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彷徨和怀疑（1/1）

被重新拉到科技层中，面对视野中越来越近的司书，莫铭心情更加沉重。但没有时间迟疑，凭本能挡住迎面而来的一剑，本来已经坑坑洼洼的镰刀经不住这般冲击，前半截断裂开来。

“啊，好痛！”就像是作为人类被生生掰断手指般的痛感穿过整个大脑，莫铭用锥子挡住镰刀的断口，但阻止不了液体外漏。心头狂跳，猛地往后倒退，试图逃离对方的攻击范围，“可恶，这该怎么办？”

司书蹬地，像炮弹一样再次冲向莫铭，双刀伴在侧旁，红和黑两道颜色在空中交汇。来不及阻止或反击，左侧一刀砍来，莫铭后退闪身，刃风擦着腹部上去。还没找回平衡，第二把剑直推，推进他的侧肋。疾劲的电流顺刀传入身体，伤口传来更剧烈的疼痛。

“哕”一口浓稠液体吐出，莫铭被一脚踢飞，用锥子支撑住身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刷啦”，红色的武士刀被双手推下，贯穿了他的胸口。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左手的锥子也没力支持，缓缓瘫在地上。“看来“坚毅”的效果没有发动成功啊，我的运气果然没那么…”

耳畔不知何处有人轻声呢喃，精神恍惚，似有柔和声音问询：“你真的必须这样吗？”莫铭还能勉强记得，这就是扭曲或神备的分岔路。

“两世我都不愿、亦或是没能力张扬，只想好好活着。”

“那又如何，我并不认为我干错了什么！”

“那些也怪不得我，我也只是希望变回人！”

在那声音的诱导下，莫铭朦胧的视野里出现了前世家人和同学的剪影。心中已经落了灰尘的记忆重新启封，这些影子近在眼前，让他忍不住伸手试图触碰。

“你小子又抄我作业！”同学的嗔怪响起，却在手指与那黑影触碰到时如玻璃般爆碎开来，晶莹的碎片从脸旁飞过，只剩下那无处安放而悬在空中的手。

“快过来吃饭。”——“哗啦”

“你怎么老是打瞌睡”——“哗啦”

一声声破裂中原先井然有序的剪影都化为碎片，莫铭身边又空无一物。

“莫铭！”似曾相识的高挑身影从远处跑来，仔细看去竟是自己作为清道夫的母亲里斯卡娅。“你还活…”话未说完，身影渐渐变淡，到了莫铭跟前时恰好完全消失。

“你看，因为你导致里斯卡娅死亡，也是你的行为让很多人尝到了和你刚才相同的感觉，你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呢？”

“不，但我…”虽然最近经历了很多但现在的莫铭只是个多出了清道夫习性的高中生而已，心理可没有邵那么坚毅。在句句紧追不舍的逼问中终于无从回答，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发生着变化。

司书察觉异样，拔出刀朝后移动，观察莫铭的变化：身上的铠甲和绷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肤，而肋骨和手臂上有几枚黑色鳞片，脸部的防毒面罩也消失，变成一幅长着三只眼睛，侧脸多出一张嘴的样子；脸边多出犬牙状硬物，全然成了怪物，简直和“一无所有”有的一拼。

【月长石效果发动】

马上要被情绪支配的莫铭取回意识，看着自己这般，也弄清自身的状况，虽然惊讶于不知何处出现的单薄衣物，但他还是放空了心思，坚决要活着离开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