色的嘴唇，可又闭上了。

“霄云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马见祥突然大笑起来，脸上的堆缀颤抖不止。

“怎么说的话，避祥之前最疼爱的就是霄云这小子，出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立马回来。霄云，还不招待见祥叔进去坐坐，不是他，都没人发现避祥倒在家里。”马立祥伸出双手，或许是看到对面衣物上的灰尘，还没摸到马霄云的肩膀就又收回去。

马霄云深深给三人鞠了个躬，请他们进入树屋。不便打扰逝者，大堂坐不了了，马避祥的房间又没有收拾，几人只能到马霄云的房间，搬了三张小板凳坐在那里细聊。马立祥坐在床上，信被马霄云随手丢在床边沿，但他似乎没看见。

“霄云，你打算怎么办呢？不能一直放在大堂吧。你见祥叔在东边的那块地我看不错，不如我们两个叔帮你抬去，埋在那里？地钱你随便给点就行，见祥也知道你的情况。是吧，见祥。”马立祥在说最后几个字时放大了自己的声音。

“那是自然的，我和避祥也算是过命的兄弟了，以前在四恒木部队我们互相帮衬了不少的。我前几天来找他，也是为了要回他两年前问我借的200小叶。一块地，随便给几十个中叶就差不多了。”马见祥脸上的褶子被肥肉挤压，几乎要让马霄云作呕了。

“爸..”马见云摇了摇马见祥的手臂，嘟起的嘴唇略显不悦。

“男人们说话，女人插什么嘴。”马立祥突然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腿，正声呵斥。

马霄云摸了摸口袋，身上连两片中叶都掏不出，只能假意没听到马见祥说的借钱这回事。马霄云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来，正想拿一根点燃，看到马见云双腿紧闭，右手托着下颚，又把火机放回去了。村长和马见祥伸在半空中的手停在了那里，没有收回的意思，马霄云只好抽出两根分给他们。

“墓地我打算找个道士看看再说，这东西急不得。对了，两位叔，老头子在信里跟我说留了点钱，10大叶左右吧，可现在找不到了，真是头疼。”马霄云把点燃的打火机伸到了马立祥跟前。

“居然是10大叶吗？”马见祥举在半空中的烟差点掉下来。马霄云看到村长的眼珠向下晃动，嘴唇微微颤抖。

“唔…有这种事情吗？这个贼还真是大胆。霄云，这件事情就交给叔来查吧，你还是赶紧安排避祥他的丧礼，死者为大。缺钱的话可以和我们说，作叔的肯定会帮衬你。”马立祥村长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说道。

“不劳烦两位叔了，钱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马霄云看见村长的动作，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马立祥见没什么可再说的，就站起身来，马见祥和他女儿也跟着起来。村长好像这时才看到放在床上的信封。

“唔，这就是避祥给你留的信吧，让叔看看。”马立祥不等马霄云同意，拿着信随便瞄了一眼。“这上面说的不是2片大叶吗？”

“可能是我记错了，叔。”马霄云给三人开房间的门，又大步跨出，一直走到大堂，村长也不好多留，把信撂下，径直出去。马见云走之前用那对叶眉回头看了下，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讲。

马霄云吃完午饭后立刻出发去马腾云家。马腾云是他们这一辈唯一一个混的还算可以的人，他在18岁那年失去父亲，然后继承家中的财富，成为了这个小村庄的首富。

他家门口通向大路的一段是此地唯一一处用水泥砌成的路，树屋的大门不是原生的木头，而是从远方运来的透明琉璃石板。贯入云霄的树木历史比这个村落还要久了，粗壮的树干让人自感渺小。然而限于修建时的技术，这棵树只修了三层，内部的面积也并不大，外围的硬木在过去实在难以修砍。

这时，马腾云正在家中吃饭。他这个人每天都吃5顿饭。一顿早餐，一顿和朋友喝酒的午饭，一顿自己吃的午饭，一顿和合作伙伴谈生意的晚饭，一顿自己吃的夜宵。这是第3顿，一个人占有诺大的一张桌子，桌子上用小碟子摆满了菜，每个菜只有那么两口。

“霄云，你可算回来了，吃饭了吗？来来来，给我这个老朋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