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派人监视我吗（1/2）

曾颜出去之前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径直走到莫沁身边道:“莫莫，我突然想起设计稿还有点瑕疵，我们先走吧。姜小姐，抱歉，改天有机会再约。”

“好。”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们一目了然，莫沁赶紧提上包跟着曾颜离开了，他们前脚刚走，姜明瑶一回头就看到沈言斯从一侧出来，面色阴沉得吓人。

和曾颜突然消失那天晚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沉默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冷得像是一头伺机而动追捕猎物的野兽。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现在曾颜没有理由再缠着沈言斯了，姜明瑶高兴地走过去，想要拉着他到餐桌旁坐下，却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沈言斯冷冷道:“刚刚的事情还没谈完，你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才来这里吃饭的吗？”

“你凶什么？是舒家上不了台面，又不是我，要不是怕被叔叔阿姨听到，我们可以就在家里吃饭啊，这样也不会碰到她们了。”

姜明瑶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她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甚至还充当了一个好人的角色，却被沈言斯这么对待。

“什么上不了台面？姜明瑶，你以为这些年我在沈家白待了吗？”曾颜和莫沁早就不见人影了，他却还紧紧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现在沈家，我说了算。”

这是她第一次沈言斯说这种话，也是第一次，姜明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情绪。

她隐隐觉得，沈言斯和以前不一样了。

被曾颜匆匆忙忙地带走，莫沁看她一脸严肃，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到走了很久，她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时，她才弱弱地开口问道:“曾曾，我们，还吃饭吗？”

曾颜这才意识到她们走得有多远，她的脑海里被沈言斯刚刚口中的“舒家旧宅”所占据，一心只想快点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场景，没想到竟然不小心忽略了莫沁。

“对不起啊，莫莫。”曾颜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我们换家餐厅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可是……”莫沁伸出手掌挡住紫外线，语气幽怨地说道，“我们已经走出商场很远了，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吃的。”

曾颜环顾一周，刚刚的商场是近几年才修的，她们现在走到的地方还在修缮，别说吃的了，连人都很少见。

“要不……再走回去？”曾颜商量着问道。

莫沁担心回去又要见到沈言斯，怕曾颜为难，她认命地掏出手机道:“算了，懒得走，我给我家司机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吧。”

她的电话还没拨通，这边曾颜的手机就响起来，吓得莫沁以为她打错了号码。

“我和莫莫在一起呢，在一个商场……的旁边。”曾颜看了一眼莫沁，默默把手机换到了另一边，“吃了，刚吃完，现在准备回去呢。”

“曾颜婧。”祁衡突然叫了她的全名。好歹曾颜曾经真心实意把他当成过哥哥，他这么一称呼自己，兄长的不怒自威顿时让她警醒起来。

“怎么了？”曾颜不确定地问道，还莫名其妙带了点心虚。

“没什么。”祁衡听出了她的小心，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是道，“我让司机去接你。”

像是知道了曾颜下一句要说什么，他立马补充道:“不许拒绝，乖乖等着。”

而后他挂断了电话，莫沁已经猜到是谁了，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问道:“还需要叫我家的司机来吗？”

曾颜一脸愁苦地摇摇头，然后走到莫沁身边默默蹲了下去，两个人靠在一起，像是被父母扫地出门，孤苦伶仃的可怜姐妹花。

司机很快就到了。这是祁衡新聘请的专职司机，曾颜对他看着面生，上车后只打了个招呼就没再多问什么。

在巴黎的司机被祁衡遣回了祁琛应那里，但他却带了何露回来。本来那位司机也是要一起回来的，但上次曾颜因为那份名单哭的事情被他报告给了祁衡，曾颜知道后就拒了让他再接送自己。

她们很快被带到了祁衡指定的店里，曾颜看了一眼装修风格，这是一家日式餐厅，明里暗里都透露出祁衡想要戏弄她的意味。

她和莫沁对视一眼，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

这家餐厅她听过，最出名的就是日本料理，而其中大部分都是生食，曾颜最吃不惯这些。

她是典型的“中国胃”，就算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她最喜欢的还是中餐。她和曾霜繁刚到法国还没遇上祁琛应时，她们母女穷困潦倒，囊中羞涩，曾颜吃不惯法餐，被硬生生地饿瘦了好几斤，还因此得了胃病。

看着不顾形象大快朵颐的莫沁和面前一堆的日料，曾颜实在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祁衡真是了解她，每一样菜都是她不爱吃的。

莫沁不怎么挑食，她举起最后一个生鱼片诱惑道:“曾曾，你真的不吃吗？你不饿？”

“不吃吧……”她犹豫道。饿是真饿，但吃也是真的吃不下。

她象征性地夹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