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国前的诺言（1/2）

方栀悦形容不出来此刻的感觉，明明都是女人，她却觉得常未央此刻的神态和语气让她的心悸动的很，如被蛊惑了一般，她听她自己说软。

常未央笑的花枝乱颤，而方栀悦却恼羞成怒。

“常未央！我这具身体才十三岁！你五年起步懂吗？”

常未央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真的有些惹毛了小朋友，她连忙止住笑，轻咳两声擦了擦眼角，一脸严肃的说懂。

也知道常未央只是开玩笑，方栀悦也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一时被羞赧冲昏头，她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她本来很早之前就想告诉常未央，一直都没什么机会，现如今，也该说了。

“有个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难得见到方栀悦一脸的严肃，常未央也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事。

“怎么了？是终于知道我美得不可方物，然后后悔上辈子没早点遇到我吗？”

“我要出国了。”

话音落地，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俩人都没再说话，常未央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和小朋友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现在却告诉她小朋友要走？

而方栀悦心里也不是滋味，她重生后遇到常未央本就是变化，她一开始觉得常未央的出现是她的机会，利用她的身份和心软干了坏事，现如今唐棠死了，她依旧可以计划下一步复仇，她的手也是干干净净的，反观常未央，替她杀了唐棠，又做了伪证，那个夜晚信誓旦旦说不会违反道德底线的人，却被她强迫拖入了一条不归路。

“去哪？”

“M国。”

“什么时候决定的？什么时候走？”

“重生后我是抱着和唐棠至死方休的打算，本想着等结束了唐棠，如果我没进去的情况下，我一定要出国散散心，因为上一世我就有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我想去M国以留学的名义秘密接受治疗。”

“至于什么时候走，后天吧，学校那边我父母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也觉得出国也挺好的，毕竟我现在这个学校真的不算好，他们听到我想去M国时也很惊讶，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说完，方栀悦有些忐忑的看着常未央，不知为什么，她现在有些看不懂常未央的表情，失望痛苦和冷漠都有。

“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是吗？”

常未央语气不明，方栀悦心一横，反正都坦白了，也就无所谓了。

“对。”

听到常未央一声冷笑，方栀悦不知道常未央什么意思，她呆呆的看着那赤裸的身子从床上站起来，自顾自的穿着衣服，也不说话，方栀悦更忐忑了，这杀人还给个预警呢，现在这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央央，你说句话啊？”

“我有什么好说的，方栀悦，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朋友，最后要出国了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的朋友真的是廉价的很，还不如以前利用我时坦白直接。”

听着常未央再次提起了自己利用她的事，方栀悦坐在床上的身子猛的一颤，是啊，常未央是应该生气的，从一开始她们就不是朋友，她有什么资格和常未央做朋友呢？自己重活一世什么都算计的好好的，常未央那么心软的人为了自己踏破了道德底线，自己真的很该死啊……

想着，方栀悦眼神慢慢空洞起来，她的手也不自觉的开始掐着自己的大腿。

常未央等了好一会没听到回答，也不由有些生气，明明是方栀悦的错，现在连哄自己都不愿意，明明只要她随便一句话她就不生气了，方栀悦这个人真的很让人烦躁。

越想越气，常未央扭头就准备质问方栀悦，话还未开口，就看到方栀悦那副失了魂的样子，她顿时感到不妙，她可不会自恋到以为方栀悦是因为她说的话正在伤心难过，这明显是发病了。

看到了方栀悦用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她有些不可置信，连忙跑过去抱着方栀悦，使劲把她抱在怀里，试图让她的手不再对自己施虐，不停的在方栀悦耳边唤她的名字。

常未央的身边没有出现过这种精神疾病的人，抑郁症，这个词离她的生活很远，方栀悦刚刚说过她上一世就有严重的抑郁症，结合一开始刚认识方栀悦时种种不自然，她才彻底懂了。

懂了方栀悦为什么明明是重生，却显得很不符合重生设定；为什么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在面对一群小孩子时，也那么无力甚至还让她们对自己身上造成伤害；为什么方栀悦情绪总是在一个临界点一样，很容易崩塌；为什么在白矖死亡后她就好像忘了这个人一样，明明对方栀悦来讲，白矖是白月光才对，太多的为什么，这一刻，常未央懂了。

抱着方栀悦喊了很久，终于，怀里人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常未央也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对抑郁症犯了病的人该做些什么。

“栀悦，你好点了吗？”

方栀悦理智回笼，她觉得无助又害怕，刚刚厌世感强烈的很，她当时仅存的理智让手掐着大腿试图反抗，但最终还是没什么用，可能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