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诅咒而非天赋（1/2）

"砰！"

一声巨响，灰色的货车狠狠撞上了李默的车。

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李默此刻的视界。

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呢？

很奇怪，他明明是清醒的。

"……怎么回事？"

李默的视界依然模糊不清，完全无法感觉到任何东西，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

此外，像回声一样，"嘀-"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这是……什么情况？"

像是被深海包围的李默试图挪动自己的手和脚。

他动了吗？

他不确定。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失灵了。

突然，他听到了一些小孩的声音。

“哈哈哈，你看这家伙他没爹没娘的！”

什么？是谁？是谁在说话？但李默的视野依然一片漆黑。

“大家别跟他玩！”

小孩们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干嘛和我们在一个班啊？”

“唔，好臭！”

“啊？这是谁的味道？”

“就是就是，肯定李默的味道！阴森森的，真阴森！”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的声音充满了空气。

视野虽然一片黑暗，但在黑暗之间，那些嘲笑他的小孩们的形象却逐渐清晰起来。

“哈哈哈哈哈！”

“滚开，李默！”

大约六个小孩，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面孔。

他们一边揍着他，一边捂着肚子大笑。

他们毫无顾忌地享受着。

虽然周围还是一片黑暗，但那些小孩们笑得捂着肚子的模样却十分清晰。

李默的儿时记忆投射到屏幕上。

已经成年的李默不由得想起了过去。

那是他一直记得的场景。

不，更准确地说，是他无法忘记的场景。

那个面无表情、遭受霸凌的孤独小孩，就是年幼的李默。

年幼的李默感受着面前嘲笑他的小孩们的恶意。

他们的眼神、动作、笑容，甚至他们脸上肌肉的颤动、声音的节奏和强度等等。

所有他们做的一切，都像慢动作一样渗入到年幼李默的心里。

“真的，他们的恶意，都是真的。”

年幼的李默，即使他不想知道，也不得不知道。

那些嘲笑他的小孩们的真实情感。

他们真的讨厌李默，而李默只能尽量躲避他们的目光，也许这是他自我保护，逃避现实的方法。

回忆如此刺眼，让李默感到一阵反胃。

"呃……"

就在这一刻。

"李默。"

那些嘲笑他的小孩们突然消失，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声音。

"李默，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知道吗？"

那是一个声音甜美的中年女性。

"我们李默个有礼貌、稳重的孩子，所以要忍耐。"

接着，小孩子们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卷发的中年女性。她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如果朋友们下次再这样，我们李默会忍耐的，对吧？校长相信李默。"

然而，她的笑容完全是假的。

"假的！全是假的！"

李默知道那个中年女性的真实面目，他感觉到了她内心的一切。

就像慢动作一样，李默那观察人心的奇特能力再次发动。

"啊！李默，不要过来。就在那里，就在那里说话，好吗？"

她的内心与表面的和蔼可亲截然不同。

表面上看起来她在温和地安慰他，但实际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真恶心，真的。这小孩！不要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啊。"

虽然可以用语言掩饰，但无法隐藏眼神和瞳孔中的轻蔑和厌恶。

不，应该说，只有李默看得出来。

"……"

这一次，李默再次避开了目光。

对于年幼的他来说，这种成年人的虚伪和真心之间的矛盾太过沉重。

对李默来说，观察人心的能力不是天赋，而是诅咒。

就在这一刻。

"……看！"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某处传来。这个声音与他之前听到的小孩们或中年女性的声音截然不同。

"……你！醒醒……你！！"

一股带有些许尖锐的男性声音越来越清晰。

“喂！喂！”

那声音清晰地钻进了李默的耳朵。

“你没事吧？快清醒点！”

就在这时，李默原本黑暗的视线突然明亮了起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