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试探未果（1/2）

在到沈公馆之前会先经过舒家的旧宅，祁衡开过时特意放慢了速度，曾颜的回忆一瞬间就被勾起了。

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痕迹，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物件都曾见证过她的幸福。

再也回不去了。

出国之后她也悄悄打探过舒家的房子被查封拍卖后的买主是谁，但仅靠她一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最后还是莫沁告诉她她才知道，是姜涵，姜明瑶的父亲。

不用想也知道，姜明瑶是为了沈言斯。

这样远远晃过了一眼，曾颜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那里的东西一切都没变，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完全不像是有人住过。

就像是一直在等着她回去一样。

她愣神的功夫，车就已经开到了沈家。祁衡见她还没回过神来，轻声叫了叫她:“颜婧，我们到了。”

曾颜转头，就看到了沈家的管家陈概走过来了:“祁先生，祁夫人，有失远迎，快请进。”

他看到曾颜时只微微愣怔了一下，想来是早就有人对他说明了情况。

她和沈家的所有人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了。

陈概派人去停好了车，然后领着他们往里面走:“沈先生和沈夫人恭候二位多时了……这边请。”

绕过了一段熟悉的绿荫小道，他们远远地就看见有人等在门厅了。

是沈言斯和秦媛。

曾颜暗自捏了捏手，祁衡想去握住她的手时，只抓住了一个攥得紧紧的拳头。

他悄声说道:“别紧张，就当去见一个难缠的客户。”

祁衡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慢慢掰开，然后十指相扣，悄然做完这些后他们正好走到两人面前。

“祁先生，祁夫人。”秦媛端庄大方地对着他们笑道，她的眼神锐利地看过两人，最终停留在了曾颜的脸上。

沈言斯沉着脸色站在一旁，跟着秦媛微微向二人点头示意。

他穿着居家的衣服，一身黑色显现出了生人勿近，矜贵高傲的气质。

曾颜只瞄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

她今天穿了沈言斯最讨厌的白色。

“祁夫人真是个大美人，让人一眼难忘呢。”

秦媛往前走了几步，自若地举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顺势挡住了沈言斯灼灼的盯着曾颜被祁衡握住的手的目光。

明明是正常的寒暄语气，就像见到了许久没见的亲戚家的小姑娘一般夸奖，曾颜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从前她就不喜欢秦媛，现在更不会对她好感到哪里去。

沈扬豪的继室，沈浮新的生母，一个趋炎附势，只会欺软怕硬的小人，没什么本事，只会依靠自己丈夫作威作福。

曾颜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礼貌地冲她笑道:“谢谢。”

秦媛是沈言斯的继母，从小对他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至于虐待他，毕竟她没那个本事，也没有胆量敢直接和沈言斯撕破脸皮。

沈言斯也同样如此，有时候秦媛故意做了什么，他想着忍忍就算了，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但舒云知道了就会气不过地帮他出头，而秦媛也不能得罪这个大小姐，所以她一直不喜欢舒云，却也不能对她做什么，还只能笑脸相迎。

曾颜刚刚这么做无疑是不打算给秦媛面子了，想起小时候舒云为了他对付秦媛的样子，沈言斯脸上的阴沉终于消散了一点。

秦媛有点尴尬地收回手，沈扬豪就好巧不巧地无意替她解了围:“言斯，怎么回事？客人来了也不请进来坐，站在门口说什么。”

沈扬豪从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沈浮新和姜明瑶。

“祁先生和祁夫人来访，有失远迎，快进来，尝尝我刚泡好的茶。”

曾颜跟着走了进去，暗暗观察了一番。相比于舒家，沈家的房子倒是有了些变化。大的布局构造没有什么改变，但还是有一些出入。

比如从楼梯口的窗户望向庭院，她就看到里面的花由玉兰“一枝独秀”到多了海棠花的存在，再比如，那些摆在明面暗地的合照，无一不在向外人宣告，姜明瑶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祁衡在一旁和沈扬豪品茶说话，沈家两位公子坐在一旁相陪。曾颜没兴趣参与他们的商业谈话，她坐在一旁，正望着庭院的春色发呆，姜明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有些得意地说道:“是言斯非要让人种的，他知道我喜欢海棠花。”

“是吗？”曾颜轻声笑了笑，“那托你的福了，让海棠可以被种在沈家的院子里。”

“你什么意思？”姜明瑶一下就警觉起来。

祁衡坐的位置离她们有几米远，曾颜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他听不到她们的谈话之后答道:“我也喜欢海棠花。”

姜明瑶以为她回头是在看沈言斯:“种不种海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跟我没关系，以后这种事情你也不用告诉我了，我不想听。”曾颜淡淡地道。

她并非毫不在意，她在国外日思夜想的人，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