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居然能发现（1/2）

再次见到池胥时，他的状态差了不少，齐越坐到床边，看着床上人失焦的瞳孔，轻声道：“池大哥，我想知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未等他说完，床上人便开了口，齐越所见的池胥总是一副散漫无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骤然看见这人的失意颓废，喉中梗塞，不知如何安慰。

“这件事因我而起…”池胥撑起了身子，抱住柔软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二十年前

落霞山庄

池胥九岁，司温白十岁，两人作为落霞山中的亲传弟子，自小便有竞争，但是相处的十分融洽。

庄主是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他每次路过弟子的宅院，就会见一白一红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然后捋着胡须，满意的离开。

有一天，池胥溜出去到集市上玩，见一堆小孩围着一个卖鱼人旁，惊呼声连连…

他走过去凑热闹，看见一条蓝色的小鱼从大缸中跃起，继而又潜入水中，周围的孩童拿着带柄的小鱼筛捞着。

水里还有其他颜色的鱼，但是他们偏爱这条性格猛烈的，捞不到又抓着自己大人的衣摆，投去一个渴望的眼神。

池胥玩心大起，也想去会会那条小鱼，他付了钱拿起鱼筛，与小鱼斗了起来，时间到了却没抓到！？

好胜心作祟，池胥又续了时间，整整耗费了一下午，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在讨论着这谁家小孩子，这么执着。

卖鱼人的鱼尾纹和法令纹越来越深……

一天都没找到池胥的司温白看着快要沉落的夕阳，拿上佩剑准备出庄寻人。

却见要寻之人在不远处，手中抱着一个茶壶大小的瓷缸，见到自己后，黄昏的余光映射在他的脸上，眼中闪着很亮的光。

“司温白，”那人快速跑了过来，“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司温白垂眸，缸中有一条小孩半掌大小的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为这个，耗钱耗力。

此后，池胥将鱼送给了司温白，并且换了个大缸，司温白觉得不如将鱼放到小溪中，又见对方坚持圈养，只能作罢。

后来司温白练剑之时，剑气不小心将鱼缸震破，他看着在地上扑腾的鱼，想起池胥对它的珍重，只能捧着鱼回屋拿了个瓷碗，去溪边取水。

谁知看着奄奄一息的小鱼到了溪边后，在司温白的手中扑腾了一下，跃进溪流，不见踪影。

怕池胥伤心的司温白赶忙进入小溪中寻找，溪水清澈见底，却无一抹蓝色。

两人因此吵了一架，从此针锋相对。

“那个妖女就是那条鱼。”

“我们当时被邀请到妖族地界，随后便到了海底城，他被那妖女带走后，我去寻人，每次再见时，他都对我以剑相向。”池胥压抑着嗓音中了悲痛。

有什么是能让人失忆却又听话的法术？齐越眉头微蹙，手指微微蜷缩。

“言衷，”池胥轻声唤道：“我想一个人待着。”

齐越看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肩膀，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而后看到了他那有些怔愣的师兄。

“师兄，”他抬步上前，嗅到了对方身上的烟火味，心头一片温热，“我们去吃饭吧。”

“不喊你池大哥？”卫杭微微抬头，注视着那双红眸。

“他心情不好，”齐越揽着对方的肩，将人往楼下带，“需要点私人空间。”

自幻境破后一别，几人许久未曾同桌吃饭了，最为积极的莫过于小青，他十分乖巧的接过江绾手上的碗筷，给人一一发放。

“师姐，你们也是被妖皇邀请过来的嘛？”齐越偏头看向江绾。

江绾嚼着一片菜叶，“是呀。”

“池大哥被邀请后落入了海底，”齐越给江绾夹了块红烧肉，“你们是去了哪里？”

“我们啊，”江绾放下了筷子，“我们是被送到了空中的一座石城，城里人待我们挺好的，就是不让我们出去。”

“那……”卫杭将齐越的脸捏住，促使他别过了头。

“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话。”

齐越眉头微展，浅笑道：“师兄说的是。”

饭后，齐越将碗筷洗完，走到蝙蝠休息的阳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的圆盘，见楚衡在圆盘上不断的寻找着什么。

蝙蝠飞起落到他的肩头，“你看那小子干什么？”

“你能帮我杀了他嘛？”齐越眉间出现了一抹肃杀之气。

蝙蝠已经凭借着自己的脑洞脑补出了一场戏，忙劝道：“你别冲动，那小子身上有封印，我全盛时期都那他没办法。”

那他需要我师兄救什么？就为了凑出一个无情道修成的剧情？

齐越又想起了种种巧合，其他人要不是在石城，要不在海底，为何楚衡出现时偏偏在离得最近的蝙蝠宫殿？难道有东西在促成他与卫杭的相见？

“周怀知，为什么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会碰到你们所谓的天命之子？”