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1/2）

李龟年，深深呼出一口气，把信收起来。告诉小差“我有急事，下午出去一趟，你代我告诉岐王殿下”

小差答应，李龟年将戏服换掉，快步离开王府，搭了一辆马车去了杜甫宅子。

“先生！先生！”李龟年步伐慌乱的找到坐在凉亭里的杜甫，这时候已经是晌午，杜甫扶额坐在那，看着昏沉的天光。

闻声看去“年年，你来了。”

李龟年神色慌张的停在杜甫身前“先生，你我同去，去…看看我妹妹…”

他抓住杜甫的一双手，杜甫感觉到冰凉的汗珠在他手掌中滑落。

杜甫站起身，安慰的牵住李龟年，他知道此时此刻李龟年心中的苦痛，虽然杜甫没有什么亲密的兄妹家人但亲人受难，他心中一定不好受。

没多说其他“好，现在便陪你去。”其实他原本也是在等着龟年的。

李龟年的妹妹是三年前嫁进一个商贾大家的，她丈夫是一位不常在家，性子清冷的郎君。

她们二人是因为婚约在一起的，早些时候李家有恩与此家家主，便有了这一纸囚笼般的婚书，起初李玥并不想嫁做人妇，可是李家日渐落寞，她见与世无争大哥都到坊市间卖艺求生，家人死的死散的散，李家当家和主母不愿李玥也同李龟年一般。

便强迫她嫁到朴氏，不过好在这朴家的儿子是个清冷雅正的成熟郎君，二人先婚后爱的故事在长安城传的很是美好。

朴家纳妾外人也知晓，可是那是个贱籍的风尘女子，早些时候更是被发配的罪民，朴郎君因为心生怜悯才娶回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波澜。

“龟年，你小妹可有同你讲过这妾室。”杜甫和李龟年同坐在马车上，杜甫轻声问道。

李龟年点头“阿玥说，她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长得好生漂亮，也难怪朴苏合会喜欢。”

杜甫想了一下“确实算得上好看，那女人面相俏丽妖艳，可是脸颊上没有什么肉，眼距有些大，是个唯利是图没有主见的面相。”

到了朴家府院，看门的杂役见其中一人是李龟年，上前来“是主母的长兄，李乐师呀。”

李龟年拧着眉，推开他。“我要见玥夫人，说一些事情，速速带我进去。”

杂役见客人心情不佳，也退的远一些，带着二人进了院子。

朴家的院子一环套一环布局活像个监牢似的，只不过移步换景有水有花的也美的不像话，可这里的美处处透着让人不适的寒意。

到了一处相比之下，有些宽敞华丽的院子有女人尖利的声音在叫嚷，杂役面色一变“二位客人，小的不认识下面的路了，客人自己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快速离去了。

李龟年神情焦急的看了杜甫一眼，牵上杜甫的手腕往院子深处跑。

到了一间正屋，女人的声音变得极大，忽然一下还有茶碗碎裂的声音。李龟年，原本在门口停顿，忽而一下那炸裂的一声，杜甫看见龟年身影一晃，抓他的手也忽而用力，只见龟年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屋子里…

李玥跪在那，手背上有新鲜的血迹，脸上泪痕遍布。

那位妾室，坐在主母的位置上高抬头颅，高高的发髻华丽的装束，活像个贵女，可是过于华丽有些衬得人俗气，目光轻飘飘的看向李龟年和杜甫。

她不认识李龟年，只认得杜甫“这位先生是如何找到这的，不会是和我们玥夫人，有些私情吧？又想着讲些道理说教本夫人。”

杜甫冷冷的目光瞪住她“安姨娘记性还挺好，还记得我杜某人。不过开口就是些污秽不堪的怪话，姨娘当真是一位好风尘的妾室。”

李龟年松开抓住杜甫的手，到李玥身边将它扶起来，李玥一脸惊诧看向李龟年“兄长，怎么来这了？”

李龟年拿起袖口的帕子，轻轻擦着李玥脸上的泪痕“我若再不来，你可要瞒我到何时？”李玥摇头，试图推开李龟年“兄长，妹妹已经嫁人，此事你不该管。”

被杜甫的话噎住，安姨娘听见二人对话，忽而道“这位小郎君，听见没，我家玥夫人叫你不要管，还不速速离去。”

李龟年只当没听见，心疼的看着李玥，这位妹妹算是他在世唯一的血亲了，从小时候起二人童年相伴，相互照顾，他对这个妹妹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这可是他和故去的父母从小宠爱到大的小妹。

出嫁之后竟然受到如此待遇，李家落寞后她直接嫁进朴家，二人不怎么见面，他看着这个活泼的小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从前最爱讲话，一讲就是好久好久，现在见了自己却是沉默寡言，安静叫人里慌乱。

安姨娘耐不住了，起身走过来开始狂叫起来“你们二位私闯我朴府，有何事啊！听不见本夫人问话吗？”

李龟年，转过头对着安姨娘漂亮的脸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疯狂的喊叫停住女人花容失色趴在地上。

过于华贵的饰品脆弱的从女人头上落下几支，发出冰冷的脆响，风流的华服也从白皙肩头滑落。属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