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报名（1/2）

秋高气爽，为了减缓高三的压力，学校为对所有活动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三破例举行了秋季运动会。

体委站在讲台上，宣读运动会的注意事项：“咱们班有想报名的可以到我这里登记名字和项目。每班每项限报三名，先到先得！”

同学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不是吧，都多久没跑操了，这哪能玩的来。”

“高三都快老龄化了，哪里比得上高一学弟学妹的青春活力？”

“想当年，体育加试，八百米被我秒杀。现在跑一圈都秒杀我。”

体委突然又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忘了还有一条，每班必须派出一组参加四百米接力，以班级为单位竞争。”

台下又炸开了锅：“唉！校方怕没人参加，还故意要求你必须参加。”

林薇托着下巴转身，调皮地眨着眼睛对孟笙说：“唉！做为体育界的废物，我选择做你们忠实后盾——拉拉队！”

“能看你穿超短裙跳舞吗？”她的眼底都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喂！你不会上辈子是个男的吧？这个天，你想冻死我？”

“哈哈哈，美丽‘冻’人啦。以你的美貌压倒其他班级。”

凌念收起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把它们码齐，然后默默地补上一刀：“你要是去的话，那就不是加油打气了，估计是给他们挫气。”

“有本事你去报个项目啊！”

“我才不去，机会还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吧！”

闲聊间，体委拿着报名表走过来，站到孟笙旁边，轻声细语地说：“孟笙，班里女子组四百米接力还差一个，我问一个骂我一句，你看……”

体委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生怕再被咬一口：“要不然你去试试？”

“我？我感觉我去了就是给班级丢人的。”

体委还没说话，林薇抢着说：“哪有？我们孟笙腿那么长，直接秒杀所有人！”

体委在一旁点头附和：“这没什么丢不丢人的，重在参与嘛。高中最后一次，别给青春留遗憾。”

然后，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要是再拒绝，咱们班人就真凑不齐了。”

看着林薇一旁期待的眼神，她不自在地咬着嘴唇：“行吧，我去试试。”

林薇却像是中了百元大奖一样高兴：“欧耶！我一定不遗余力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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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班级里的公示栏就贴出了参赛人员的名单。孟笙凑近去看，却瞟见男子四百米接力赛的人员里，赫然写着两个字——凌念。

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手指顺着人员名单仔细对照，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然后回到座位上对凌念进行盘问。

“你怎么跑去男子四百米接力了？”

“怎么？你都能参加，我还不能去了吗？”

孟笙疑惑地看着平日里不谙世事的凌念，好奇地发问：“你不是要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吗？”

“可是我听说没有参加项目的同学要去当后勤人员，我决定还是挑战一下自己。”

她灿然一笑，“别到跑步的时候计算你自己的加速度去了。”

凌念哪壶不开提哪壶：“唉？上次老师讲的物理题你会了不？”

“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孟笙故作痛苦地捂上耳朵。

他扬唇轻笑，“晚上要不要去操场练一下？”

“去！我可不想当倒数第一名！”她立马打了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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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大课间，料峭的寒风吹在身上像是刮骨一般的疼痛。操场上却反常地多了许多跑步的人。

月光遍地，树影婆娑。叶子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演奏独有的夜曲。

凌念潇洒地把外套挂在外圈的栏杆上，只着一件单薄的时候卫衣站在起跑线上。

随着孟笙的一声开始，他像离弦的剑一样飞出去。人群拥挤，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的身影。

等到凌念完成这一圈时，她按下计时器，笑着递上水。

“唉？平日见你天天睡觉，没想到你体能还OK啊？”

他拿起水杯，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养精蓄锐，你懂不懂？”

“对对对，我不懂，我是小废物。”

“去你的，你要不要跑一圈试试了？”凌念咽下嘴里的温水，拿起计时器。

一弯弦月镶嵌在黑夜的幕布上，孟笙有些吃力地跑在赛道上。

呼吸逐渐变得不均匀，正想着服输，凌念突然从身边跑过来。

“调整呼吸，最后一百米了，注意要提速冲刺。”

孟笙咬着嘴唇，小拇指上的指甲用力扎进手心，企图用疼痛刺激自己。

她慢慢找到自己的节奏，看着前方的终点线，大脑里却空白一片。

总不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