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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陆父特意避开了沈沐涵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爸给你做。”

陆砚迟心如死灰，什么都吃不进去。

他摇头，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陆父怔了瞬，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就听陆砚迟问：“您爱沈阿姨吗？”

陆父脸上的皱纹瞬间深了不少，好半响才缓缓吐出一个字：“爱。”

“说起来也不怕你笑，年纪大了，就容易对常常陪伴在身边的人产生依恋。”

“你陪我的时间少，我和她能互相陪伴，真的也很好。”

陆父娓娓道来，慢慢也湿了眼眶。

陆砚迟攥紧了身侧的被子，哑声问：“那沈阿姨离开时，您是怎么熬过来的？”

兜兜转转，终将还是要回到这个话题上。

陆父张了张口，最后只吐出一道沉沉的叹息。

“没有什么熬不熬的过，日子总要过下去。如果你觉得过不下去，就想想亲人，想想我，想想你的职业。”

“人生总不是只有爱情。”

陆砚迟垂下眸，看似听进去了。

实则身侧的手指紧握着，手背上的伤口全部崩裂。

鲜血淋漓，痛入骨髓。

人生是不能只有爱情，但爱人却只有一个。

陆砚迟在床上躺了三天，就不听医生的劝阻，强行出院了。

只是出院后，他并没有回搜救站内销假，而是开车再次去了枫林听雨路的老城区。

老城区这次灾后重建，国家会补贴受灾的人群。

他一早就守在发放补贴的位置，死死盯着进出的每一个人，寸步不离。

不分昼夜的守了两天后，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畏畏缩缩的出现在门口。

正是那天拿了沈沐涵空呼的王求贵。

他带着口罩，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才上前领取补贴。

陆砚迟开车着慢慢滑到路边，等王求贵填申请领取的资料时，猛然钳住他！

工作人员惊呼一声。

王求贵也吓了一跳，接着破口大骂：“妈的，是哪个孙子！”

“那天，是不是你抢了沈沐涵的空呼？”

听见这句话，王求贵脸色一白，大哭大喊：“不是！绝对不是我！我拿她呼吸器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第14章

一句话，瞬间击破陆砚迟的防线。

他的额尖青筋暴起，按着王求贵的手不断收紧！

王求贵整个人被按在桌上，肩胛处传来剧烈的痛意。

他哀嚎着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求求好汉放过我……”

周围已经渐渐有人围观，对着陆砚迟指指点点。

“怎么打架啊？不会是想抢那人的补贴吧。”

“现在的治安这么差的吗？有没有人报警啊？”

甚至有人拿着手机开始录像。

补贴发放的工作人员也上来劝说：“打架是不对的，你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陆砚迟丝毫不在乎，冷横了他一眼。

那人表情一顿，立即闭了嘴。

陆砚迟眼里翻涌着沸腾的怒意，理智早就

他现在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弄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一定要找到沈沐涵！

哪怕……哪怕只有尸体。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抢了她的空呼器！？”6

王求贵吃痛，立即否认：“我没有，那是她自己给我的，我……”

“说实话！”陆砚迟猛然发力。

“咔嚓”一声，王求贵反复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疼，疼……”他痛哭流涕，终于忍住不住说出了那天的真相。

“那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被房梁压住，我……”王求贵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继续往后说。

陆砚迟忍无可忍，握住王求贵的手指，压低声音：“你再不说，别怪我……”

听着他的低声威胁，王求贵被吓得一身冷汗，双腿止不住的哆嗦，梗着脖子承认：“她被压在房梁下，叫我帮忙，我没有，我没有帮忙。”

“我丢下她就走了，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搜救队的那个队长……”

王求贵涕泗横流：“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救她，我只是太害怕了。”

陆砚迟仿佛又回到那天的火场里。

他不断呼叫着沈沐涵，接着就遇见了王求贵。

如果当时王求贵说了实话，他是不是就能救到沈沐涵！？

一想到这个可能，陆砚迟就怒火攻心。

懊悔，憎恨等情绪蜂拥而上，呼啸着将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他控住不住的收紧手上的力道，眼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