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2）

青灰的悦霖。

我一震，不知道该做什麽，手脚都似不是自己的了。

“卢律师，你来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快。不过，我的当事人好像不太愿意见你，要进去麽？”麦枫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什麽不妥来。

悦霖没有说话，眼神在我和麦枫之间一个来回，屋子里发生过什麽，我想他已经明白过来。

“两位慢慢聊，我失陪一会。”说罢，麦枫头也不回的就穿著睡袍出去了，他胸口上还有我挥手时抓出来的印子。我万念俱灰。

他感觉到门关上以後，顿了几秒才向我走过来，我僵著身子想起来，但是伤口扯得生疼，我不由的锁住眉。

“悦霖，我……对不起。”

在我的话落地之後屋子里更是一片寂静，他什麽都不说，只看著我，这让我的自责和内疚越来越深。最後，我实在无法忍受这静默，於是说，“我自作自受，你不原谅我也罢。”

“关予笑，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失望。”他的口气出奇的平静，表情却是愤怒的。

“对不起。”

“都是成年人，你觉得你的道歉有意义麽。从你进我律师楼开始，我就不停的在原谅你，我已经不想听到你说对不起了。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低头避免了他的目光，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烟味，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和他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的往事，那时候一切的未来都是扑朔迷离的，我跟他只不过一起往爱的陷阱里跳，是缘是劫谁都不知道而已。可是到了今天，我却是自己在一手毁掉我和他辛苦走过来的路。到了这个时候，我无话可说，是真的。不想辩解，也不想再祈求什麽了。正如悦霖说的，我不是小孩子，必须承担选择的後果。

悦霖坐了一会，站起来看看手表，又说：“我一会还要回去，你跟我走？”

“麦枫答应你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