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风雨的前夕（1/2）

坐在常未央家里的沙发上，方栀悦自来熟的吃着桌子上水果，常未央看着这样子的方栀悦，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家了。

“说说吧，怎么了？”

常未央点燃一根烟，坐在方栀悦旁边神情散漫，她已经熬了一宿了，最后终于快完成的时候被旁边这个小朋友打断，前功尽弃，不过比起和冷冰冰的大体老师待在一起，还是和旁边这个有意思的小朋友待一起比较有趣。

方栀悦看着她抽烟的模样，有些心痒痒，奈何自己目前只是个小孩子，也就只能转过头，暗暗说道，“你是法医，应该可以做伪证吧，就像上次的我一样。”

“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上次的你是此生唯一一次，绝不会有下一次。”

话说的很绝，但却没底气，常未央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她只是不想让方栀悦因为她的身份而去讨好她，伪证，这两个字，就意味着方栀悦在心里有了一些想法，尽管她没说，常未央也大概清楚是什么。

“我不会逼你，但是你确确实实在我手里有把柄不是吗？法医小姐。”

常未央脸色一变。

“方栀悦，这是犯法。”

方栀悦此时眼里有一种名为疯狂的东西，看的常未央心口一紧，方栀悦所说的把柄，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方栀悦很有可能从此堕落下去。

“法？什么是法？是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还是审判者变成了毁灭者，是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宣言背地里搞维护？还是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方栀悦一字一句的说着，常未央越听越觉得心慌，她知道这件事对方栀悦来讲打击有多大，以为有希望改变的结局却还是以悲惨结束，她被说的哑口无言。

“法医小姐，如果有一天我走的是一条艰难且险阻的不归路，你会作为我的朋友陪我一起闯出自己的规则吗？”

最后的结局，并没有得到常未央的回答，不过方栀悦她也不着急，重生一来，唯一的变故就在常未央和李怀，可惜，李怀这个人太过正直，但常未央不同，她可是十分好心的告诉了自己的秘密，所以，只能委屈常未央和自己一起走上不归路了。

又是一周的星期五，学校开始放假了，学生们也零零散散的走出校门。

方栀悦在不远处看着那群青春靓丽的学生，心里的阴暗好像一头猛兽，吞噬着她的良知。

等了不一会，方栀悦就看见她等的人出来了，她早就查清楚了，王佳琪她们放学后是自己走路回家的，因为学校离家并不远，她们几个总是结伴回家，父母也放心得很，这恰恰好方便了方栀悦。

只见王佳琪那边突然来了一个男生和王佳琪聊着什么，方栀悦还能看到王佳琪脸上那一抹羞涩和欢喜，旁边几个女孩也满是揶揄的表情，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王佳琪她们跟在男孩的后边，向方栀悦这边走来。

方栀悦看见鱼儿上钩了，轻笑一声，就离开了。

一处陈旧的老房子里，王佳琪和小姐妹们跟在周砚书身后，她们几个说说笑笑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在前方走着的周砚书一副温润的模样，笑容挂在脸上，却不达眼底。

这周周三，方栀悦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给周砚书留了个纸条，纸条上写着，天台见。

学校的天台堆满了破破烂烂的天线和桌椅，周砚书到天台的时候就看到方栀悦乖巧的坐在一个破旧的桌子上，那双小短腿一晃一晃的，可爱的紧。

“怎么了栀悦，这天台不安全，走，跟哥哥下去。”

周砚书有些担心方栀悦会被摔着，就朝方栀悦走来，准备把妹妹抱下来，毕竟都是铁东西，磕一下还是很疼的。

“哥，我被打，你心疼吗？”

方栀悦仿佛看不到周砚书的担忧，依旧是笑嘻嘻的说着。

周砚书感觉出了不对劲，但还是说着，“心疼啊，我恨不得杀了她们！”

“那哥帮我教训她们一顿好不好？”

“六十四巴掌，还有其余的伤，悦悦都是因为哥哥才被打呢。”

方栀悦清脆的声音让周砚书整个人仿佛身处冰窖一般，他不是没有想过把好好教训一下那群女生，只是方栀悦早了一步，他正在计划，可惜还没来的及想好万全之策，就被方栀悦喊到天台上来，准备拉周砚书下水。

“好，栀悦想让哥哥怎么做，哥哥就怎么做。”

少年的手伸向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女孩把手搭了上去，这一刻，仿佛少年与恶魔签订了协议。

回到那陈旧的看房子视角，王佳琪做梦都没想到周砚书会主动来找自己说话，看着旁边的女孩们打趣的的眼神，王佳琪娇嗔的跺了跺脚，轻哼一声，“砚书说要带我们来寻宝，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

李莉非常狗腿的接了话，“哎呀，这你都不懂啊，说是寻宝，那还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你告白呀。”

“是呀是呀，学校门口那么多人，被老师们看到了不好，他就是故意找个借口而已，这你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