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地狱而来的考验下（1/2）

踏进剑馆，于霄四下打量，便嗅出了异样。虽然时间只是清晨，剑馆中只有零散五六个人，但这几人的位置，占住了除了大门以外，其他所有门窗。自己一进来，就有一两个人的目光偷偷瞟了过来，但大多数人只是装作不在意，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于霄稳了稳心神，径直走向前面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谢恭。

谢恭其人，身形瘦削，面庞清瘦，颧骨高耸，眼窝略塌，虽然形体上看着不怎么精神，但目光如炬，此刻背着手站定，盯着走近的于霄，面沉似水。

站在谢恭面前，于霄抱拳拱手，压低声音道：“谢恭大人。”谢恭并未回礼，依旧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仿佛故意让于霄难看。于霄对此倒也坦然，按顾西亭交给自己的话继续说：“顾大人托我带话说，多亏谢良大人几日前阁会上表明立场，北方百姓才不致生灵涂炭，谢家不愧为国之栋……”谢恭不等于霄说完，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废话。”说着从身后的兵器架上，抽出两把木剑，扔了一把给于霄，冷冷道：“想和谢家合作，先入了我的眼再说。”说着不等于霄反应，抬手就是一剑，刺向于霄。

于霄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慌乱之间匆忙招架，几招之间才稳住阵脚，内心暗骂谢恭突然出手。但也明白了谢恭的意思，今天若不能胜他一招，怕是很难收场。便稳住心神，专心剑斗。

须臾之间，几招过去，于霄暗暗叫苦，谢恭虽然看着瘦弱，一招一式之间却凌厉异常，势大力沉，毫无保留，攻势似疾风骤雨，如风扫落叶，且招招奔要害之处，招招相续。于霄疲于招架，更别提寻一机会反击了，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着急之下，脑中忽而闪过几日前夜里练剑时老师的话，“攻势越疯狂的人，越是容易露出破绽，一定要耐心，眼要亮。”与谢恭交战，令于霄回想起了几天前夜里同顾西亭论剑的感觉，老师口中那种生死相搏的斗争，此刻于霄才真正切身体会到，但越是这时，就越要稳住，耐心等待反击的机会。的想到这里，于霄握紧了手中木剑，稳住心神，聚精凝神，开始寻找谢恭的破绽。

此刻的谢恭，似乎越斗越兴奋，出招力度越来越大，横扫一剑被于霄硬硬挡下后，毫不收势，两剑压在一起，开始了角力。于霄反手接剑，十分吃力，正咬牙硬顶，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脸上已经略带狞笑的谢恭，突然计上心来。她故意加力顶住谢恭的剑，激着谢恭压更大的力气在剑上，随后突然身子一沉，跟着抽剑出来，谢恭似乎是未曾防备，没了着力点，身子一偏，露出了破绽。于霄看准机会，照着谢恭心窝抬手就是一肘，谢恭身形不稳，被这一下打退几步才稳住步子。

周围几个喽啰，看到谢恭吃亏，唰一下都站了起来，正要上前，却见谢恭抬手喝道：“别过来！”几人被谢恭喝住，虽站在原地，眼睛却都死死盯着于霄，盯的于霄心里发毛。她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剑，面上却还需尽力保持镇定。谢恭哈哈一笑，将木剑扔在一旁，对于霄说：“小娃娃，你有点本事。虽然还差得远，但也算是个了不得的小辈了！回去告诉你师父，谢家五子，谢恭这一关，算她过了！”说罢挥了挥手，示意送客，于霄也不多话，不等几个喽啰来送，将木剑放在地上，略一抱拳施礼，转身离开了剑馆。

……

走出剑馆，于霄深呼一口气，虽然出门时她强装镇定，步履不乱，但实际上心中慌得不行，直到踏出剑馆，才松了一口气。想到顾芸还在对面茶馆的二楼等着自己，于霄抬头看去，打眼一扫便看到了顾芸朝自己招手的身影，令她诧异的是，顾西亭也在。

于霄赶忙穿过街道进了茶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二楼，顾芸见她上楼，使劲冲她招手，喊道:“于霄姐快过来！给你留的点心都要凉了！”

于霄走到桌前，先对顾西亭施了一礼。顾西亭看着她，微笑道:“霄儿，辛苦了，坐吧。”于霄这才坐在顾芸旁边，还是看着顾西亭，疑惑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顾西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转头看向对面楼下的剑馆，淡淡道:“还是有些不放心，来看看。”

楼下剑馆门口，谢恭也从剑馆中走了出来，早有下人把马牵来，谢恭翻身上马，丝毫不顾及路上行人，打马便走，惊的路上人人惊呼躲闪，他一人一骑，扬长而去。

顾芸也看着楼下，看谢恭如此做派，颇有些气愤地说:“这人，好生张狂啊。”说着转向身旁的于霄，问:“于霄姐，你刚才就是和他交的手？”

于霄点点头，顾西亭看着于霄，笑问:“感觉如何？”于霄沉吟了一下，说:“老实讲，他的实力应当是完全碾压我的。和我交手，我感觉他并未使出全力，即便如此，一开始我还是不能占到丝毫优势，完全只是他单方面的狂攻。而且，要不是他故意使用这种完全没有留手的进攻方式，暴露出了破绽，我都未必能做出反击。”

顾西亭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有一处说的不太准确。和你交手未用全力不假，但他这种疯魔一般的战斗方式，却不是有意为之的。”说罢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谢家五子之中，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