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禁术（1/2）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零迹才看向慕汐，不冷不热开口：“上去吧。”

慕汐心里还是有些慌乱：“零迹，我刚才……”

零迹打断她，又好声好气地说了一遍：“回去吧。”

慕汐看着他眼，想借此看出零迹的情绪，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他向来擅长隐藏。

慕汐突然很低落。

她不怕苍阎微夜要杀她，她却怕他生气不理她了。

可是她现在连他是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出来。应该说她从来都感受不到零迹的情绪。

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展示给她看的一面。

一旦他藏匿起来，她就根本无迹可寻。

而似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送慕汐上楼以后，零迹又回了一趟本家。

此时正是月圆，百鬼沸腾之时。

到处都可以看见觅食的吸血鬼。闻到零迹的味道，都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眼里都是敬畏又垂涎。

纯血无比美味且能提升灵力，那些低等的吸血鬼自然是个个都渴望，但又根本打不过，所以只能龟缩在一边，可望而不可及。

苍阎微夜放了张躺椅在房间里，她正对着窗外的月光，舒适地躺着，手中拿着一张旧照片，不知道想到什么到出神，嘴边挂着浅浅的笑。零迹到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察觉。

或许她察觉了，只是不想做出什么反应。零迹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散着难得的温柔。还有悲伤。

“来了。”零迹在她身后静静站了许久，苍阎微夜缓缓出声，却没有任何动作，仍是背对着他。

就像普通人家一般，归来的时候母亲正在休息，然后听见温柔的一句，来了。这般心平气和的态度，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突然之间，过去的片段如同走马灯一般迅速在眼前放映着，却怎么都抓不住。

“我都忘了……”苍阎微夜不等零迹开口，轻声道，“原来以前还有这么幸福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好像偏执了那么多年，她终于感到累了。

零迹终于看清，苍阎微夜手中拿着的照片，是父亲还在的时候，一家四口的合照。心中却没有任何波动了，零迹微微眯起了眼。事到如今，再捡着这些回忆不放有什么意义。

“母亲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行了，慕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零迹平静地开口，仍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语。

“你真的很喜欢……”苍阎微夜顿了顿道，“那个孩子啊。”

“那是我的事。”零迹的语气冷到了极点，竟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我今晚过来只是来和母亲说一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护她周全。”这样的零迹竟让苍阎微夜在一瞬间也产生了畏惧。这是什么感觉？难道是苍阎家族与生俱来的对于家主的臣服吗？

零迹深深看了苍阎微夜一眼，打算离开。

“等等。”苍阎微夜叫住他，“我有事要和你说。”苍阎微夜说着便走进了自己的寝房，“你跟我进来。”

零迹犹豫了一下，便跟了进去。

苍阎微夜的寝房一直没有换过，是当初枕边人还在的时候就住着的。床上仍并排放着两个枕头，也从未动过。一旁的写字桌上，摊着一本大相册。显然苍阎微夜手上那张照片是从这本相册上拿下来的。苍阎微夜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那个人类孩子……”苍阎微夜顿了顿，继续道，“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零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苍阎微夜也不介意零迹满身的防备：“我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很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来以后我就开始翻以前的相册。”苍阎微夜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八年前消失的那个纯血家族，慕隐。”

“……”零迹心里已经微微有些不好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来。

“你还记得清慕隐家主的样子吗？”

零迹当然记得，不久前他还见过。

苍阎微夜从相册里抽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零迹。是一张大合照。苍阎家和慕隐家的大合照。大概是零迹刚出生的时候，两家人抱着各自襁褓里的孩子，各自生欢。那时候两家人的关系还是很密切。

零迹也经常会去找慕隐家的小公主玩，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他还记得分明。

“你是想跟我说慕汐长得像慕隐的家主？”零迹突然冷笑道。

苍阎微夜不语。

“慕汐她是人类，母亲你就放过她好吗？”

“你的鬼眼是不是看不到慕汐？”苍阎微夜突然说道。她也曾经叫零生看过，自己也试过，却发现不管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又怎么样？光凭这一点你能确认什么？”其实零迹心里早已门清，但他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慕汐就少一分危险。

“你可能不知道，在以前有个说法。”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